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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凌艾羽的眼光還是有點遲疑。
“真的。”多說無益,況且美人在懷,耿震華也不想再君子下去了,他加強自己的攻勢,攻陷凌艾羽心中每一處防線,將她變為自己永生的伴侶。等了許久,他不已經等到她的心了嗎?
初夏夜晚曼妙的蟲鳴,現在才開始呢!
凌艾羽恐慌地瞪著自己光潔的手指,初為女人的喜悅全然離她而去。早晨斜射的陽光隱隱約約地透過窗欞,使得掉在床單上的紅寶石戒指更為耀眼,彷彿嘲弄著她即將失去枕邊人的心。
她慌亂地是拾起戒指戴上,未料只戴到第二個指節時就戴不上去了,她死命地推著戒指,焦急得淚水盈眶,“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萬一耿不如他所說的,真的只是受到戒指魔力使然,那她……她不要!她才不要在溫存後的第二天早晨,就失去他對她的感情。心裡仍存的猶疑令淚水不聽勸地滾落,在被單上留下一滴滴的水漬,手指掐得都青了,但昨天還符合尺寸的戒指就是擠不上她的手。
一雙寬長的手將她拉回枕上,卻發覺她淚眼汪汪。耿震華警覺地清醒,蹙起眉頭不明就裡地望著她帶淚的臉龐,“怎麼了?”
凌艾羽緊緊地將戒指捏在手心,望著他依舊柔情的面孔。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件事,倘若她說了,他會不會因為她不再是戒指選定的主人而改變心意?下一個戒指的主人又會是誰?她壓根不希望那個女人會出現!
“為什麼哭?”該不會後悔了吧?昨喚是血吻的第一夜,她想逃避痛楚也是難免的事。從昨晚起她的身體就開始起變化了,但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若她不完成三夜的血吻儀式,體內所存的血族血液將變成致命的毒素,他絕不能讓她半途而廢,“你不能後悔,不完成會要了你的命。”
“不是那個,我又沒後悔。”就怕你後悔了。凌艾羽哽咽地擦掉滾落的淚珠,隨即想起手上的戒指並不在原來的位置,連忙又將手藏進被底下。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瞧她哭得這麼傷心,他的心也揪痛了起來,疼得令他難以置信。耿震華緊緊地擁住她,過去他未曾見過她掉眼淚,沒料到她一掉淚自己就慌了手腳,不知該安撫還是該追問。
凌艾羽靜默地吸取他身上傳來的熱源,這才想到他們兩個都是光溜溜的,但她居然不會覺得尷尬,似乎他們天生就該這麼在一起,“我……突然好害怕……”
“因為昨晚的血吻儀式?”耿震華輕柔地撫著她頸上鮮明的兩個血痕,感到無奈也感到不捨,“很抱歉我無法避免你受傷,這對血吻來說是必須的,相信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情況會好一點。”
她又不是為這個感到害怕!雖然血味的確很腥,他也讓她喝了他的血,她對血吻一點也沒有恐懼的感覺。凌艾羽很想衝口說出她的煩惱,但她嚥下呼吸,顫巍巍地問道:“戒指……如果不再將我當成主人,選了另一個人,你會不會……”
“戒指?”耿震華敏銳地察覺她的反應,在她還來不及將手藏起前就將她的手扳開,果然那維之戒僅套在她的第二個指節上,已經完全不合尺寸了,指節以上明顯的發紫,似乎是太過用力血液迴圈受阻的緣故。他放鬆地呼口氣,輕鬆之餘嘴角難免地彎了起來。“你怕戒指戴不上,我就會不要你了?”
凌艾羽難過地輕微頷首,“你……會嗎?”
耿震華輕笑地揉著她的發,“看來你在島上時沒把我所有的話聽清楚,我說過只有一個法子,戒指才會自動掉下來是不是?”
凌艾羽迷惑地眨眼,還是想不起來。他親暱地在她的頰邊吻了不,“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所以那維之戒再也不需要提醒我你的存在,所以它的任務完成,只等著下一任血族之後的出現,它才會再度發揮功用。至於下一任的血族族長,還仰賴你我早點努力呢。”
“真……的?”凌艾羽還是半信半疑,突然覺得很想為她剛才傷心極了的反應大笑,“不是因為它發現我不適合你?”要真是這樣,她也不管這個爛戒指再找誰當主人了,她一定要把耿綁在身邊一輩子,怎麼樣也要搶回來。
“我沒必要騙你。”耿震華頓覺她破涕而笑的面容猶如天使般完美,他微笑地摘下她的戒指拿在兩人中間,“如果戒指敢選另一個女人,我們就把它扔了,除了你,我也沒興趣找其他人。”
凌艾羽笑得靦腆,也笑得心滿意足,“我突然發覺你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只對你一個人。”自己的老婆嘛,不對她肉麻對誰肉麻,耿震華將身體的重心傾向她,“你瞧現在戒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