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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公主,便讓她走了。”
“無妨。”王紗涼道,看了一眼靳樓,又道,“只怕,她聽到你彈琴了,以後都不敢再彈琴了。”
靳樓帶笑看著她,眉間都是寵溺,“叫你學琴,從來是不肯聽的。”
“以後你教孩子嘛。”王紗涼笑,“我是真的累得很。”
靳樓搖頭,“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王紗涼想了一會兒,便道:“去月眉灣吧。”
他的眼裡升起一絲欣喜,便道:“那便是好。”
語畢,他接過碧辭端上的茶飲下,便又對碧辭道:“讓人備車。”
“是。”碧辭道,又退出房門。
站在湖前的時候,迎面的風吹來,王紗涼微微抬起了下巴,愜意無比。
身旁的人一直摟著自己,扶著她,生怕她有了什麼閃失。
他一直在絮絮說著什麼,無非是關於孩子的名字,她要注意什麼……
她都微笑著點頭。
算了算,離臨盆,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而凌經嵐昨日來了書信,過幾天也便回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猜到面上快樂的她、心裡是怎樣的苦澀;她也未曾告訴他,她又開始夢到那些妖異鮮豔的花,那些,屬於夢中幻世的花。
只是不自覺,她挽在他手臂的手收緊了。
“怎麼?”他問,“知道你……還是擔心他吧……”
“嗯……”
“月兒,若想哭,便哭吧,不要壓抑。”
“嗯。”她閉上眼。的確捨不得說出,所有的、心裡的擔心。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做什麼……我——”她皺眉。那些夢魘之花,若真會害自己,她不知道,他又該怎麼辦。她想起自己問過他的那句話——“樓,寂寞嗎?若有一天我也不在了,會寂寞吧。”
風漸漸大了的時候,靳樓便帶王紗涼回了望清宮。
當時的她也以為,這個孩子會是禮物,是救贖。
是啊,自己嫁給他,也一年了。
她想。幾乎還不敢相信,就這樣與他並肩坐在一起了。
第二天,凌經嵐便回來了。
顧不得身子不便,她還是去了西宮門迎接他。
凌經嵐見到她,面上是極度的喜悅,見到她的樣子,忙下了馬:“涼兒,你這樣……怎麼還來這裡吹風?”
“大哥也去了好久,想大哥了。”王紗涼一笑,“琅祈他……還是不來麼?”
凌經嵐搖搖頭,又道:“不過,看到他過得好,也是放心的。既然知道他在哪裡,以後聯絡也方便,想見也是能見到的。他還說,什麼時候,請你去江南逛逛呢。”
王紗涼心裡一痛,強笑道:“是啊……將來,大哥要帶涼兒去,涼兒把孩子也帶去……”
他牽著馬向前,“快進去吧。”想伸手扶她,又想著在這宮內終是不便,便道:“沒有人扶你麼……自己一個人怎麼行?”
王紗涼道:“我自己過來的。樓忙去了。”
凌經嵐笑著道:“看你,他要知道,又該說你任性了。”
“他就是管我越來越嚴了。當初父皇都不曾這樣管過我。”王紗涼撅嘴道,“我沒事兒,好歹也練了幾天武,走吧,讓御膳司備了晚宴,好好為大哥接接風。”
“走吧,你走慢些。你啊,連宮女都不叫一個。”
“碧辭前幾天忙壞了,就沒叫他了。好了,大哥,該不是你也要來說涼兒了。”王紗涼道,便轉過身慢慢向前走著。
牡丹花又開,香飄滿院。
——一個月後,冷織襲便臨盆了。是個麟兒,修自是喜不自勝。
靳樓賜了大量財物,也和王紗涼、凌經嵐都去了修府上參宴。
聽著小男嬰響亮的哭泣聲,他們都想起了當初冷織襲舉世無雙的嗓音。王紗涼心裡有些難受,也只有笑道:“他一定繼承了織襲的嗓子。”
修樂得合不攏嘴,又道:“這孩子鼻子像我,嘴巴像織襲。”
接下來,洗三,行“天地四方”之禮……
風俗一樣一樣地做著。
而這一個月來,王紗涼幾乎都待在凌經嵐身邊。
他練劍,她就遠遠地站著看。
靳樓心裡有不情願,也只有由她去。畢竟那個人,再活不了多久。
至於自己,則更加頻繁地夢見那些花,那些綺麗的夢境。
只是不同於以往,夢到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