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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我想,你的這份毅力也會體現在你的工作中,我這個老闆為請到這樣的好員工驕傲還來不及啊。”
原來是誇獎她在馬拉松比賽上的“壯舉”,其實那次如果沒有墨兆錫一路激她、陪她,她是一定堅持不到終點的。
甘擎再瞅眼墨兆錫,對墨總僵硬地扯嘴角,想起比賽之後所發生的,不免更加尷尬,掙開他的手。
這兩叔侄今天聚一塊兒是為哪般啊,弄得在她第一次帶著另個身份站在墨總面前,因為緊張,連話都說不明白,甘擎肯定,如果墨雒驊只是墨總,她不會表現得那麼失禮於人。
兩人送走了墨雒驊,墨兆錫在夜風裡把她死死抱進懷:“冷不冷?”
“是你冷吧。”甘擎感受到他凍得直打哆嗦,像把她當成取暖火爐似的抱著,她隨意地也環上他的腰,“快上樓去,再凍感冒,我罪過更大了。”
即使這幾天她幾乎每晚都住在墨兆錫這裡,甘擎也沒像當初墨兆錫照顧她那樣,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家當都搬到她八十幾坪的公寓。
甘擎為圖方便,只拿了一個大點化妝包放在他家浴室,晚上借用他的襯衫或者T恤當睡衣,內衣外套什麼的都是回家換,總之,沒把他這裡當成長久居住之地。
甘擎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墨兆錫的白色底銀白細條紋的襯衫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然後問捧著筆記本卻心不在焉的男人:“明天就要上班了?”掐指一算,眨眨眼,“才不到十天,你不多休息一下?”
他的這件襯衫是有點時尚的款式,下襬並非傳統的寬大,而頗有些窄短,甘擎的兩條腿就那樣在眼前晃啊晃,偶爾可以看見黑色的蕾絲小褲,黑白一對比,視覺衝擊力強大到超出想象。
墨兆錫佯作淡定,把筆記本扣起來,放到一邊,抱著她坐到自己腿上:“這幾天加班累嗎?”
甘擎動作熟練,雙手在他頸後交疊,搖搖頭:“不累。”
墨兆錫刮她鼻樑:“撒謊,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
“唔。”甘擎方才低著頭,這會兒慢慢對上他彷彿可以洞察一切的黑眸,遲疑著把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問出來,“墨兆錫,你告訴墨總我們的關係了……麼?”
墨兆錫目光定然,以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的“嗯”來回應她。
甘擎抿抿唇,終於有種釋懷地長吐口氣,也許有什麼東西真的不一樣了,28年,她第一次公開和一個男人確立的男女關係,呃,這感覺有點微妙。
“怎麼了?”墨兆錫的手爬進襯衫裡,不老實地亂摸。
甘擎鼓鼓腮幫,心鼓節奏紊亂,突,突,突跳的極快,語無倫次:“你和墨總說了多少,告訴他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嗎?他知道我現在住你家嗎?……還有,知不知道我們以前就……有關係?墨總,不,不是,墨總還是你二叔……假如,他知道之後,會不會認為我很輕浮?”
甘擎雖然語調維持得很平穩,其實早已心虛沮喪,一個真正自律自愛的女人是不會為了維持荷爾蒙分泌平衡就和一個男人維持一年的什麼鬼肉體關係!
“嘿!”
墨兆錫見他走神,顛顛腿,甘擎眼神黯淡地看著他,催促道:“回答我。”
“好好,我跟你們墨總說,我和你其實已經認識一年多……”
他話沒說完,甘擎怏怏地自言自語:“你還是說了……”
“甘小擎——”
甘擎捂臉:“你怎麼也不考慮一下我——要是對我印象不好怎麼辦?!”
墨兆錫手臂收緊,好似整個身體都因為她小小的顧慮被深深觸動,她是那樣重視自己的家人對她的看法,激動和擔憂一起在墨兆錫心中交織。
他把她的手摘下來,吻了吻她的手指,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嘴角卻仍牽著笑:“喂,喂,甘小擎,你不相信我在家長面前會把握好分寸嗎?我只是說,我們認識,一年多,我一直在追你,但你沒有答應,經過水痘事件,我們患難與共,真情相悅,然後——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女人在乎的,遠不是男人可以隨便揣測得到的。
甘擎緩過神來:“真的?真的只是交代這些?”
墨兆錫閉眼點頭,加以肯定:“嗯。其實就算他們知道,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對你有偏見胡或者指責,因為從頭至尾都是我的責任,是我邁開第一步,把你弄上床的,與你無關。”
甘擎低聲嗔著,怪責地錘他一下。
墨兆錫抿直的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