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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甚至還樂得有個經驗老到的女人可以陪他呢!”
沈憶萍聽得出來有三個女人正在閒話家常,而不巧的是,那個大著肚子、不挽起頭髮、又穿著姑娘家的主角正是自個兒。
只見沈憶萍臉色一沉,一臉受辱的神情。
章伯一大早就聽到那三個女人像是故意似的,見著他們這些夥計在店裡頭出入,也不忌諱,一個勁兒地說著他家小姐的閒話;這下可好了,最精彩的方才不說,現在全進了沈憶萍的耳裡。
章伯很想開口罵那些三八女人,偏偏她們講的話又有一半是真的,想開口為小姐辯駁,卻怕愈描愈黑,只得作罷。
就在章伯想說些什麼安慰沈憶萍時
沈憶萍突地被人往旁一推,而後頭立刻出現怒氣衝衝的沈大娘。
一見到沈大娘那張臉,章伯本能地往旁一讓。
沈大娘雙眼閃著火光,直直地朝店外那三個女人走去。
那三名婦人,一見到沈大娘那張想吃人的面孔,不由得紛紛閉上了嘴巴。
沈大娘人走到門口便停住了,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這三個死三八,吃飽撐著閒閒沒事幹呀?在人家做生意的門口淨說些屁話,有辦法你們就勾引個又帥又有錢財的相公回家看看呀,省得鎮日面對自家長得又老又醜又有大肚子的醜男人。”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婦女,聞言不由得吃吃笑了起來,還對著身旁的同伴說:“就是有這種娘,才會生出那樣的女兒,難怪有人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沈大娘眯起一雙眼,硬從牙縫擠出話,“怎麼?你是看老孃長得漂亮又不容易老,吃酸醋呀?不過,也對啦!你不過四十好幾,臉上的皺紋就足以夾死誤飛經過的蒼蠅,當然要吃我的醋羅!”她譏諷道。
沈大娘早就打定主意,不讓這群三八有開口的機會,於是立刻又接著說:“老孃的女兒,老孃自個兒會教、會養。我們母女倆又不是得靠你們這群死八婆養,竟管那麼多!死八婆!若太閒不會回家去照照鏡子,再問問你們的相公,你們是不是黃臉婆?醜得半夜看到都會嚇死人。”
突然,沈大娘往隔壁走去,搞得那三名婦女一愣一愣地。
不一會兒,沈大娘回來了,只是手上多了個木桶,只見她二話不說,便將木桶中的東西往那三個女人潑去。
“唉呀……”被潑得一身溼的女人們,哀叫了起來。
旋即聽見沈大娘虛假地笑說:“酒的別名叫馬尿,馬尿在釀造時若一個不小心就會變醋老孃因為今天很開心,所以免費贈送三位一桶十八斤的馬尿,相信你們一定覺得撿到大便宜了,不過,今日贈送到此為止,明日請早。”
一身尿騷味的她們,一邊對自已身上的溼衣露出噁心的表情,一邊想趕緊回去換掉身上的衣衫。
其中一個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我會叫我家相公來找你算帳的。”
沈大娘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老孃隨時恭候諸位的相公大駕光臨。”
她將手中的木桶往跑出來看好戲的小二手上一丟,忿忿說道:“下次那三個死三八要敢再來,就拿馬糞砸她們,聽到了沒?”
若非小二眼明手快,恐怕就要被木桶內剩餘的尿液給沾個正著,再瞄瞄沈大娘火大的表情,他怎敢應聲不?
“是!小二記得了,下次再來,我一定會拿馬糞砸過去。”可是……馬糞髒死了,他真要去挖那些馬糞來砸人嗎?小二覺得亂噁心地暗忖著。
沈大娘回頭打算去將自個兒的手洗乾淨時,卻發現沈憶萍一臉木然地站在原地。光是看到那神情,不消多想,女兒顯然已經受到傷害,沈大娘不住地輕嘆口氣,隨後,將小二身上的衣物當做抹布,一雙手便往他身上擦去。
這一擦,可讓小二一張臉像是不小心吃了黃連似的,而站得較遠的章伯,則朝著他惡質地謔笑一番。
沈大娘走近沈憶萍身邊,輕聲地說:“你曾說過世間最痛苦的事,不是謠言。”
沈憶萍臉上依然木然,那雙稍嫌渙散的眼眸,則慢慢地移至她孃的身上。
沈大娘懊惱地說:“你是我的女兒,我後悔曾經教你金錢至上,唯有大筆的錢財方能保障生活的觀念。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去面對它。我相信我的女兒,絕不會被這樣的把戲給打倒,別人不相信你沒關係,但為孃的絕對相信自己的女兒。”她既堅定又若有所指地對著沈憶萍說。
沈大娘的這番話,就像是顆石子掉進水塘,在沈憶萍心中泛起圈圈漣漪,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