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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上的文字是楷書,元朝的官方語言雖然是蒙古語,但是漢人使用的文字還是沿襲了宋朝的楷書。
在吳中元看那珠子的同時,王欣然又遞過來一顆,“這上面也有。”
吳中元接過再看,珠子上刻的是個“上。”
仔細檢查之後發現十二顆珠子有四顆刻字,分別為“青雲直上。”
這四個字是個成語,通常用來形容官場得意,步步高昇。
將珠子全部交給吳中元之後,王欣然繼續自不大的墳墓裡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但最終她一無所獲,因為墓室裡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些酒罈和吳陸生前使用的兵器,沒有其他陪葬品,而墓室裡也沒有發現記載墓主生平事蹟的墓誌銘。
“上去之後,你要裝作很高興。”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歪頭看她。
王欣然解釋道,“他們應該就藏在這附近,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咱們的表情。”
“我懂你的意思了。”吳中元點了點頭,王欣然是想誤導對手,讓對手誤以為他們已經拿到了靈石,由此放棄對這顆靈石的搜尋。
二人自坑底上到地面,快步走向遠處的汽車,行走之時二人並沒有喜笑顏開,而是表情凝重,行色匆匆,行走之時左右旁顧,上了汽車之後,王欣然降下車窗玻璃,扔掉了菸頭兒,這一刻二人臉上是帶著裝出來的笑容的。
王欣然升起車窗玻璃,汽車開動,王欣然命司機正常駕駛,不要開的太快,也不要開的太慢,開的太快就像在趕時間,開的太慢又顯得有些刻意。
汽車開動之後,王欣然與總部聯絡,請他們負責處理善後,隨後又將相關情況與總部做了彙報。
在這一過程,吳中元一直閉著眼睛,墳墓裡找到的那十二顆珠子也一直握在手裡。
忙完瑣事,王欣然轉頭看向吳中元,“你在想什麼?”
吳中元沒有睜眼,“青金石產自阿富汗,而在元朝時期,阿富汗曾是元朝的附屬國。”
王欣然沒明白吳中元想要表述什麼,但她也沒有追問,因為她知道吳中元會接著往下說。
吳中元繼續說道,“在古時候青金石很稀有,和綠松石琥珀一樣,都可以作為貨幣使用,這種寶石在清朝是四品官員的頂戴花翎,而在元朝,還尚未成為官員的官方配飾。”
“然後呢?”王欣然問道。
吳中元說道,“吳陸是個粗人,他應該不喜歡佩戴這種首飾,即便佩戴,也不應該刻字,因為做官並不是他的興趣所在,所以我懷疑這串珠子是別人送給他的。”
“既然青金石價值不菲,送他這串珠子的人就一定不是普通人。”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再度點頭,“錢雲志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錢雲志是告老還鄉的,我懷疑這串珠子是錢雲志臨走之前送給他做紀念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王欣然說道,“吳陸身無長物,突然接受了老領導這麼貴重的禮物,很有可能投桃報李。”
王欣然緩緩點頭。
王欣然也不再發問,拿起手機向總部求助,請對方幫忙查詢錢雲志的故鄉在哪兒。
吳陸是個半道兒出家的和尚,出現在元朝時就已經是中年人了,與他不同,錢雲志一直生活在元朝,告老還鄉時已經六十多歲了,關於他的事蹟史料上多有記載。
很快,總部的訊息傳來,錢雲志的故鄉是山東淄州,也就是現在的山東淄博。
錢雲志告老還鄉之後又活了十多年,死後埋葬在了錢家的家族墳地裡。
從大西北飛到山東境內用了三個多小時,飛機降落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在飛機上王欣然又得到了一些關於錢雲志的線索,其中一條線索令二人憂心忡忡,錢家是多年的望族,在清朝時期還曾經出過武狀元,他們的墓地一直儲存的比較完整,但是在破四舊時期,錢氏祖墳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這倒不是錢家出過漢奸或是壞人,而是錢家這個姓兒不好,錢什麼錢,沒信仰就認錢?資本主義的尾巴?砸了。
雖然已經身心俱疲,二人卻不敢耽擱,連夜自淄博趕去臨淄,又自臨淄趕去了有萍鄉錢家莊。
錢家莊是個大村子,有八百多戶,全村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錢,這些人多是錢雲志的直系或旁系後裔。
中國現在沒有族長一說了,村子裡都是書記和村長管事兒,很多村子書記和村長都是同一個人,這個村子就是這樣,現任書記姓錢,既是村長也是本族的話事人。
早在二人趕到這個村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