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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想用一個無奈的笑表示對今時今日的甘擎刮目相看,然而,那笑容到了唇邊卻多了些許澀意。
“你變得和從前很不一樣了。”
甘擎嘴角動了動,輕飄飄說:“人都是會變的。”和他對視,“你難道沒變嗎?”
何仲苦笑著坐進她辦公桌對面沙發椅中,並沒否認。
“四年了,看來你過得還不錯,我真的很好奇,是誰把當年眨著小鹿斑比一樣眼睛的女孩變成現在這樣的你。”
甘擎抬抬眉毛,手上機械地整理桌面,語氣淡薄得像和陌生人講話:“何總監,我認為現在並不是我們該敘舊的時候,如果沒什麼事,您先請回吧,在其位、謀其職,我手裡還有很有工作要做。您覺得呢?”
何仲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定定看她,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兒,他起身笑笑說:“我贊同你的說法,你繼續忙,我先出去,有機會我們再聊。”
甘擎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耳邊還回蕩他那句“是誰把她變成現在的樣子”,其實她很想告訴他,改變那個懦弱膽小的甘擎的,並不是任何人,而是四年的時間。
和何仲心無旁騖共事並非難事,這點連甘擎自己也有點震驚,原來,她投入工作的速度遠遠超乎於她投入感情的速度,只要何仲不試圖還跟她攀談過去的事,她可以像看待“六。合。彩”那樣一視同仁地把他當成單純的上司,忽略他身為一個單身男人的所有令人瞠舌的條件。
轉眼又到了星期五中午,甘擎在餐廳吃完飯,到樓下咖啡店點杯摩卡,正準備休息一下,手機裡進來一條墨兆錫的簡訊:大姨媽串完門子沒有?
甘擎的大腦有長達十幾秒的當機,正常運轉時,立馬叫來服務生把摩卡換成黑咖啡。
一想到墨兆錫,甘擎順理成章回憶起中秋節晚上他挑起的巧克力戰爭,還有那所謂的特級巧克力粥,她就無法不對巧克力產生恐懼。
舌尖細細品嚐味道醇香苦澀的黑咖啡,甘擎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點摩卡了,瞥一眼手邊安靜躺著的手機,她有些遲疑和猶豫,但究竟為什麼沒有立刻回墨兆錫的簡訊,她也有點弄不清楚。
上週墨兆錫所說的話還猶在耳旁——他想介入她的生活?是他一時興起,還是另有目的?
咖啡已經被她攪涼,甘擎放下調羹,才輸入一條回覆:今晚不行。可還沒傳送,對面的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黑影。
“今晚的約會取消了?”
是何仲。
甘擎被驚了一跳,看見是他,便把手機一收,螢幕扣下去,臉上即刻顯露出不悅:“真想不到,何總原來有偷窺別人隱私的怪癖?”
何仲抬抬眉毛,不以為然地抱胸坐著,哼笑一聲:“是你猶豫了太久吧。”
甘擎斜睨著他,沒說話,鄙夷的神情卻毫不掩飾。
“如果你覺得一個約會可有可無,好比雞肋,食之無味,又何必這麼為難自己?”何仲向走過來的服務生語聲溫柔地點了一杯摩卡,目光落在甘擎的黑咖啡上,有點疑惑不解,“你不是最喜歡有巧克力香氣的摩卡嗎?”
甘擎用手指梳理一下鬢角的碎髮,含笑說:“偶爾,人也需要換換口味的,不可能一輩子只把味蕾貢獻給一種味道吧,現在,我就覺得黑咖啡不錯。”
何仲又是無言以對,只能隨聲附和:“也許,你說的對。”
氣氛凝滯片刻,甘擎當著何仲的面把手機拿進手裡,輸入“走了,照常。”回覆給“X”先生。
何仲顯然也看的很清楚,不過,他沒再發表什麼意見,溫柔的眸光卻驀地發緊。
甘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起身拿起手機欲離開之前,回頭對何仲說了句:“哦,對了,何總,忘記告訴你,我的約會一點也不雞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何仲波瀾不驚的目光看向前,手裡攥緊杯耳,所有隱忍即將消失殆盡。
夏天一過,天色暗得很快,中秋節結束,再不久就是國慶,然後是學生的期中考,“墨滴”的工作也即將進入新一輪的繁忙狀態,甘擎正常下班的時間是五點半,但“墨滴”一般經營到八點半,冬天八點。
通常她下班的時間,樓下書城正是學生放學的高峰期,幾乎所有燈光都大亮著,即使逼近冬日,外面的天灰濛濛的有點陰沉,她也從來沒感到過害怕,可今天她從總部樓上乘坐電梯走進了車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走著走著,有一隻手猛然把她拽到一邊,塞進一輛白色麵包車裡。
甘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