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琴的女子,聽著美妙的聲音從自己指尖流淌出來,那該是怎樣一種享受啊!
那時候博文曾帶我到郭府專門給我彈了這首曲子,下人說他為了給我彈奏,曾暗自苦練了好幾日。
他彈罷曲子,問我:“玉兒,你知道我為什麼為你彈奏這首曲子嗎?”
我傻傻地答:“因為我喜歡古琴啊。”
他寵溺地颳了刮我的鼻子:“那為什麼不是其他的曲子呢?”
是啊,為什麼呢?
他神秘地笑笑:“這首曲子叫做《鳳求凰》,你聽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嗎?”
……
他曾說過要教會我這首曲子,只是後來……
我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眼淚簌簌地流淌下來。
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那熟悉的音調裡開始瀠繞了一絲悲傷,在聽似歡快的節奏中讓人隱隱生出惆悵來……
博文,原來你也不好過,原來你並不曾如我所想,與江柳琴瑟相合將我拋在腦……
我趴在枕頭上泣不成聲,淚水早已沾溼了大半個枕頭。
博文,你可知道,這優美的曲調曾是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以來,我夢裡唯一的旋律……
正在這時,琴聲忽的停了,有人走進屋來,我期待地掙扎著撐起身子。
來人大概是被我洶湧的眼淚嚇到,身子明顯一頓,隨即關切地道:“姑娘身子尚未大好,萬不可輕舉妄動!”
恩。
我眨了眨迷糊的眼睛,想要更看清楚些……再看清楚些……
失望排山倒海地撲面而來——他不是博文,他不是博文,他不是!
我自嘲的笑了笑,眼裡的喜悅和期待瞬間被絕望取代。
我怎麼會這麼傻,我怎麼能憑一首曲子兀自地認為是博文呢?他新婚燕爾,怎麼會到這裡來?
寒玉啊寒玉,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傻。你自幼飽讀詩書,人人都說你冰雪聰明,卻也有這樣糊塗的時候。
失望了吧?受傷了吧?你這是自作自受,如若不抱著希望,又怎能絕望?若是不把心交出去,又怎麼會受傷?
真好笑,我諷刺地低低笑了笑,把目光重新放在來人身上。
來人大約十*歲,只見他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微微攏起的頭髮,清逸俊秀的面龐,此時在門口長身玉立,從容而高貴,隨意卻優雅,整個人透著一股飄逸的嫡仙之氣,只是那眉眼間卻透露著淡淡的悲慼之色,即使嘴角含笑,也蓋不住那一份隱隱清冷的氣質。
這是一個長年憂傷的人,因為這種憂傷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一種如影隨形的氣質,而這似乎更給他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魅力。
他此時正隔著數丈遠的距離看我,那目光哀慼而裝注,像是在看一件摔壞了的心愛古玩。可仔細看那目光卻深沉而高遠,好似透過我的臉在看些什麼,回憶些什麼。
於是屋子裡出現了這樣一番情境:一名豆蔻年華的柔弱女子躺在床榻之上,眼淚源源不斷地從臉上流淌下來,似乎非把枕頭淹沒不可,她此時艱難地撐著床榻,半睡半起,一張佈滿淚痕的臉上透露著絕望,一雙迷離的眼睛帶著一絲疑惑看向距離四五丈的俊俏男子。
而對面一位玉樹臨風的俏公子,一身白衣,長身玉立,仙風卓姿,此時正以一種無法言說的惆悵目光呆愣地注視著床上的女子,他們彷彿各有心事,默契的沒有說話,沉默,沉默……
良久,他似是回過神來,禮貌地笑笑,緩緩地走過來。
空氣裡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碎。
我也收斂了淚水,衝他笑了笑。
“你醒了?”
“嗯。”
然後我們都沒有再說話,他伸手去搗騰旁邊的藥碗,輕輕舀起一勺送到我面前。
動作嫻熟自然,毫無尷尬,好似我們本就認識,那個動作重複了千百遍,成為理所當然。
我微微一頓,隨即配合地乖乖喝下他舀的藥。
他一邊餵我喝藥,一邊緩緩道:“你氣陰兩虛,需要調理,切不可再隨意上火。”
他溫文爾雅的話語和舉止,像極了那一個人,安詳而成熟的表情,像極了兄長。
我心裡一暖,頓時生出信賴感來。
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容易脆弱,於是我鼻子一酸,眼淚掉進了碗裡。
他的手一頓,沒有說話,把手裡的碗放下,不再餵我喝藥。
正當我有些膽怯地想抬眼望他,他向我伸出手來:“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