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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拓坦蕩的君子風範,吸住了她所有的目光吧!
她看得出來,此人必定來自富貴之家,才會有這般良好的修養氣質,若不是這場雨,她想,她與他,應是一生也不會有所交集吧!
分不清是欣喜抑或失落,酸酸澀澀的感覺,將心包圍。
連她都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為一個還稱不上認識的人心慌意亂,患得患失起來……
像要阻絕什麼,她閉上了眼,中止所有的思緒,不讓自己探索那悵惘迷離的心緒,究竟代表了什麼。
突地,一陣痛麻由手臂上傳來,將她由紛亂的思緒中拉回。
甫睜眼,眼前所見教她臉色慘白,幾乎昏厥——
一隻可怖駭人的黑色蜘蛛就盤踞在她細白的手臂上,刺痛感鑽入心扉,她本能地失聲尖叫。
已寬衣就寢的關仲宣聽到這一聲慘叫,心下一驚,直覺地跳了起來,便往聲音的發源處衝。
“白姑娘、白姑娘?發生什麼事了?”他拍著門板,焦灼地喚道。
“我……我……”她嚇得渾身虛軟,再也擠不出多餘的字句。
“說話呀,白姑娘!”他手勁又重上些許。“你再不說話,我要闖進去了!”
得不到她的回應,關仲宣驚覺到事態嚴重,顧不得冒不冒犯的問題,一腳踢開木門,第一眼所見,不是她嬌娜無瑕的身軀,而是凝雪肌膚上那隻怵目驚心的黑蜘蛛!
沒多浪費片刻,他抬掌一擊,將那隻可怖的黑色蜘蛛震開,未曾稍加遲疑地拉過她的手,俯身吮出毒血。
白若蕖意識虛虛浮浮,毒性的入侵,使得她有一剎那的恍惚,待她稍稍清醒過來,這畫面教她悲窘得恨不能昏死過去。
“你……不……”她咬牙逸出聲響,雖是那麼地輕弱。
關仲宣抬首看了她一眼。“姑娘見諒,一切實屬情非得已。”
然後,他低頭繼續方才的舉動。
白若蕖想抗拒,卻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直到他停下所有的動作,她別開眼,幾乎沒勇氣迎視他。
關仲宣也沒多說什麼,沉默地脫下外衣裹住她一絲不掛的嬌軀,莊重而不含任何雜念地將她由水中抱起。
白若蕖咬著唇,羞愧的淚霧佔滿了眼眶,她覺得好難堪,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
懷中的嬌軀隱隱顫抖,關仲宣知道,她內心必是悲憤莫名,但他沒有選擇,若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輕輕將她放置床上,他執起她纖細的手腕,診了下脈象後,再以棉被密密裹覆住嬌荏的身軀,不發一語的退開。
“你要去哪裡?”見他開門往外走,白若蕖顧不得複雜的情緒,心慌地開口喚住他。
關仲宣趕緊回身將她按回床上。“你不要亂動,我只是到後山去採些藥草,不會棄你而去的。”
一句“不會棄你而去”,含著太多隱晦不明的曖昧氛圍,他沒留意,她卻羞得難以成言。
“可是……外頭雨下得很大……”
關仲宣搖了下頭。“無妨的。你體內毒性未清,必須早做處理。”
雖然他趕在第一時間吮出了大部分的毒血,但仍有些許毒性隨著血液侵入體內,若不及時清除,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關公子……”累他為她風吹雨淋,她怎過意得去?
“別多話!先閉上眼休息一下。”關仲宣回她一記極溫柔的笑,然後踩著堅定的步伐離開。
白若蕖撐起身子,推開窗,陣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她打了個冷顫,望著雨幕中那道挺拔的身形,動容的淚光閃動著,酸楚來得突然,緊緊攫住心房。
從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而他,卻不理會惡劣的天候,執意為她尋藥草……他不過是名借宿的客人,真的沒必要為她做這麼多的。
她不明白,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天性中的仁厚特質,不忍周遭有人受苦?還是……對她亦有那麼一點點的特別呢?
這個溫柔的男人呵……
這一刻,她知道她的心沉淪了,沉淪在那一記安定人心的溫暖笑容中。
恍恍惚惚中,耳畔依稀迴繞著低沉柔和的嗓音,帶著令她眷戀的溫柔……
有道苦澀的感覺流過喉間,她想抗議,不肯接受那苦進了骨子裡的虐待,卻無法發出聲音,然後,那陣熟悉嗓音又響了起來,不厭其煩的低聲誘哄,她感覺到自己被珍憐萬般的護在懷中,大掌似有若無地輕輕拍撫,柔暖的氣息包圍著她,令她心安,不再惶然。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