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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著鬆開薛婷,迅速衝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捧起水花像自己臉上和身上撲。為了讓自己完全清醒,他幾乎將頭全部沁進水中。
墨兆錫肯定自己已有八分清醒後,立刻穿上衣服向外走,薛婷還是一身狼狽地坐在客廳,手裡拿著一把廚臺上的水果刀。
他回頭,對她瞠目:“你還要幹什麼?”
薛婷看著他露出詭異悽惶的笑:“幹什麼?死嘍,我死了,你就永遠都別想再彌補一分一毫,你永遠欠我的。”
說著,她端著刀,刀刃向裡劃下,汩汩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流淌出來,漫過手臂,嘴角竟然還高高提著,眼睛鎖著墨兆錫的一舉一動。
墨兆錫握緊雙拳,返身回到浴室,快速拿了一條厚毛巾蓋在她的手腕上,死死勒住傷口,然後翻出手機打120。
薛婷在他包紮的過程中,忽然梨花帶雨但又眼神惡狠看著他問:“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死?”墨兆錫沒有抬頭,“可笑,我為什麼想讓你死?”
“如果我死了,你原來的人生就沒有汙點,以後的人生也不會有麻煩,否則,你只要一天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安分。”
“薛婷,你這麼做,究竟因為什麼?你真喜歡我?還是隻是透過這種方式來報復我為鍾家打贏了那場官司?”
薛婷看著他的眼睛,心底逐漸露出一個大洞,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是個意外。
她設計過很多種方式報復。
第一步便是故意砸掉鍾素凝的酒吧,不僅能狠狠教訓鍾素凝一頓,還可以引出墨兆錫為她辯護,從而實行她接下來的反咬計劃。當然,除了這些,在得知墨兆錫每年都會到教養所打探她的近況後,利用他的感情也在她的復仇計劃之內。
但是,她未曾想到,一個女人的愛情永遠她最大的弱點,在企圖利用他感情的過程中,墨兆錫不僅沒有一點上鉤的跡象,她居然先對他魔怔上癮了。
墨兆錫越是對她表現沒有絲毫慾望,她越想征服他。
方才,在酒吧裡,她在他的腰間注射了有誘發情。欲效果的藥劑,他如她所願在到了他家以後就意亂情迷起來,可當他受藥物的驅使把她壓在身下,撕扯彼此身上的衣服時,一直喊的,卻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她是喜歡他,還是恨他,抑或愛恨交加。
薛婷紅唇微啟,淚光閃爍,忽而覺得假若她承認她愛上他無異於自取其辱,所以她輕鬆自如地轉換情緒,義憤填膺說:“我恨你!當然是恨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且不說我哥,我母親的死,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沒有一點責任?你以為你不再上法庭就可以逃避譴責嗎,就算你永遠不做律師也不能彌補!如果不是你……也許是別的律師,有可能就不會給法官改判的機會……”
墨兆錫偏頭想了很久,終於剋制住內心的掙扎,沉心靜氣堅定了語氣說:“薛婷,我不是給我自己找開脫的理由。這些年,我沒有再接一單案子的原因,不是對我打這場官司的本身而產生質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當年你哥哥的案子,無論哪個律師打,出名的,不出名的,都會抓住現場證據不足這一點選破控方控告鍾素凝的故意殺人罪,而我,當時追逐所謂的一舉成名,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贏得了最後的勝訴,卻沒有想到鍾素凝為了駁媒體和法官的同情,減輕罪行,做了那麼多的偽裝工夫,她騙過了我,騙過了法官,騙過所有人。我更沒想到的是你母親會自殺,還害得你一個好好的大學生竟然去潑法官紅油漆。”
薛婷捂著耳朵大喊:“你還是在為自己辯解,你憑什麼說我哥哥是被鍾素凝失手殺死,而不是她故意殺他?”
難道這些年支撐她報復墨兆錫的理由都是錯的嗎,她母親的死和她的前程就這麼被搭進這場註定會輸的官司裡嗎?
“薛婷,是證據,是案發現場的證據,當時控方根本拿不出更有利於指證鍾素凝的證據,再加上鍾家人在媒體上的造勢……”墨兆錫嘆口氣,茫然望著天花板,自嘲一笑,“鍾家人,我也曾經是他們之間的一員。”
薛婷攥著手腕沾滿鮮血的白毛巾,大聲慟哭,墨兆錫趁機把她手裡的刀拿下來,薛婷埋著頭掙扎,墨兆錫手指刺痛一下,食指指肚被劃出一道不淺的傷口,而那上面也沾著薛婷的血……
他手指骨折的那天晚上,柏邵心這樣告訴他:“薛婷的艾滋檢查報告只有一期,也就是在發生高危行為的第二週左右做的,而二期檢測,也就是在本應該第六週做的報告中我沒有找到她的名字,因為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