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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城瞥了她一眼，竟笑了笑，只是眉眼蒼涼。
林綺芝還想說什麼，溫奇偉卻突然拉了她一把，緩緩道：“好了，既然佳期需要靜養，那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
“可是——”
“走吧。”溫奇偉說完，便已經徑直轉了身。
林綺芝轉頭又看了沈青城一眼，終究還是憤憤不平地跟著溫奇偉轉身走了。
連消帶打地打發了兩撥人之後，沈青城先前抑鬱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又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才回到了病房。
電視還開著，佳期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卻好像是睡著了。
沈青城緩步上前，準備關掉電視機的時候，佳期卻突然一下子睜開眼來看向他，“你是不是抽菸去了？”
“沒有。”沈青城有些鬱郁地回答。
佳期擺出一副明顯不信的表情，“你過來讓我聞聞。”
沈青城與她對視片刻，果然還是走了過來，彎低身子來讓她聞。
佳期果真就動著鼻子嗅了起來，嗅過他的領口和指尖，隨後又在他唇上嗅了嗅。
沈青城眸色一點點地暗下來的時候，佳期卻忽然微微抬起頭來，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再分開來，她眨著眼睛，看著他笑了笑，“真的沒有味道，獎勵給你的。”
沈青城很快低頭，重重回吻下去。
佳期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來勾住他的脖子，在唇齒糾纏間忍不住輕笑出聲。
沈青城大約是聽到了她的笑聲，竟忍不住咬了她一口，佳期吃痛受驚，小舌一縮，卻又很快被沈青城勾住，繼續糾纏。
佳期忍不住再度在心裡輕笑出聲。
其實她倒不是故意想要這麼吊著他，可是恢復記憶之後，看著這個失而復得的男人，她心中無論如何都是喜悅的，在這種喜悅之中，更奇怪的反應是——他的臉色越難看，她心頭越覺得開心好笑。
回想起自己失憶期間發生的種種種種，她是既生氣又心疼，只是現在兩個人重歸於好，心疼什麼的暫且都扔到一邊，她就想撩撥得他生氣，好補償自己在失憶期間被他瞞騙吃的苦。
住院一個多月的時間，佳期始終不談過去，不問未來，沈青城臉色越來越難看，親她的時候也越來越狠，佳期卻只當察覺不到，依舊如此。
一個多月後，佳期終於無法再忍受醫院單調平乏的日子，一個勁地央著沈青城想要出院，沈青城被她纏得受不了了，終於還是在聯絡了專業醫生和護工之後，將佳期帶離了醫院。
佳期現在手腳雖然依然不方便，但已經可以坐起身來，坐在車裡，不出意外地看著車子駛向熟悉的方向。
“這是去哪兒？”她轉過頭看著沈青城，明知故問。
“回家。”沈青城簡短地回答。
“我家不是走這個方向。”佳期說道。
沈青城臉色一沉，低下頭來看著她，佳期卻忽然抬頭看向司機，“楊哥，你送我回我的公寓。”
司機聽了，有些為難地從後視鏡裡看了兩個人一眼，沈青城沒有發話，他便只能繼續往前開。
“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佳期再度宣告。
“胡鬧什麼！”沈青城心情明顯不好，忍不住低喝了一聲。
佳期聽了，一下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竟然微微紅了眼眶，撇著嘴看了他一眼，隨後一下子轉開頭去，看向了車窗外。
沈青城登時就後悔了，沉默了片刻之後，伸出手來攬住她的腰，低聲道：“家裡安排了護工，你現在還需要專業的看護，不能亂來。”
佳期依舊看著窗外，好一會兒才回答了一句：“那裡又不是我家。”
沈青城有些頭疼，強自按捺回答道：“是我們的家。”
“才不是。”佳期嘟噥，“誰知道現在變成了你跟誰的家。”
沈青城一聽，這才明白了什麼，安靜片刻之後，他緩緩道：“沒有誰，只有你。”
“是啊，只有我。”佳期卻立刻就接住了他的話頭，“每個白天，每個晚上，那個家裡都只有我一個人！連除夕都只有我一個人，病到快死了也只有我一個人！我不喜歡那裡，我不要回去！”
沈青城聽她提起除夕，心臟頓時彷彿被什麼東西捏了一把，有些他刻意想要忽略的東西一下子又浮了上來。他那次的確是過分，可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
他臉色一時變了又變，終究還是沒辦法說出口來，臉色緩緩沉澱下來時，已經
![[柯]當我選擇全要以後](https://www.qmshu.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s1ng6p1aOAkdHkaN0gm-2Rx3Q7JKl8omDeGuXrz70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