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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33)
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 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33)
鄒月向樓下望了一下,突然回頭問:“你把他喊來了?”
我點頭答:“對,他並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可以和他談談。”
鄒月笑起來:“有什麼好談的?或者讓我們兩姐妹來個兩女待一夫?”
“如果你愛他,你起碼應該讓他知道。”我繼續安慰她。樓頂的風越來越大,我實在沒有向前挪動的勇氣。
“我會讓他知道。”鄒月說著,突然翻過欄杆,站在外沿上。
我嚇呆了,大叫:“小月,你幹什麼?危險!快進來!”我奔過去想抓住她。
鄒月大喊:“別碰我!別過來!”她將一隻手鬆開,風吹蕩著她單薄的衣服。
我不敢妄動,只得苦苦哀求:“鄒月,對不起,快進來,別嚇我,你別嚇我。媽剛離開我們,我們只剩三個了,你快進來!”
鄒月望望樓下,又望望我,怨恨地說:“他說他永遠也不會拋棄你,鄒雨,今天我要讓你心甘情願拋棄他。我從你身邊跳到他面前去,這樣,你們就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鬆開另一隻手,直墜下去。
我的記憶定格在我衝到護欄前看到的那一幕,樓下的花壇裡,綠色的灌木叢中,被鄒月壓出了一個人形,旁邊,一臺黑色的吉普車上,正好走下一個人。
我把小月葬在了母親身邊,我跪在那裡,對她們說了一萬句對不起。
然後,我足不出戶,在家鄉破舊的小屋裡呆了一個月,躺在小時候和鄒月一起睡覺的大木床上,回憶起童年的片段,心如刀絞。
林啟正來了無數次,經常整夜守在樓下,希望與我相見。我沒有見他,我在電話裡對他說:“求求你,別讓我看見你,我真的承受不了。”後來,我連他的電話也不再接了。
一個月以後的某個早晨,我剛起床,正在刷牙,大姨帶進來一個人,喚我,我轉身,竟是左輝。手中的牙刷口杯,統統掉到地上,我含著滿口泡沫對左輝說:“鄒月她不聽話,她死了。”
左輝走過來,撿起口杯和牙刷,放在水龍頭下衝衝,接好水,重又遞給我,說:“我知道了,把牙刷了,把臉洗了,跟我回去吧。”
我真的跟他回了城。我沒有問他怎麼出來的,為什麼能出來?是林啟正的人情又能怎樣?我和他之間,鄒月幫我們畫了句號。
我開始重新上班,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每一個人都上來向我表示慰問,但他們看我的眼神,是那麼意味深長。好在我已經不在意,比起生死,淪為笑柄又如何?
我將那部手機,那根項鍊,那張信用卡和那幅莫明其妙的菩薩畫放在一個盒子中,密密地封好,請高展旗還給了林啟正。
高展旗回來後,坐在我桌前,嘆著氣說:“唉,多好的一對,說散就散了。”
我低頭工作,沒有搭理他。
他繼續說:“你沒看見林啟正開啟那個盒子後的表情,鄒雨,你算是幫我出了一口鳥氣,總算讓我看到他被打敗的樣子!”
我心痛難當,只能繼續低著頭,假裝無動於衷。
高展旗竟不放過我,伸頭過來觀察我的表情:“嗨,如果還需要我借個肩膀,趁我還在,早點說。”
我抬頭,瞪眼吼他:“行了!滾遠點,小心捱揍!”
他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出了門還不忘回頭加一句:“野蠻女友,我喜歡!”我知道他想逗我開心,雖然徒勞無功。
我走到窗前看風景,一個月不在,那座人行天橋終於竣工了。很奇怪,我的眼裡居然乾燥無比,原來,在最大的悲傷裡,眼淚都嫌奢侈。
幾天以後,我們突然接到致林公司的一份公函,要與我們解除法律顧問的合同關係,沒有理由,他們並不打算收回已付出的顧問費。
再過了兩天,陸陸續續又有幾家顧問單位提出了相同的解約要求,還有幾個正在接觸的大官司的當事人,也不明原因地斷了聯絡。 (快捷鍵←)
'135'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34)
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 第三種愛情 第四部分(34)
鄭主任和高展旗焦慮地四處周旋,想挽回頹勢,但他們沒有向我提任何要求,雖然,我們都知道,是誰在這麼做。
直到有一天,我做顧問的那家銀行,也要求與我們提前解除合同,我問他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