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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她是項很偉大的犧牲。”洪行德煞有其事地說。
“同感。”才不到一分鐘的光景,兩個男人好像從戰場上撒開,私下成了相見恨晚的莫逆。
“你們在說什麼?”揭開之前戰役的當事人根本沒知覺,仍然呆呆地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開始造成雙方的不和,現在又讓兩個男人和好。
“你不懂沒關係。”兩人極有默契地同聲道,因為太有默契而嚇到,相視好一會又同時放聲大笑。
“什麼嘛!”她糗道,偎在宇文律懷裡,已經習慣得連掙脫都懶,或者該說她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不自覺地靠近他,表現出不想離開的意思。
笑著告別,宇文律兩人來到停車場,前腳才踏進停車場,自宇文律停車的方向,一道火光迅速竄向天際,接著是轟然巨響。
宇文律以身體保護羅飛羽趴在地上,防止爆炸的碎片傷到她;待爆炸聲終止,確定她沒事後才起身。
“沒事吧?”
羅飛羽困難地在他懷裡站穩,腳軟得無法支撐自身的重量身子仍是顫抖得不停。成為爆炸案的當事人還是頭一遭,除了害怕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我、我沒、沒事……”
在這同時,負責看守停車場的警衛也趕忙上前,說些於事無補的話:“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爆炸?你們有沒有怎樣?”
宇文律一邊謝絕警衛人員的關心,一邊注視座車熊熊的火光,青中帶紫的火焰顏色,這是使用某種特定火藥的結果,而這火藥來自於他。
現在他非常確定,有個人或者是有件事針對他而來,而且——腳步愈來愈近。
那麼——低頭看向懷中兀自發顫不止的羅飛羽,他心裡開始掙扎,雖然想說服自己,對方找的人是他,絕不會傷及無辜,但怎麼也無法說服成功。因為如果他們早一步上車,現在火光中就會出現兩具焦屍,他死倒無所謂,黑道份子本來就要有隨時就死的準備,但她是無辜的,他不能拖累她。
“好不容易以為所有事都結束,可以得到幸福了,卻——”摟緊她的肩膀,他努力給予她一個依靠,好停止她因恐懼而生的顫抖,一邊卻也忍不住嘆息。“是我太天真,太自以為是了。”
“宇文?”定了些許心神的羅飛羽在他胸口聽見他所發出的嘆息,十分不解,還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於是反手回摟他。“沒事、沒事,我們都沒事。”
宇文律愣了下,珍惜地收緊雙臂,接受她第一次主動的撫慰。
這是第一次,會不會也是最後一次?
他不願意得到答案,拒絕去想。
“宇文、宇文!”按了老半天的門鈴沒人回應,羅飛羽改用最原始的方式,敲門外加扯開喉嚨放聲大喊:“宇文!你在不在家啊!”
又敲又喊了一陣,熟悉的人影還是沒出現,喊到最後她口也幹了、手也酸了,乾脆靠坐在門板,把腳伸直在大樓的走道上。
“又不在。”肚子餓得沒力氣的她搗著肚皮,哀怨地自言自語。
連續好幾天了,她敲門找他一起去吃消夜,他都沒回應,好像裡頭沒人一樣。可是隔天進公司,又會看見他的人影——到底他是睡了、還是不在家啊?
可是連續這麼多天也太奇怪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扳弄大門旁邊擺飾用的盆栽,她邊弄邊想,最近他怪怪的,好像就從那次他的車子爆炸之後開始的吧。
爆炸案發生之後,他們當然是去警局報案,雖然他一臉的不甘願,最後還是被她逼去。
現場經過一番搜尋後,警方找不到任何可以追查犯人的蛛絲馬跡,害她對警察的辦案能力失望了一段時間。
好像就從那次以後他就變了——變得很沉默,而且刻意閃避她。
平常不管怎樣都會取笑她的人突然不再逗她,還有讓她不得不習慣的親暱也突然消失無蹤,如果從這些還看不出事有蹊蹺,那個人一定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了。
她是笨,可也沒笨到那種地步。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朝著空氣發問,明知道得不到答案,可目前她也只有空氣能對話。“就連平常上班你都故意提早錯開,甚至——”今天她接到女上司的命令,調她去旅遊休閒版的照片剪輯。
你真的那麼不願意再和我一起工作了嗎?她難過地想。宇文律什麼話都不說,一點預警也沒有的疏離傷害了她。
“好餓哦!”蜷起雙膝抱住,她靠在膝上忍受肚皮咕嚕嚕的叫聲。“唉!你到底怎麼了嘛,有什麼事非得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