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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抬右手,她揮動了白色衣袖,純白的天空突然轉成了星空璀璨。
每個人,出生,死亡,命運……都在這軌道上,按部就班。愛她的人,或是她愛的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所有結局,卻終是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一個離開。父親的懷抱,母親的溫暖,哥哥姐姐的愛護……可是,自己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哭不出來。
可是,看著如今的星軌,瞳孔之中的純黑,像吞沒了一切,剎那白色更慘淡。
紫衣女子叫孟荏霜。而她是占星者,殷白——
第十章 疑惑
清晨。 /瀚海風帶來了徹骨的寒。
王紗涼還是早早起了床,對著菱花鏡細細勾畫著自己的眉眼。一筆一畫,絲毫不敢懈怠。
——她在等一個人來。
“溪眉姐,逐煙眉是怎麼畫的,你怎麼就能畫得那樣好看?”她開口問道。
“練得久了,自然就畫得好了。你已經畫得不錯了,行了。”坐在桌邊的女子,側頭看了一眼坐在鏡前的王紗涼,道。
只是,王紗涼不解,為何她的眼神突然那般灰暗。不待自己詢問,蘇溪眉揚起了手指向門外,“他來了。”
王紗涼放下手中的物什,站了起來,再轉身。靳樓,頎長的身形逆著光走進庭院。她也不再問蘇溪眉,抱起半月琴便走出閨房,而後坐上石椅開始學琴。
半月琴遮住了部分面容,她露出的半邊臉被清晨陽光撲了層層疊疊的金粉,讓它愈發美麗。他站在她身後,垂下了長長的黑髮,耐心地說著什麼。表面上,一切都那麼溫馨。溫馨得以至王紗涼偷偷皺了眉。自己此刻,竟有一些想放棄。
不,不……她搖搖頭,繼續撫琴。
“剛才那個音是勾弦,不是抹弦。”靳樓道,“有心事?”
“唔,沒睡好吧。”王紗涼道。
“還像以前那般麼?晚上不睡覺,白天沒精神?”靳樓的嘴角溢位了笑容。他自是早就從她的琴音裡聽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見她不說,也就不再問下去。只是,轉了話題,卻反而停了她撥出的琴音。
“呵,還記得啊。”王紗涼苦笑了,“你就真的——”
“王嫂,我們彈琴。”他驟然打斷她的話。
“好。”她低下頭,嘴角流淌出苦笑。彈出了一路破碎的曲。
兩個時辰過去,靳樓離開。
王紗涼站了起來,回頭就看見了窗邊的蘇溪眉。沒有溫柔,沒有凌厲,她呆呆地站著,仿若陷入亙古的回憶。手裡,一支如玉的眉筆安靜地躺著,映在她漆黑的眼裡,有如長久的孤寂。
她,也有什麼故事吧……
王紗涼想著,走進屋裡。
心裡轉過了念頭。距離大王子靳舒的生辰慶典,還有一日。總覺得,那會是不尋常的一日。——暗波,總是在盛大之時聚成浪潮。
再度抬頭,她看見了從靳舒書房走出的琅祈。凝神,她偷偷跟了上去。自己的輕功,總是不弱的。不過會不會被關後之徒察覺,她心裡也沒底。
靳舒走著,等在前面的是凌經嵐。王紗涼隱在牆後,聽著兩人的對話,輕輕捏了裙裾。
“琅祈,何不說一下,你為什麼來這裡?也別怪我多問,公主有些懷疑你,你若告訴我,我把實情告訴她,也免了你的麻煩。”
“啊,公主。太子妃?”琅祈嘴角依然掛著壞笑,“你到底還是很關心你的小公主啊。”
“小子老沒大沒小啊?”凌經嵐無奈地盯了琅祈一眼。“其實,作為你師兄,我也是的確想知道……至少是知道你是在為誰辦事,或者說你有沒有做不對的事。你知道的,關後的門規——”
“停!打住!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和你的主顧是一家人。不過……”
“皇上,果真是不信我了。”凌經嵐皺了眉頭。
琅祈搖頭,“不。我來這兒的任務和你不一樣。不過,僱主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連師兄你我也不能相告。師兄不、要、見、怪。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小公主。”
笑著看了一眼凌經嵐的反應,不待他教訓自己,琅祈急忙離開。
再跟下去,王紗涼又跟回了自己的寢宮。——琅祈,竟去找了蘇溪眉。
“琅祈公子?”蘇溪眉坐在桌上,聽見了身後的動靜。
“蘇姑娘——”琅祈頓了一下,似在思考措辭。
“琅祈公子有甚疑問,不妨直說。”蘇溪眉轉過了頭,直直盯向了琅祈。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