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要彈琴助興?”修道。
冷織襲點頭。
靳樓便道:“弟媳琴技本就好,進步亦快。大家有耳福了。”
冷織襲欠了欠身,便著手開始撫琴。篝火的光在她臉上跳動,她眉目如從前。
修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她有意無意地,餘光卻從未離開靳樓。
心事誰說?
怕也只有韓茹看了出來。
為激勵人心,她彈的蒼決的曲調。光聽琴聲,料得誰也想不到,這樣的曲調,出自一個看似那麼柔弱的女子。但其實,她的心,一如此刻的琴聲,堅強、執著而又倔強。
一曲畢下,全場叫好。
卻也有普遍人感覺煞風景的事。一士兵走到這裡,跪下,面色有不滿亦有惶恐。
“何事?”靳樓問。
士兵便答:“王朝派了使者前來。那邊僵持著,打了起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把人請上來吧。”靳樓道。想著王簫連竟然先妥協了,嘴角輕輕上揚。
羽冷笑一聲:“不斬是不斬,王,我要羞辱他一番你可不要攔我。”
不久後,士兵們都安靜下來,以不同但或多或少也有些相似的心裡看著那個用斗篷大大遮住臉,讓人在夜晚更看不清明的人被人領著慢慢走近。
走至靳樓當前,那人半跪欠身:“拜見殘曄王。來的時候不甚對,壞了王的雅興,望見諒。”
語畢,別人倒是未覺什麼,靳樓卻霍然起身。
韓茹也看出了什麼,暗自皺了眉。
繼而,王紗涼慢慢掀開斗篷,尖尖的下巴,櫻唇,水波的眼,如山的眉。還是那樣美得不可方物。
“王簫連果真是個卑鄙無情的傢伙,他竟派了你來?”靳樓凝眉道,“跟我進營帳。”
修一下子拉住他,“樓——”
“無妨。”靳樓上前一步便拉住王紗涼向主營帳內走去。
這幾個人倒是明白,只可惜那些不明就裡計程車兵,只得互相看來看去,不知所以然。
修見狀,只有道:“王要和使者談大事,不過想讓大家繼續娛樂,是以進帳以免被打擾。大家繼續!今晚盡興啊!”
而營帳內,靳樓坐下看著她,似在等待她先開口。
王紗涼沒有看他,兀自從背上取下包裹,再取出裡面的竹簡,雙手捧上:“王,這是協議。請王先過目,若有異議,我們商定之後再改。”
“你以什麼身份來籤這協議,公主麼?”靳樓接過竹簡放在案上後道。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王紗涼點頭。
“王簫連給的協議我都同意。補充一個條件即可,你。”
王紗涼躲在袖子裡的手暗自握緊。“我不是王朝的人,我已嫁到北陵,是北陵的王后。”
“那你便無權代表王朝來簽訂這協議。”
王紗涼身子一僵,“好,我留下。”
“你——”靳樓一下握住她的手臂,盯住她的眼睛。
她也適時抬頭,輕笑,“自古兩軍交戰,來使有去無回的例子太多。我不過是千千萬萬中的一個。怎樣我也認了。”
靳樓的力道加重:“你是在告訴我,你是為王朝來的,而不是你自願。”
“當然。否則,我為何要走?”
他嘴角上揚,整個人又柔和了一些,“那也無所謂。月兒,你在這兒就好。”
王紗涼又道:“我不會原諒你。你殺了父皇,殺了皇叔,如今,還讓軍隊在王朝土地上,奸/淫擄掠……”
“月兒,你承諾過的,你當時亦說不管是戎馬沙場,還是撫琴畫舫,你都會陪著我。”
“好啊……”她嘴角有諷刺的笑容,“我人在這裡就是。不過,你當我又違背承諾也好,以後有機會,我便會逃跑。”
“月兒,你逃不了。你去哪兒,我都將把你找到。”他盯著她的眼睛道。
王紗涼別過頭,“請王,儘快閱讀協議。”
他用手掰過她的臉,俯身便吻上。
她推著他的肩,眼裡滿是惶恐。——他從來,不曾這樣霸道地吻自己。
推拿間,她咬了他的唇,一口血腥。他卻未曾鬆開她。這是他一直以來讓她害怕的地方。那種,濃到要毀滅兩個人的愛。
許久之後,他的唇才離開,王紗涼深吸口氣,急忙後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而他的眼裡,有幾許錯亂,幾許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