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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過了這麼多年,再見到她時,他的心還是為她狂跳不已。
苻天沼背對屠軍,朝他擺擺手,走出別墅。
誠如羽容所說的,愛一個人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明知不值得再去愛,卻總是拋不下;明知該珍惜現在擁有的,卻總在懷念過往。可笑也可悲。
最近屠軍時常到練習室來,有時是過來找王興安吩咐會場佈置的問題,有時是過來找羽容去吃飯。但羽容卻越來越不希望他過來這邊,她不想讓他看到艾咪,更不想讓他注意到艾咪和她有多相像,或者說是,和他的“小容”有多相像。
“羽容,腳步小一點,抬頭,眼睛要直視前方。”麗莎指導著站在伸展臺上的羽容,不厭其煩的一再叮囑她。
羽容把目光從站在一旁和王興安說話的屠軍身上調回,小心翼翼地踩著三吋高跟鞋往前走。如果讓她知道發明高跟鞋的是誰,她發誓一定要把那人從土裡挖出來鞭屍。不過前題是要她能安然走完這場秀,而沒有摔斷脖子。
“專心!羽容,你是主秀,一定要專心。”麗莎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儘量。”羽容無奈地回道,眼神不禁又飄向一旁的屠軍。那傢伙聽到麗莎說的話,衝著她露齒而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討厭樣。
也不想想是誰害她受這種苦的!她怒瞪他一眼,結果換來他更放肆的笑容,沒有半點歉疚感。
“麗莎,你有沒有想過要清場一下?某個人一直在干擾我。”
麗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所指的“某個人”是誰,視線仍然放在她資質駑鈍的笨學生身上,“婚紗秀那天會干擾你的人更多,你自己要學會專心。”
屠軍笑得更樂了,一雙黑眸幾乎眯成了一直線。
“再不然你就把那些人當成馬鈴薯,別理他們就可以了。”麗莎繼續說道,傳授羽容不會分心的方法。
基本上,羽容比較欣賞這個方法。她朝屠軍做了個鬼臉,比比自己的頭。
屠軍依舊縱容的笑著,對羽容把他比作馬鈴薯先生沒有任何的不悅,回過頭和王興安繼續討論會場佈置的相關問題。
“羽容,麻煩尊重一下我的專業,O。K。?”麗莎對羽容的一再分心已經有些不悅。
“對不起。”羽容道歉,身後又傳來“某人”的悶笑聲。地決定不再理他,以免太對不起辛苦指導她走臺步的麗莎。
忽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按著練習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來人是氣喘吁吁的艾咪。她扶著門板,喘息不止的迭聲道歉:“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家的貓咪突然上吐下瀉,我臨時送它去獸醫那兒,所以來晚了。”
羽容懷疑現場有人關心她遲到的原因,但是如果她的目的是為了引起屠軍的注意,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成功了。屠軍的目光在艾咪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眸光暗沉而深思,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這樣的屠單是她所陌生的,而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他。
“段羽容小姐!”麗莎已經相當火大,隨時有走人不教了的打算。
“我真的很抱歉,我想我今天精神不太集中,對不起。”羽容勉強自己把注意力移回麗莎身上,然而眼角餘光還是不小心瞄見艾咪正走向屠軍。
“算了,你自己先來回練習走幾遍,我去喝個茶。”麗莎幾乎沒力氣再說什麼了,揮了揮手要她自己先練習,而後走向茶水間。
她找屠軍做什麼?羽容依麗莎的吩咐在伸展臺上來回練習,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總是不自覺就飄向屠軍和艾咪。
艾咪不知道和屠軍說了什麼,引起他連串笑聲。羽容越聽越不是滋味,正想回頭瞪他,冷不防慘叫了一聲──
“啊!我的腳!”她一個沒注意扭傷了腳踝,登時跌坐在伸展臺上。
然而更今她難過的是,第一個跑過來看她的人並不是屠軍,他還站在原地和艾咪聊著天,反倒是王興安聽到她慘叫後,連忙跑過來看她有沒有事。
“羽容,你還好吧!怎麼會突然跌倒?”
“我扭到腳踝了。”羽容眉頭深鎖著,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指指自己歪斜的腳踝,恐怕不只是扭傷這麼簡單。
“總裁,麻煩您過來一下,羽容扭傷腳了。”王興安高聲叫著屠軍。其實他也相當詫異屠軍的不聞不問,剛才羽容跌倒時造成的那聲巨響,他確信屠軍聽見了,但為什麼會不理睬羽容這點就令人費疑猜了。
屠軍緩緩轉頭望向羽容,似乎在確認她的傷勢值不值得他過去看看。停頓了幾秒鐘,他才慢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