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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雨憤怒地閉了嘴,苦大仇深地瞪著他。
顧春暉不為所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提腿落坐到沙發上。
我趕緊一股作氣飛奔出門。走廊上差點絆了一跤,這才注意到匆忙中自己竟忘了換鞋。
欲哭無淚。無可奈何。自我唾棄。
在紛雜的心緒中,我只好百般無奈地掉頭換鞋。
才一會的功夫,顧春暉的屁股已經換了個地方,此刻正坐在餐桌前拿了一份報紙一本正經地觀看報紙,眼前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腳下匍匐著犯困的嘟嘟。這隻狗仗人勢的大白看到我回來,鼻子一個冷哼,微掀了眼皮瞄我一眼,悶頭繼續打瞌睡。那表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看得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它。
想我剛剛從門裡出去到現在進來不過一分不到的時間,顧春暉居然老神在在地泡了咖啡,挪了屁股。神速啊!
我暗地裡腹誹了他一頓,腳上的鞋也已換好。
經過一早上的折騰,我已然不怕他了。大概還是因為他沒有提起那四十萬的緣故。
其實吧,我覺得我沒必要為了那個花瓶感到內疚,畢竟罪魁禍首是嘟嘟,不是我。而我會爽朗地承擔責任,不過是因為我善良!
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心聲,礙眼的嘟嘟竟突然不滿地衝我嚎叫了一聲。
我憤怒,無聲地咒罵了它一句。
“嘟嘟,別這樣。”顧春暉出其不意地叱責它,它昂著鼻子不滿地哼哼。
我捂嘴偷偷地笑看嘟嘟,讓你得意!
然而我也沒得意多久,顧春暉那流氓又給了我一記悶棍,“昨晚上你回來得夠早的啊?”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呃,誰說的!昨晚上我是上廁所而已。”
說完了,我才感覺到這話也忒欲蓋彌彰了點,訕訕地正想補上什麼,又聽得他道:“哦?上廁所需要拎包?”
我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天晚上我就站那兒。”他指指他和我房間相對的門口。
我的氣血全往上頭頂上衝,兩頰發燙,尷尬得要命。靠!昨晚上我居然沒看見他!
“以後別那麼晚回來了,否則你就搬出去。”
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滿心不屑地撇頭,“切,你以為我願意住這兒?”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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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猥瑣 。。。
一整天我都在咀嚼著顧春暉那句不屑一顧的“口是心非”,這讓我惱羞成怒。說實話,如果顧春暉不光顧的話,我還真喜歡住那兒,環境好,條件優,有小正太給我欺負,離我公司近讓我每天有了睡懶覺的藉口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優點數下來,我不承認喜歡還真不行。
雖說有句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但是說實話,我父母家那狗窩真不如這窩舒服。那房子只有五十平方,當年是我媽單位裡分的,現在已然有了些年頭,外牆斑駁,內裡三個人住是有點擁擠,所以我一直懷疑老媽用我不肯相親的理由將我趕出來!
可謂用心良苦啊!
做不了米蟲只好自力更生。奈何我現在身無分無,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這時候要是搬出這地方,不流落街頭才怪!所以我滿心祈禱著晚上下班回去看不到顧春暉,否則我去撞豆腐塊算了。其實吧,沒錢都是藉口,主要原因我還是不捨得離開那房子。
正神思飛千里外之際,坐我對面的同事夏宓兒緊張而神秘地湊過來問我,“衍琛,虎頭走了?”
我被嚇了一跳,摸摸自己的胸口,憤怒地拍了她一下,沒好氣地道:“幹嘛?”
宓兒神經兮兮地衝著門口方向微揚下巴。我轉頭望去,恰好看見虎頭疾步而去的背影。
虎頭是我們老闆,姓宋名颯,平時裡兇得要命,管我們管得特嚴,連背後都長眼睛窺視你的一舉一動似的,更可氣的是還一毛不拔。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名,誰先帶的頭,背後我們都叫他虎頭。他還有個虎頭鍘——動不動就威脅說要開除我們。當然我們不是三歲小孩,不畏懼,不服氣,只感到好笑。
現在虎頭出門了,公司裡沒人管我們了,自然就成了我們名正言順休息的好時機了。
回頭做了然狀,夏宓兒笑嘻嘻地衝我勾了勾手指,後又指指她的電腦螢幕。
我小心翼翼地左右掃視了一下,格子間裡的眾同事們顯然放鬆了下來,人頭鬆動,轉瞬沒了剛剛虎頭在時的嚴謹態度。
我放下心,貓腰摸到夏宓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