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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般。
溫存還來不及升起,王紗涼便吃疼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靳樓疑慮地鬆開她。
王紗涼向前弓著身子,喘了口氣,不說話。
看著她那樣,靳樓試探著伸手,輕輕觸了她的背,竟真惹得她一下顫慄。“背上有傷?”他皺著眉問。
“不關你事。”向前蹭了蹭。背上的傷口太深,如今的確是沒有全好。
“怎會如此?傷得很重?”靳樓也不惱,就這樣問道,“誰做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簫連整天是在做什麼?”
“那是意外,你又怎怪起他來了?”王紗涼沒好氣地回答。
她的腦中,還回現剛才他斬斷馬腿的樣子。——他差點害死碧辭。
“讓我看下傷。”
“已經兩個月,快好了,只是剛才摔了一下,牽動了傷口罷。”王紗涼說著,身體愈加前傾,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了馬背上。
“月兒——”靳樓又皺了眉,看著她的背影道,“你現在竟然真的是怕我了麼?”
王紗涼不答,只是半晌才道:“你……一個人來的麼?你不怕有埋伏?”
“呵,是啊,我也奇怪怎麼沒有埋伏。”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驀地深邃了。
“你在往東走?”
“你這樣問就說明王簫連他們真的埋伏在殘曄那邊?”
“說不準啊,他們連我都沒告訴。他們說不定也猜到你這樣想,恰就埋伏在東邊呢。”
“是麼?”靳樓輕笑,然後勒住了馬。
“作何?”王紗涼又問。
靳樓徑自下馬,又對王紗涼伸開手。王紗涼不動,靳樓又道:“馬巔,你身上不是有傷麼?先下來吧。”
“這傷一時半會兒又好不了,下來休息也沒用。”王紗涼鐵著臉道。
靳樓也不問她了,直接前傾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從馬上帶下來。
“憑什麼啊?”王紗涼頓足,“讓我上去的是你,讓我下來的也是你。”
也許,處在這片不屬於殘曄也不屬於王朝的地方,處在周圍沒有別人的地界,在這盛夏的陽光灑下來的剎那,她又回到了最初。
時隔畢竟還是很長了,有很多東西,其實有時是刻意去提醒自己才會想起。而有的時候,我們本都可以忘了。比如,他們的種種爭吵。閉上眼睛能感覺出的,是誰和誰,一人在琴臺之上,一人在琴臺之下的美妙,又或是,誰在夕陽西下之時為誰披上狐裘時的溫暖。
這裡已是北陵的地界不錯,草原青青,此刻有老人趕著牛羊經過,看見了王紗涼和靳樓,笑了笑,便大聲唱到:“姑娘美喲,小夥兒俊咯,天朗氣清喲,好事兒來喲。小夥兒問姑娘,你可願嫁給我喲。”唱了幾句兒,老頭子還不忘說道:“今天是良辰吉日,好日子哦。”
老頭子說完離開,惹得王紗涼一身不自在。她低頭,才想起自己穿的還是華麗無比的嫁衣。
靳樓也笑,“月兒穿嫁衣的樣子很漂亮。不過,這嫁衣還不算好。”
“什麼意思?”王紗涼挑眉問他。
“我們成親之時,你想穿什麼樣的衣服?”靳樓揚眉問著,又輕輕攬住她。
“我們成親之時?”王紗涼反問,“你是說你稱霸天下之後?”
靳樓點頭。
王紗涼嘴角揚起訕笑。——這句話又把自己拉回現實。
“樓,我累得緊。”王紗涼說完竟一下子就坐在了草地上,“還記得三個月前麼?你跑到王朝來……我本來已經忘了的。我——”
“所以,跟我回殘曄。”靳樓亦坐下,這般說道。
“從這裡到殘曄要幾天?”
“若你想快,我用空明之界的力量便是。”
“空明之界,你是說運用它很快就能回去?那你還怕什麼埋伏?”
“那個又怎能亂用?我上次……罷,總之那個太耗靈力。”靳樓道,“若我們走的話……”
“我們就慢慢回去好了。”王紗涼說著,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又低下頭。
“每一次都這樣麼?”靳樓用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每一次要離開或是要怎麼樣之前,你還是會捨不得,想多與我處幾日麼?既然如此,又為何那麼不願意跟我回殘曄?”
“你知道,一直都知道不是麼?我要的,不要別人給我。”王紗涼摟了摟懷裡的琴,一隻手放開,仿若又不想看他的表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