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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要逗他,“小正太,姐上了一天班,餓死了,你把你的份兒給我吃吧。”
小正太果然怒了,聞言狠狠瞪著我:“再叫我小正太,我……我……”
我狀似嚴肅地撫摸了下顧清雨的刺蝟頭,“乖!”
一路笑鬧著走向病房,一股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直直鑽進鼻尖裡,燻得我要吐不吐,好生難受。跟在清雨的身後推門進去,還沒看見老頭的影子就先聽到了老頭的聲音,“清雨,衍琛什麼時候來啊?”
衍琛?老頭直直呼喊我的名字,還真不見外,要知道我才跟他見過一面而已。
未等清雨回答,我笑著從清雨身頭探頭,“爺爺,您好。”
老頭兒嘴裡唸叨著我,可見了我這臉譜居然又顯擺了起來,穩穩當當地皺著眉頭,很不悅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這老頭……不是他要我來看他的嘛。
我鬱悶地嘆口氣,正想上前一步說點什麼,老頭兒開了口:
“你打碎了我的花瓶。”
曼妙的聲音隨著空氣的流動傳入我靈敏的耳朵,我瞬間石化了。
老頭,您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再聽幾遍這樣的話嗎?您太雷人了!我佩服您!
我翻個白眼,躊躇著上前,忐忑地打著哈哈道:“爺爺,您不是不要我賠了嗎?”
老頭不鹹不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突然越過我,對著我身後無辜地攤了攤手,狀似無奈道:“春暉,你聽到了?那花瓶不是我打翻的。”
身後還有人嗎?我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然倒映入我的眼簾。
乾淨的藍色條紋襯衫,繡著娟秀梅花的領口微微敞開著,深藍色的西裝褲筆挺地熨帖著,黑亮的頭髮相對那晚長長了很多,稍稍直立著,很有型。恩,整體上來看這男人很挺英挺,屬於帥男人。可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怎麼看怎麼猥瑣,與那晚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噎了一下,張著嘴巴差點呼吸不過來,喏喏地不知如何是好。往事歷歷在目,我直覺想要逃走。慌神間,清雨已經將手裡的盒飯安放好。
那男人一直盯著我,眼珠一轉不轉,臉皮子要笑不笑,“我知道了,爺爺。”
老頭唔了一聲,便沒再理我,自顧自地招呼清雨吃飯。
靈光一閃,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怒瞪顧清雨,顧清雨被我兇狠的眼神射中,瑟縮地躲到老頭兒身後去。
我環顧四周,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抬腳想要走,又聽老頭道:“衍琛,你要走啊。”
我放下手中提了好久的水果籃,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個,你們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狠狠地瞪視顧清雨,顧清雨被我肅殺的眼神打擊地全身一顫,戰戰兢兢地賣起乖來:“姐,你再待會吧,要不我把我的盒飯給你吃?”
聒噪的猴子一下化身為我見猶憐的小麋鹿,怎麼看怎麼雷人。我扒拉一下額前的發,僵笑著婉拒:“不用了,謝謝。你自己吃吧,我吃過了。”
我話音剛落,小正太嗖地躥起,比起中指憤怒地道:“靠,大媽,你又騙我!”
老頭兒猛地給了小正太一巴掌,“你個兔崽子,又沒正經樣。”
顧清雨立馬蔫了,縮回一旁繼續扮演乖巧的小麋鹿。
我嘴角抽了三抽,看樣子,顧清雨的家教挺嚴的,難怪他會離家出走,寧願獨自窩在公寓裡。
老頭兒將面龐轉向我,已然換了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既然來了,就一塊兒吃飯吧。”
我呵呵笑道:“我真的吃過了,謝謝。”
一直被我忽略的流氓開口了,“爺爺,我送她回去吧。”
“恩,也好。”老頭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末了又癟癟嘴,非常委屈地加了一句,“爺爺很委屈,我就說花瓶不是我打碎的嘛。”
……
我扶牆出門,被雷得裡焦外嫩,鬱悶得風中凌亂。
出了住院樓的大門,我看向身後的那流氓,很客氣地道:“謝謝,就送到這裡吧。”
他不屑地斜睨了我一眼,掏出煙盒抽一根優雅地點燃,皮笑肉不笑,“誰說我要送你?”
“呃。”我被噎了個正著,只能敷衍笑笑,跳腳正欲走,忽聽他又道:“我是來算賬討債的。”
阿呸!到底是誰跟誰算賬啊!
我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理都不想理他的胡言亂語,“喂,醫院裡不準抽菸。”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