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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的我們怎麼捨得失去三個LV和名校鍍金的機會。可是範妮沒買基金是因為她把錢拿去買房子,末末沒讀名校不過那四年都留在家鄉沒少跟我們瞎玩。
失去的同時總有另一份獲得,所以後悔真是庸人自擾的麻煩。無論工作,學習,愛情裡,只要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那就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何必想要重新來過。經歷萬歲!
至於那些沒事找事的後悔,是我為自己美好生活找到的碴。生活太幸福時,上帝會因為嫉妒而提早把人招上天。我還沒結婚過上好日子呢,捨不得走。
小麥很瞭解我,所以當她坐在電臺對面的咖啡館聽完我的愛情故事後,只用節目裡那樣的淡淡聲音問:“這兩個禮拜真得那麼平靜?”
我搖搖頭。無論白天如何偽裝正常,把恐懼得不到愛情的心情掩藏起來。但當黑夜來臨時,擔心還是會像用紙包裹的油一樣,慢慢滲淌在手掌裡。就是知道紙總是包不住油的,所以在紙破前把油丟了省心。
在石然發來去澳洲的訊息時,我就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我的單人愛情。單戀就像貼在面板上的狗皮膏藥,初時效力強勁得讓全身肌血流暢;待藥效過去後便引得面板瘙癢,不揭去是不可能的;但揭的時候又連著身上的汗毛,除毛會通徹心扉。此時慢慢來不如快快來,交給別人處理自己的痛不如自己動手知道輕重。
小麥不再說話,緩緩地攪著她的咖啡。她知道安慰我沒有用,我不是會在朋友們面前為愛情哭來喊去的人。大學時代跟某個他分手後,我每天開開心心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半夜躲在被窩裡哭。從此以後大家知道我有個壞習慣,對於有些傷喜歡獨自舔舐。
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窗外下起毛毛細雨。突然覺得很有調調,有人相伴的悲傷也是一種唯美的享受。
“你會恨石然嗎?”小麥在起身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微笑著搖搖頭。我怕是連想都不願意再去想起他。
很多時候忘記不快不是因為我足夠寬容,只是想讓自己活得更輕鬆愉悅。
賣兒賣女
流行是種病,一種將所有人神經扭成同股的病。
我們這個城市的居民對流行具有超凡的敏銳嗅覺,經常像弄潮兒一樣追逐著流行浪潮。這幾天快報上說老年人用磁石項鍊可以防止骨質疏鬆,於是大廈裡新上櫃的此款項鍊天天賣空。
我家老太太,也就是我媽,特別愛趕潮流。聽說是年輕時代穿藍布軍裝穿悶,現在有機會有錢後就變著法子趕。她自己趕還沒完,一定要拉著我和我爸一起。今天是大禮拜天,本想在家畫畫圖紙來舒緩我剛剛失戀兩天的心。老太太大早就打電話來,要我下午陪她去大廈給老爸買磁石項鍊。
“媽,買那麼多項鍊幹嗎?”我抓住正要為五根鏈子結帳的老媽輕聲說:“這都是記者拿了廠商的錢,人家變相廣告才說有多好的。”
我媽以前挺精明的人,更年期一過怎麼腦袋那麼不好使呢?
老太太甩開我的手,一邊叫小姐開單子,一邊歪頭撇嘴笑笑說:“我和你爸一人一根,還有兩根是老姐妹叫我帶的。”
我說全市人民一起趕吧!老姐妹都上了。
“那也就四根呀?”項鍊三百多塊一根呢,老太太也買得也頹豪邁了點。
老媽拉我背過討好著對她笑的促銷小姐說:“閨女,你爸牌友貴叔那個沒結婚的小兒子從美國回來了,咱們晚上去他們家串門。那根項鍊當禮送。”
說完老美女就扭著腰拿起單子付錢去了。
這,這,這不是變相相親嗎?小宇宙爆發!為了看個從米國來的男人,費得著花三百塊買項鍊嗎?不是賤賣我嗎?再說我剛失戀,哪有心情立刻投入戰鬥。
心裡鬱悶著,對鏡子照照自己沒化妝的臉。眼角好象是有點小褶子,難道真得老成這樣沒人要了?情緒又開始低落,真想回家休息去。
“小姐,項鍊我幫你放後面。”櫃檯前越來越多人,老媽去付錢半天還沒回來,營業員只好拐彎提醒我。
朝她點點頭,去找找老太太。
商場里人不少,不過我媽的大紅線衫很好認。遠遠地看著她跟一個背對我的婦女說著話,臉上堆滿比營業員還燦爛的笑容。
“媽!你在這裡啊。”走上前去提醒她別把弄堂前的空地,遇見熟人就閒扯。
“小培,過來!”老媽很慈母地伸出手來招呼我。
正跟她說話的婦女也轉過身來,目光對上她雖已衰老卻仍然精緻的五官時,我爆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