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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感激地望著她返身回實驗室的背影,忽念起一句話來:
聖賢困,吾為凡愚豈獨外。
我一向便不是個被動的小受,總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一至理名言,得了她這番提點,一直想不出所以然的地方竟似通透了些,遂高興地朝食堂奔去。
待我剛跨入食堂門口,豪豬與小白竟從旁一人抓住我的一隻手,興奮地道:“老大,終於等到你了,走走,上二樓去。”
“二樓?昨晚你們不是已經撮了一頓嘛,怎麼今天中午又請客?”
二樓一向都是請客吃飯的地方,以至方才我聽了才覺奇怪,這兩活寶今天又鬧得是那出。
“今天是輔導員請我們吃飯!”豪豬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聽聞輔導員請客,頓覺這難道是鴻門宴,遂道:“你們就不怕吃完飯就被開除了啊?”
豪豬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甚猥褻地搓了搓手道:“能讓輔導員請吃一頓飯,就算被當場開除也值了。”
我甚汗顏,這斯一直暗戀著輔導員,不料竟痴迷到此等程度,不由暗自感嘆一番後道:“不好吧,怎麼能讓輔導員請客。”
豪豬的無恥一向可以顛覆世人的三觀,此時他竟後期臉皮道:“老大,其實我也不想讓輔導員掏錢,可我兩都沒錢了,你看你能不能……”
小白竟也附和起來,這倆活寶一向都一唱一和,有時竟讓人無端生出懷疑——他倆定然是短袖,可熟知的人都明白,他兩絕非斷袖。
我甚無奈的摸了摸口袋,將兜裡的飯卡掏了出來,咬著牙遞到豪豬手中道:“輔導員昨晚就幫了我們大忙,這下別丟人了,還是自己買單吧!”
豪豬訕訕地接過去,竟與小白對視一眼後,雙雙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三人這才走上了二樓,進了包間後,望著早已上好的一桌菜,我竟肯定起了鴻門宴這一想法,肯定錯不了。
一頓飯下來,四人竟連十句話都未超過,且大抵都是些吃啊,怎不吃啊的這一類話。豪豬與小白竟一收平日的無恥,斯文了。我心裡暗暗腹議了他倆一番後,吃得更歡暢了,假若真是鴻門宴,那也要吃飽才成,且莫學了劉太祖,竟連頓包飯亦未吃得上。
輔導員斯文至極,溫文爾雅的吃相直望得豪豬口水欲滴,待吃得約莫八分飽後,輔導員終於說話了:“知道為什麼來請你們吃飯嗎?”
眼見到了正題,兩活寶竟面面相覷起來,我甚不在意,只望了望天花板隨口道:“鴻門宴唄!”
然蘿莉便是蘿莉,輔導員竟不按章法出牌,握著筷子便朝我腦門上敲了下道:“你就知道鴻門宴,難道就沒有喜慶宴之類的嗎?”
“喜慶宴!輔導員你別逗我了,我早已想通了,坦然接受學校開除的處分……”
話未完,腦門上又捱了一下,只見輔導員睜大眼睛望著我道:“王海志,你就不能別那麼悲觀失望嗎?能自信點嗎?”
隨後她又從挎包中翻出了一張紙擺到我面前,指了指上面的內容道:“你自己看。”
紙上說得很清楚,因事情並非於學院中發生,亦對學院沒甚影響,遂只將當事人作口頭警告處分一次。於我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也就是學院並未將我開除,且也不用再讓牽掛我的人失望了。豪豬與小白顯是不信紙上的內容,竟重複地看了好幾遍,遂才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輔導員,真是謝謝你了。”我極其誠懇地道了句謝言,若非她一再力保,又豈會是口頭警告處分這麼簡單了事。
“謝什麼,我可沒幫上什麼忙,你該謝謝你的女朋友陳婷才是真的。”輔導員亦坦白地說了出來。
怎又與陳婷有關?
我直截了當地問輔導員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輔導員看了我一眼道:“我就不詳細說了,只大致同你們說一下得了。”
隨後輔導員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下,學院本打算開除我的,但陳婷一大早便帶著自己的老爸來到學院中,經過與院領導的一番交涉後,遂最終定下口頭警告這一處分。
原竟是陳婷的努力換來的結果,我悽悽地笑了笑,此番竟又欠了她一回,這份情債竟何時才能還清,又或許永遠也無法還清了。念想到自打昨天下午後,我便再未見過她,遂跟眼前的三人道了句我先走了,便離開了包間。
冷麵神君楚老師所言並非空穴來風,她定是知道此事的,然才會於理學院門前如此開導於我,原來她口中的現在,竟會是她!明白的我頓覺似吃了蜜餞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