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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電視時想起今天是臘月初八,我隨口說了句“原來臘八了啊,該吃臘八粥的”,這傢伙就死盯著我,一個勁的追問我什麼是臘八粥、為什麼要吃臘八粥。我哪知道為什麼!這個既沒知識又沒常識的悶油瓶居然就一直纏著我說想嚐嚐,最後被他吻到頭昏的我居然就腦殘的答應了,真想撞牆!
悶油瓶磨磨蹭蹭的起了床,坐在桌前攪了攪面前的粥,冷不丁蹦給我一句:“我想吃鹹的。”
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沒放糖。”
又攪動了一陣,悶油瓶才勉開金口開始吃,吃到一半又蹦給我一句:“鹹的,不要放豬肝。”
結果,吃完早飯,我開始忙中飯——鹹的臘八粥。
啊,忘了說了,今天是臘月初八,我和悶油瓶現在正住在我在杭州的小窩裡,我們回杭州已經半年了,確切的說,到南京的第二天,悶油瓶就把胖子踢上了去北京的火車,他則拉著我回了杭州。問他為什麼,他的回答居然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剛回來的那一個月,除了買菜,我們幾乎就沒出過門。二叔的人確實都跑外地去找我們了,不過在杭州熟人太多,萬一被人撞見傳二叔耳朵裡,我就死定了。
剛開始那陣子,我有點防著悶油瓶,這也是他不讓我出門的理由之一,說是要消除隔閡。我靠,我被個男人吻了,那隔閡是那麼容易說沒就沒的啊!
不過我還真是低估了悶油瓶的行動力,想想他以前擰血屍脖子那身手,我就該多防著他點。一再心軟放縱他的結果就是,三不五時被他左摟一下右抱一下,他說這叫增進感情,其實他就一色瓶子!也怪我自己放鬆警惕,在南京那晚,雖然被他親了個徹底,也就僅此而已,他還算有分寸,沒再做出別的什麼出格的事,除了那晚親了我約莫七八回……回到杭州後他也一直沒什麼太過分的舉動,我也就由著他摟摟抱抱的,結果就把自己給賣了。
回杭州一個月後,我已經習慣了他隨時可能的摟抱,然後在某一晚,他睡到了我床上,睡前一個晚安吻,然後就靜靜的抱著我入睡。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星期後的某一晚,一個比以往纏綿更久的吻後,悶油瓶沙啞著嗓音輕聲說:“吳邪,我要你。”
我有說不的機會嗎?切,怎麼可能!因為這死人一看我神色不對,直接就用嘴封了我的嘴,根本就不給我說不的機會。我心說怎麼著,想來硬的?小爺我今天還就跟你槓上了,想霸王硬上弓,還得看小爺我樂不樂意當那張弓!
不過,事實再一次證明什麼叫胳膊擰不過大腿。那一晚悶油瓶不但如願以償的上壘成功,還是四個全壘打。而最讓我鬱悶的是,從第二回合開始,我不但不再抗拒,還幾乎可以說是主動迎合,更要命的是,後兩回基本上就是我自作孽的產物。被我爸和二叔知道,死一百回都夠了。
不過那次之後,悶油瓶倒是收斂了不少,雖然有事沒事還是喜歡對我又摟又抱時不時偷個吻什麼的,不過他現在大部分時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抱著我坐著發呆。那一晚因為縱慾過度,第二天我就躺床上不能動外帶發高燒,過了三天才好,把悶油瓶嚇的不輕,那三天除了做飯,其他時間就一直坐在床頭守著我。那之後我們隔三差五的還是會做,只是他更溫柔更小心了。
悶油瓶對我的好,我比誰都清楚。以前下鬥時他對我的照顧守護,還有獨處這陣子對我的溫柔守護、當然他那些好色舉動另當別論。其實我對他的關心一點都不比他對我的少,可是他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結,解不開他的身世他一輩子不會安心。我一直以為這輩子我們之間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瓜葛,所以我從不敢妄想我們之間會有什麼,沒想到卻是他先越過了那道我以為一輩子不會被越過的線。說我不喜歡他,那是自欺欺人,早在不知第幾次一起下鬥時起我的心就係在他身上了,只是我一直小心的掩飾著。那他呢?他又是為什麼想跟我在一起、想……要我?
“想什麼呢,粥都快被你攪到鍋外了。”悶油瓶低啞的嗓音打斷我的思緒,我低頭一看,好好一鍋粥已經被我攪的堆到了鍋口,再使點勁就全到鍋外了。
“沒什麼。”急忙將粥拌勻,我收回心思繼續熬我的粥。這半年我的廚藝大漲,相對的也把悶油瓶的嘴給養刁了。將粥拌勻,我轉身去拿花生和核桃仁,眼角餘光瞄見悶油瓶正站在廚房門口,安靜的看著我。“怎麼了?”我轉身問。
“沒什麼。”悶油瓶將我的話原話踢回,想了想又補了句。“有家的味道。”
我愣了愣,嘴角漸漸上揚。家的味道嗎?能讓這個悶油瓶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