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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孃親喊小夥伴回家吃飯的空當跑去拿著長竹竿子過去打幾朵下來,偷偷藏在懷裡往家跑。每次我都特意留一朵給小公子,不知道是哪來的默契,第二天他一定會下鄉來瞧我。
村裡頭總有那麼幾個土豪富二代,老樹被小土豪給佔領了。
對於我這個欺軟怕硬的只能有咽口水的份兒了,我哪裡敢再過去。
小公子見了,問我要不要花,他為我去摘。
註定的吃貨是死在嘴上。
我淌著哈喇子和他撒嬌,並承諾要是花到手了,就分他一半。
小公子一聽,喲嚯!這可比平常多多了,佔了大便宜了!立馬拍著胸脯嗷嗷往老樹那邊跑。
馮喜鍾一下子說不下去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表情扭曲。
“我爹死了!我娘也瘋了!都是因為我!因為我!”她突然尖叫起來,抓下那朵別在鬢角的花,丟在地上。
“他一夜未歸,爹孃都急了。他們打了燈籠出去了一夜。”
我就坐在門檻上等了一夜,娘帶著小公子回來了,敢情人家被土豪們趕上了樹,呆了一個晚上不敢下來。
我和娘以為爹爹會回來。
爹爹回來了,沒了腦袋,他的燈籠滅了,怕小公子真出什麼事,來不及回家看一眼,摸著黑在山上找人。腳一滑,掉下去了,腦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娘一句話沒說,拉著爹爹的屍身徒手刨了一個坑一捧一捧的把爹爹葬了。
馮大善人愧疚極了,要接我和孃親到府裡。
娘把我送了過去,說還想陪爹幾天。
大家一向也是很合理的沒多想就由她去了。
我在馮大善人家裡呆了好幾天,還沒等到孃親回來接我。馮大善人摸著我的頭,和我說孃親要和爹爹說最後幾句話還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孃親是回來了,她是橫著回來的。
聽說在爹爹頭七那天,她一直說見到爹爹還念念叨叨的說家裡頭沒了他冷得很,她死死地把門封嚴,整整升了好幾堆碳。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瘋了,不停往臉上抹胭脂打扮說要給誰看看美不美。
馮喜鍾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問我,“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宮的嗎?”
我試驗的猜測了一下,“你……利用小公子,踩上去,打通關係?”
馮喜鍾拍著巴掌大笑道,笑的眼淚的都出來了,“哈哈!你都猜得出來,為什麼他們不知道呢?!一群蠢蛋!真是蠢到家去了!竟然被我騙了!”
誰又會想到一個9歲的孩子算計他們,在這個年齡優勢下,馮喜鍾順風順水在馮大善人府裡有了一席之地,成了當地的一枝花。
自然花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精力,肥水不能夠流去他人田裡。所有人都以為馮大善人家的小女孩是童養媳神馬的,而馮喜鍾也在努力的製造這個美麗的誤會。
小公子雖然傻,男女之事不懂太多,至少還知道有奶是孃的道理,即使馮喜鍾假意掏心掏肺的一心對他,他已經依賴上了,也沒多想什麼以後嫁不嫁人之類的屁事,待在一起就好……
小公子一直都這麼以為,但是馮喜鍾知道不會,她恨透了這個地方,甚至與恨自己的無能無可奈何的吃著仇人家的大白米飯好幾年……
馮大善人好歹是那個山頭的一霸,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在少數,馮喜鍾利用這個,搭上線。成功的在那一年入了欽點名單,入了宮,府中沒有一個不罵馮喜鍾狼心狗肺。
馮喜鐘上路第二天,小公子心智全開。
“啊!”
我被馮喜鍾毫無預兆的嚎叫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她的一頭及腰長髮白的和雪一樣,地上是摔扁的鏡子,扭曲隱約的映出了一張老婦的臉。
“報應!報應!!”我看不見她的臉,她背對我,聲音嘶啞,“這輩子,我還不清,誰都還不清……”
“你來了?公子……你來接我了……”
隱隱約約聽著她自言自語,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馮喜鍾就斷氣了。
我的肩膀給人拍了一下,“鰲公子,我來收馮姑娘答應老太婆的數。”
我皺著眉頭罵過去,“什麼鬼東西!滾!”
“鰲公子,這是老太婆和馮姑娘之間的一筆賬,老太婆替她做了事,不能沒有報酬吧。”
“多少錢?”我直接解下錢袋丟給她。
老太太搖了搖頭,把錢袋放到我手裡面,笑道:“老太婆不缺這個,我們早已經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