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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都見不著您的人影兒,這才剛回宮居然又有差事找上門兒了啊。”
她陰陽怪氣地酸他,他微挑起眉毛,這丫頭在他面前愈發地恣意了,這是仗著他不敢把她怎麼著?嚴燁撫了撫手腕上的佛珠串兒,徑自撩了袍子在一旁的地罩上坐下來,他抬起眼看她,神情似笑非笑,“從逍興到臨安成天見不著我的影兒?聽你這意思,您心頭還挺掛念我的?”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心頭挺掛念他的?這話說出來也不嫌臊得慌麼?陸妍笙一滯,霎時對督主大人異於常人的厚臉皮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在下一瞬反應過來,嚴燁故意曲解他話裡的意思,她索性也順著杆子往下爬好了。反正也要先討好著,將來才好謀劃今後的事,因道,“咦,我好歹是個姑娘家,你知道我掛念你也不要說出來嘛。我可是很好面子的人!”
她四兩撥千斤,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他明知這番話是她鬼扯,心頭卻仍舊忍不住悸動。
她是他屬意喜歡的人,隨口一句漫不經心的話都能教他記上心。因為這份特殊的感情,他給自己硬生生安進去一塊叫做陸妍笙的軟肋,鑲嵌進身體,深入骨頭縫,彷彿永遠難以拔除。
他心中因為她的一句鬼話暗自欣喜,面上卻還是淡淡的。微挑起左眉朝她道,“這倒是奇怪了,尋常姑娘家遇著這種事不是都羞怯的麼?你還挺誠懇。”
她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心頭在打鼓,面上卻撐得好好兒的,“哎。這你就小看我了。我可是個很坦誠的人,我喜歡你掛念你,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這番話說出來,字裡行間都有理有據,居然令嚴燁感到無言以對。
他幾乎渾身都一震——方才是聽錯了麼?她竟然說喜歡他。儘管知道不是真話,他仍舊難以抑制地歡欣。
嚴燁自記事起就揹負得太重,入宮之後的頭三年更是忍耐了太多不可為人道的艱辛。這樣的過往,註定塑就一個陰冷狠辣的人。他曾蒙受過奇恥大辱,心早已被歲月磨成了一塊冷硬的石。
然而她的出現像是一道光,出其不意地照進胸腔裡,融化了些微冰冷堅硬的殼,重新現出溫暖的血肉來。
理智在叫囂,然而內心的喜悅讓人剋制不住。他指尖有極輕微的顫抖,伸出來,朝她招手,“你過來。”
陸妍笙不明所以,見他面色溫潤如玉,並不似方才那樣駭人,便鬆懈下來幾分。當真朝他走過去。
“又怎麼了?”
他攤開手,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示意她再靠近幾分。
他的目光裡頭透著某種詭異的熟悉感,陸妍笙一愣,驚覺此時嚴燁看她的眼神簡直同景晟如出一轍。
她警覺起來,立在原地沒有動,皺眉道,“做什麼?”
嚴燁唇角帶起一絲風輕雲淡的笑,仍舊向她招手。眼波如含秋水,輕易一瞥便令人招架不住。他道:“你怕什麼?我只是要跟你說些話。”
她小臉皺成包子,“有什麼話你說,我聽得見。”
他沒了耐心,語氣強硬起來:“我再說一次,過來,乖乖的。”
她拗不過,憋著嘴又走過去幾分,像是送上虎口的小羊。這幅委屈的小模樣意外地取悅了嚴燁,他冷不丁地伸手將她拉過來抱在膝蓋上,將她的雙手扣得死死的。
他豈止陰險,根本還個不要臉的無賴加騙子!
妍笙動彈不得,面紅耳赤地低叱:“逗我好玩兒還是怎麼?廠公就不能放尊重些麼!”
嚴燁摟著她微微一笑,有些委屈的口吻,嗟嘆道:“我對誰都能放尊重,偏偏對你不能,我也甚苦惱。”
你苦惱個鬼!她心頭暗罵了一句,又聽聞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幾分沉重,低聲在她耳畔道,“卿卿,過些日子你恐怕得進一回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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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山雨欲來
一連幾日相安無事;嚴燁再不曾來過。太后的宣召也遲遲不曾下來,覆命之事也就這麼被擱置在了一旁。
天黑了,燭臺上掌了燈;滿屋子的家當擺設都跟著跳動的火光晃晃悠悠起來。紫禁城內的各處宮闈都通亮起燈火,掛風燈的內監出來撐蒿子;飄飄搖搖的意態。
陸妍笙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怔怔地出神。她身條纖細;弱不勝衣,夜風吹起時拂動起披散在耳後的髮絲,隱約有乘風歸去的架勢。
腦子裡浮現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似乎揮之不去。她懊喪地一聲嚶嚀,窩在牙床上翻了個身面朝裡地躺著。忽然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