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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佧摟著他的脖子晃來晃去:“那我學兇一點唄。”
邢克壘不為所動:“怎麼兇啊?你兇一個我看看。”
米佧矜鼻子思考了下,然後做了個呲牙咧嘴的動作,惹得邢克壘笑得不行,末了他無限感慨:“還指望你給我生個閨女,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先當閨女養著吧。”
米佧當時只顧著笑了,沒聽出邢克壘的話外之音,直到後來她無意中中大獎了,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邢少校對女兒那麼情有獨鍾。
由於傅渤遠的離開,骨外科主任一職由賀雅言暫代,而隨著婚期的臨近,她還要忙著籌備婚禮,畢竟赫義城工作太忙,指望他的話,用賀雅言的話說就是:“八十歲也夠嗆嫁得出去。”
赫義城聽到這話當場就樂了,形象全無地抱著他準媳婦兒胡亂親了一通,大言不慚地說:“沒事,就算八十歲還沒過門,赫義城老婆的名份也非你莫屬。”
賀雅言拿高跟鞋踩他,微微嗔道:“跟誰多稀罕你似的。”忽然想到什麼,她板起臉審他:“上次師部門口和你說話的女兵是誰啊?看樣子,你們挺熟的。赫義城你說實話,在我之前真沒交過女朋友?”
赫義城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不是都解釋過了嘛,那是坦克旅陳旅長的外甥女,以前吃飯時見過,那天正好碰上了,就聊了幾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以前就顧著可可了,哪有心思交什麼女朋友?等她被你哥騙走了,我不也找到組織了嘛。”
賀雅言心裡是百分百相信他的,可嘴上卻說:“別被我發現你對組織不忠,讓我哥揍你!”
赫義城解開風紀扣欺身上前,“他是我外甥女婿,你問他敢對我動手嗎?再說了,撇開輩份不談,我還是他首長呢。”話音未落,不給賀雅言反抗的餘地,直接把人抱進臥室去了。
邢克壘出院那天親自把米佧送去了臨城,直到下車米佧才發現她竟然被帶到了邢府。不是A城的邢府,而是有哨兵站崗的某軍區大院,邢克壘那貨的家。
哨兵自然是認識邢克壘的,敬禮後開門放行。當越野車在一幢二層小樓前停下,米佧拽著邢克壘的手,問:“你爸爸是多大的軍官啊?”此時此刻,米佧真心覺得自己很笨很丟人,邢克壘不止一次給她掃過盲,可她認得的軍銜只到校級,再往上就分辯不清了。
邢克壘蹙了下眉,故意逗她:“多大的官呢,聽說別人叫他邢司令員。”
“司令?”米佧驚訝了下,隨後轉著眼珠追問:“那是多大啊?”
“再多大也管不到你。”邢克壘眉一彎,笑起來:“走,回家!”
儘管之前和邢克壘的父母見過,初次登門拜訪的米佧還是很緊張。在邢克壘推門前,米佧驀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邢克壘卻以為小女友要和他說悄悄話,下意識俯身低頭,結果迎接他的卻是米佧依進懷裡的身體。
邢克壘莞爾,收攏手臂抱了抱她:“別怕,有我呢。”他低低的嗓音以及身上那股乾淨的男性氣息給了米佧莫大的鼓勵,和他牽著手,米佧踏進邢府。然而所有的緊張在進門後即時消失。當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邢少衡小朋友見到米佧,他奶聲奶氣地喊:“小舅媽。”就呲牙笑著朝米佧跑過來了。
米佧蹲□抱起他:“衡衡在家呀,姐姐好想你。”說完,響亮地親了衡衡臉蛋一下。
邢克壘示意她進屋,同時拍拍她的小腦袋批評:“比衡衡還笨!差輩兒了。”
衡衡見狀摟緊米佧的脖子,扭頭告小狀:“媽媽,舅舅欺負小舅媽。”
邢克壘把小傢伙從米佧手裡抱過來,把他舉高作勢要拋起來:“我媳婦兒你倒是護得緊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衡衡卻一點也不害怕似的,咯咯笑著喊:“再高一點兒,舅舅再高一點兒……”
夏宇鴻從廚房出來,就見那一大一小瘋作一團,不理會兒子和外孫,她笑望著米佧:“快坐佧佧。之前壘子打電話說帶你回來吃飯,我還以為他吹牛呢。”
米佧甜甜地叫了聲阿姨,就被邢克瑤拉著坐下,“都說了我哥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媽你就是不放心。”
“談戀愛這種事可不像打仗,他軍事素質那麼過硬還不是被打了。”夏宇鴻調侃兒子:“是吧邢股長?”
邢克壘湊過來:“媽你就別挖苦我了,咱還是商量商量提親的事吧,好早點把事辦了。”
夏宇鴻摸摸外孫的頭:“佧佧就在這,要提親你就親唄,不是連求婚都要你媽代勞吧?”
“哎呀。”攬臂摟住夏宇鴻的肩膀,邢克壘做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