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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汗聽明白了石鐵的解釋，他似乎也不想見到尷尬，立即回答：“有幾十年了。” “幾十年？能否具體一點？” “如果沒記錯，應該有八十幾年了，具體是多少我也記不清。” “你還記得你怎麼來的嗎？” “記得，”巨汗看著城主靠近到身前，感受到面板被火焰炙烤，本能地想後退，但又被他壓制下去了這份慾望，沒有動。 他接著回答：“來這裡之前，我們正在攻打一個山匪窩。” “我領著一個小隊，衝在最前面，眼看一道光飛過來，我就到了這裡。” “周圍的環境全變了，沒有一個人，我還穿著皮甲，手裡的刀卻不見了。” 石鐵忍不住打斷了巨漢的話，問了個問題：“你來這裡之前，是什麼境界？” “剛剛到築基圓滿。” 巨汗沒有因為話被打斷而生氣，反而像個下屬一樣等待了幾秒，見城主沒有繼續詢問，才接著之前的話說下去：“開始那幾天，我還想著怎麼回去，到處找路。” “直到我看見了大海。” “我只在故事裡聽說過大海，我出生在一個遠離大海的國家，我們國家就沒有海洋。” “所以，看到大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已經不在穹國了。” “窮國？哪個字？”石鐵再次打斷。 他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國家的創立者，會用“窮”這個字來建國，也太不吉利了。 巨汗愣了幾秒，似乎有點驚訝，居然有人不知道穹國怎麼寫，但他還是用火焰法術，在身前快速地寫了一個“穹”字。 看到這個字，石鐵才點頭，一臉恍然大悟地讓他繼續。 但巨漢發現自己已經說完了，只能擺擺手示意。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後，石鐵忽然抓住了一個重點，疑惑道：“你說的大海，是那個嗎？” 他手指大河，看到巨漢連連點頭，他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思索。 緊接著又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是海呢？” “這難道不是海嗎？”巨汗被問懵了，反問了一句。 懸空的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和詫異，也明白了他們對“海”的定義是不同的。 石鐵並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和陌生人深究，事實上，若不是水流一直保持著相同方向流動，有上下游之分，他也認為這水域是海。 在他的認知裡，海有浪，而且是朝岸邊撲打的，所以這就不是海而是河。 巨汗認為這是海其實也可以，因為它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金丹境也看不到彼岸景色。 “來這裡之前你是築基，現在是金丹，所以這八十幾年了時間你一直在練功？”石鐵繼續問。 “是的。” “功法是哪兒來的？”石鐵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他和餘霞的功法都是圖書館裡收藏的，圖書館又是系統賦予他的城主許可權建立起來的。 除非有另外一個城主許可權建立了城市，建立起圖書館，不然應該不會直接出現功法。 但他這些年練習天地眼時，卻一直沒發現其他城市建築痕跡。 “我修煉的是穹國軍功。” 巨汗毫無保留地直接回答了問題，“參軍之後，每天都要操練這個。” “你的意思是，你們穹國參軍就學一門，能練到金丹境界的功法？”石鐵有些不敢置信。 圖書館裡那些傳記故事，把上等功法描述得那麼難得，那麼珍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一國士兵就能隨意練習？ 這有點不合邏輯了。 “不是這樣的。” 巨汗滿臉恍然大悟，顯然他剛剛沒理解，城主問他功法的原因，笑了笑解釋道：“普通士兵自然不可能練到全本，我也沒看到全本。” “只是升任隊長後，拿到了納靈方法、火焰術、風行術，就這三個內容。” “全本還有很多法術都沒學。” “來到這裡後，發現這裡靈力充沛，我就一直在納靈，除了火焰術和風行術以外，什麼法術都不會。” 石鐵聽了這番話，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剛展開炎光術，巨漢就驚呆了。 原來是這孟十根本不會什麼法術，連炎光術都不知道該怎麼破，真動起手來，身都進不了，只有捱揍的份。 石鐵自己就是經過幾十年，只修納靈邁入金丹的，所以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裡，每天保持納靈確實就能金丹。 上限也似乎只有金丹。 當然，如果孟十撒謊的話，這些話和舉動，就都是他在掩飾真正的動機。 石鐵沒心情去分析外來者是否撒謊，比起這個人的目的如何，他更在乎一個猜想是否屬實。 “就如我一開始跟你說的，我的城市歡迎客人。” 石鐵停下話盯著巨汗看了半分鐘，將後者看得滿頭虛汗才接著說道：“只要你不是心懷叵測就行。” “如果你想做我的客人，我儘可能地安排好接待。” “如果你想做我的居民，那就更需要遵守城市的法律。” 孟十立即滿臉真誠的說道：“謝謝，你的城市很美麗。” “街道和建築物都很乾淨，沒有什麼犯罪和噁心人的事情。” “我很喜歡你的城市。” “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天天吃魚，真想換個口味。” “剛剛見你之前，我沒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