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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出來,手裡卻多出了一個揹包,“我去照顧夏夏,她今天喝醉了。”
程遠猛地抓住鬱蔥蔥的手腕,“你要去哪?”
“我去照顧夏夏,明天會照常上班的。”
“你哪也不許去!”
“你怎麼這麼霸道!”鬱蔥蔥猛然甩開程遠的手,“我就要去!”
“鬱蔥蔥!”
鬱蔥蔥哭著往門口走。程遠眼看口頭不能阻止,乾脆動用武力,打橫將鬱蔥蔥抱起,扔掉她手裡的揹包,往臥室走。
鬱蔥蔥在他懷裡尖叫著,“流氓!你這個流氓!你把我放下來!我要走,我不想看見你!”
程遠仍是輕輕的將鬱蔥蔥放在床上,一隻手固定住鬱蔥蔥的雙手,綁在床頭,膝蓋壓著她亂動的腿,“不許鬧!告訴我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想見我?”
“嗚嗚……你是流氓,你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程遠哪聽過有人這麼口出狂言,但如今這狂言從鬱蔥蔥嘴裡說出來,他卻一點都氣不起來,反倒笑了出來,“你這個傻丫頭!好了,不許動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把我家溫順的小貓咪都氣得炸毛了?”
這是從發生不愉快以來,鬱蔥蔥第一次聽到程遠如往常一般溫柔的聲音,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可眼淚卻仍是止不住,嗚咽著,她將那天跟靳紅軍見面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每聽一個字,程遠都忍不住顫抖。
這個姑娘是鬱蔥蔥,若是換做了別人,聽了靳紅軍的這些話,後果會是怎麼樣的不堪設想?她單純,她不設防,如今,程遠只希望鬱蔥蔥能儘快過濾掉這些話。
“經理,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麼?”
頓了頓,程遠說:“蔥蔥,你愛我麼?”
鬱蔥蔥一愣,卻還是捂著臉點了頭。
“我也是,我愛你,你信麼?”
鬱蔥蔥拿開自己的手,看著程遠的眼睛,說:“信。”
“她說的都是真的。”
鬱蔥蔥的肩膀垮了下來,整個人癱在床上。
“蔥蔥,若是我有哪一點配不上你,那就是我的過去和我的家庭。可那都是不可改變的,我無能為力,你也是。”
“經理……”鬱蔥蔥抱住程遠的腰,細細碎碎的哭著。
“蔥蔥,”程遠順著鬱蔥蔥的發,“我愛過她,也跟她發生過關係,這些……我無力解釋。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難過了。”
“我恨你!”鬱蔥蔥小拳頭如雨點般砸在程遠身上,一下下,也砸在他的心上。
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程遠緊緊環著她,怕她跑了,怕她難過。可到頭來,還是傷了她的心。一直到天矇矇亮,鬱蔥蔥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程遠也不敢動,生怕弄醒了她。可才二十幾分鍾,鬱蔥蔥猛然醒過來,“嚯”的一下子起身,雙眼紅彤彤,卻炯炯有神。
“怎麼了?”程遠輕輕順著她的背。
“我要報仇!”鬱蔥蔥打了雞血一般,忽然間情緒高漲,完全沒有了昨晚上失魂落魄的樣子。
“報……仇?找誰報仇?”
“靳紅軍!”
程遠:怎麼報……
鬱蔥蔥拉著程遠的手說:“經理,我也要找她談一次話,也要讓她不好過!”
“蔥蔥,你不是她的對手……”
“你歧視我!”
“……沒有。”
“那你就要支援我!”
“好,支援。所以你要好好休息一天,起碼要精神百倍,漂漂亮亮的去報仇。”
“對,睡覺!”
“砰”的一聲,鬱蔥蔥仰倒在床上,不過五分鐘,輕微的鼾聲響起。
程遠哭笑不得,這個傻丫頭……不過,自己卻是撿了寶,無價的至寶。
這一整天,程遠都陪在鬱蔥蔥的身邊,沒去上班,沒參加任何戶外活動。鬱蔥蔥說:“經理,你幹嘛看著我?”
程遠將一口粥送到她嘴裡,“怕你做傻事。”
“切,我才不會做傻事。你等著吧,我明天就會讓靳紅軍也嚐嚐我的厲害。”
程遠嘴角彎起,“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鬱蔥蔥獰笑起來,“不告訴你~”
其實她能怎麼做,她也用不出什麼狠辣的手段,只能模仿人家的做法,打了個電話,“靳小姐麼?我是鬱蔥蔥,能不能今天跟你見個面?”
彼時,程遠就坐在鬱蔥蔥身邊看電視,聽到她明顯裝模作樣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