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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不說話地看著石鐵,她發現自己好像不怕這個人了。 不但不怕,反而還有種奇怪的依賴感,即便是對曾經最親近的副幫主,她也從未有過類似的情緒。 她模糊地猜測到自己的情緒來源。 或許是基於對方的強大,又或許是對方救了自己一命,又或許是他的待人溫和,也有可能是他長得像記憶中的爺爺,更有可能是所有的集合。 不論是什麼,鐵雪都沒有排斥這種情緒在心裡繁衍。 她沒有和城主說假話,只是有些細節沒說清楚。 赤舟幫的副幫主,確實是受她父母拜託照顧她。 只是,那個時候的副幫主,還不是副幫主,不過是她家的一個下人而已。 鐵雪的爺爺,是木焰國的將軍。 據說,他的權力還不小,手裡有十萬大軍的兵權。 要不然,也沒資格參與到帝位的爭奪。 不過,離家時的鐵雪還太小,根本不懂家庭的權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家族從上到下,甚至連下人,都要練武。 而且這個下人,也不是外人,都是遠房的親戚。 算起輩分來,鐵雪應該叫那帶她偷偷出城的人,一聲叔公。 雖然,當時這位叔公的年紀,也不過才三十出頭而已。 貴族的親族輩分,通常只會在家主一系講究。 遠房的親戚,若是平民身份,便不會有貴族小姐,對他們有任何尊稱。 所謂的拜託,應該說是主子吩咐下人,帶著小姐偷偷逃出去避難。 那時候的她已經五歲,對家族的很多事情,有些記憶,並不多。 除了母親為她匆忙收拾的一個包袱之外,她很清晰地記得,爺爺在她衣服裡面,藏了一個儲物皮袋。 可惜,那下人才剛將她帶出城門不遠,甚至連皇城地界都沒走出去。 他就直接將鐵雪整個人都脫得精光,也順手把那皮袋給搶走了。 要不是她在那下人面前裝傻充愣,絕口不提錢的事情。 並立即改了貴族小姐的做派,裝作從來沒見過貴族生活的小孩一般,跪在地上向他求饒,滿口都是“叔公,叔公”的喊著。 她早就被這個人殺了,或者扔了。 或許是那下人看她長相可愛,心裡有什麼打算。 又或許是真的還有些許良心,他並沒有直接殺了她,也沒丟下她不管。 他們一路逃難到了赤木城,靠著在貴族宅邸裡當下人時學到的功法,還有他從鐵雪身上搶奪的財寶和法器,他直接就以副幫主的名頭,加入了一個幫派。 當然,這位副幫主為他和鐵雪編了個身份,自稱是從千里之外的鄰國而來,因為在故國殺了人,惹了些麻煩,不得不遠遁至此。 那個鄰國與木焰國有世仇,若是有人在一國內惹了大禍,鐵定會逃到另一國去。 世仇的雙方,不可能容忍對方的勢力過來抓人或殺人。 本地的勢力要調查這種事情,也是不太可能。 畢竟敢在一國內惹事,還能逃出國境的人,通常都存在於故事書上,真實能見到的,極其稀少。 成為副幫主之後,曾經那個只能聽人使喚的下人,瞬間搖身一變成了使喚人的上流人。 他每日出入的,都是富麗堂皇的酒樓茶館,根本沒空再搭理鐵雪。 從那之後,鐵雪就與幫派底層混在了一起。 靠著一張人見人愛的娃娃臉,她迅速收穫了大量的乾爹乾媽。 至於副幫主教她寫字武功醫術的事情,其實只是剛到赤木城時,副幫主天天都忙於吃喝玩樂,交際應酬,便隨便丟了幾本書給她,讓她有事可做,不要隨便亂跑。 幫派的正式成員,每天都必須要接受訓練,鐵雪與他們混在一起,也參與了其中,勉強可以算是練武。 那幾年的時光裡,鐵雪習慣了察言觀色,也習慣了裝作弱小屈居人下。 她每天都很想哭,但卻從未對任何人流露過悲傷,甚至獨處的時候,她也從未流過淚。 一切的改變,都在那場戰爭。 鐵雪以為來到了這個新地方,只不過是重複之前的生活而已,她根本不信城主嘴裡的好話。 然而事實上的差距,卻超越了她的夢。 新城市的生活,雖然比不上她幼年的貴族小姐經歷,卻也根本不能稱為磨難。 當得知她只有十三歲後,城主特意給她安排了一間宿舍。 這裡是城防治安營的宿舍區,但一直沒住滿。 只用了一天,鐵雪就和宿舍裡住著的人都混熟了。 她也大概明白了,為何這麼好的宿舍樓裡,居然會住不滿。 城防治安官的薪酬高得離譜,雖然鐵雪從未聽過這個稱謂,卻能從他們描述的工作內容裡,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要是放在赤木城,就是巡城兵丁而已,薪酬最多也只比赤舟幫的小混混多一點,想在城裡買房是很難的,要四五十年不吃不喝才夠錢。 但在這個城市,他們的月薪居然達到了12塊金幣,省吃儉用個幾年,就能在城裡買下一棟二層樓房。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