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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又與端起酒杯的寧安磊和厲行相繼碰杯。
他說得謙虛、真誠,賀泓勳與厲行他們則是全然的放心。四個男人相視一笑,滿杯入腹。
一輪過後,幾位嫂子開始發話了。
先是牧可。她懂事地賀泓勳夾菜,嘴上卻訓他:“CCTV就不用感謝了吧?趕緊吃點菜,都空著肚子喝一晚上酒了,醉了的話雅言又要批評我了。”
接著是賀熹。她劈手搶過厲行的酒杯,小聲警告:“怎麼還來勁了?萬一等會兒發燒我可不侍候你啊。”隨即給他盛了碗湯送到手上,“快趁熱喝點,免得十二點還沒扛到就醉了。”
然後是米佧。她悄悄扯扯邢克壘的軍裝下襬:“你答應我不喝酒的,怎麼轉臉就忘啦?等會兒還要開車回家呢,你想酒駕呀?”
“今晚你還敢坐他的車啊米佧?你就不怕他把你開溝裡去?”賀泓勳揚眉笑:“放心,都給你們小倆口安排好了,等會兒就在團裡住下。萬一他要是醉了,我喊兩兵把他抬回去。”
邢克壘笑著握住米佧的手,一臉得意:“論喝酒,他們幾個,完全不是我對手。”
米佧掐他手背一下,微微嗔道:“酒鬼!”
政委嫂子發話:“今兒過年,你們要喝酒誰也不攔著,不過前提是都不能喝醉,讓我們幾個女人過個消停年。同意的話就繼續,反對的話,老楊,你現在就把酒給他們撤了。”
政委嫂子性格彪悍是出了名的,安寧磊見狀哈哈笑:“我老婆可是軍嫂無戲言的,要不咱們就同意了?”
“無條件執行!”四名軍官相互看看,都表示同意。之後賀泓勳提議:“來來來,我們敬幾位家屬一杯。”說著就向牧可舉起了杯。與此同時,寧安磊也看向他老婆,厲行則端杯示意賀熹。再說邢克壘,聞言他更是積極地附和:“對對,敬家屬。”
賀熹笑著打擊他:“佧佧承認你了嘛,就家屬?”
“當然!”邢克壘腰板一挺,一副身份地位升級的表現,隨即又怕米佧拆他臺似的說:“你就承認了吧媳婦兒,行嗎?”
米佧邊打他邊不好意思地往他身後躲。
“行,這就算答應了。”賀泓勳笑倪著米佧:“米佧啊,這以後就嫁到我們團了,多支援邢克壘工作啊。”
回應的話似乎像是就要嫁給邢克壘了。米佧各種害羞,她沒好意思說話。
大家就當她預設了,幾個男人動作一致地執杯,彷彿商量過一樣異口同聲:
“老婆辛苦了,謝謝!”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讓女人們頓時紅了眼眶。
米佧看著她們,胸口有種莫名的感動和隱隱的心酸泛起。
原以為這個雄性的世界過起年來肯定很枯燥。待經歷了,米佧才知道和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儘管只是聚餐、喝酒,可眼前的綠林好漢一個賽一個的幽默,哪怕他們的話題如同尋常百姓家的一樣普通,卻依然有趣,總會惹得她不由自主笑起來。
比如賀泓勳會在政委傳授他育兒經驗時說:“胎什麼教啊,等我老婆懷孕的時候多讓她看幾遍訓練大綱,保證生出來的小娃兒行動聽指揮。”
比如厲行會在邢克壘調侃酒量毫無進步時說:“在喝酒這個問題上,我這輩子怕是隻能原地踏步了。不過你看看眼下這情況,我家小七陪你喝酒,我陪你家米佧喝飲料,場面簡直比我們對抗還合諧。”
比如站完崗趕來的安基被調侃追不到向薇時說:“談個戀愛比搞個重灌訓練還累。逼急了老子直接扛她登記去!”
比如邢克壘被眾人逼問如何把米佧騙到手時他說:“猜到你們保準會問這種沒有難度的問題。想我堂堂一名少校軍官,人才配不上,根基配不上,還是門第配不上?用得著騙?絕對的速戰速決一舉攻破!”
米佧聞言小聲揭他短:“喝醉了也不能阻止你成為一朵奇葩!”
“奇葩?”邢克壘想了想:“這什麼新詞?不懂。”
與賀熹對視一眼,米佧和她同時感嘆:“沒文化真可怕!”
邢克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握著米佧的小手說:“給我留點面子啊,否則充不了硬漢了。”
明明就是痞子,還硬漢?米佧對他無語了。
年夜飯在這樣的氛圍下持續到臨近十二點,米佧和幾位嫂子一樣,耐心地陪在自家的男人身邊,一面提醒他們吃菜,一面閒嘮家常地似地聊著關於女人的話題,感受著平淡、平凡的相依相伴的快樂與幸福。
胸臆間那一點澀意也被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