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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地叫她夏夏,只有媽媽會在她做夢的時候叫醒她,她臉頰很痛,腫脹起來的臉頰很痛。
“齊夏果,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這次不是臉頰痛,是鼻子和嘴巴中間的位置痛,那裡應該是人中,那裡怎麼會痛呢。
齊夏果睜開眼睛,看著距離她極近的蘇耿,而不是夢境中那個陰暗潮溼的房間,沒有齊聲正沒有賀敏芝也沒有齊賀,更沒有被打。
蘇耿看齊夏果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臉,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做夢了?”
“嗯,很可怕的夢。”齊夏果越過蘇耿的肩膀看著蒼白的牆壁,很可怕的夢,可怕的過去,原來她並沒有忘記,只要看到那三個把痛苦加註在她身上的人,齊夏果對過去的回憶就完全回籠,而且記得十分牢固。
蘇耿躺好身子,“做什麼夢把你嚇成這樣?”剛才又踢又打的齊夏果把蘇耿嚇一跳。睡到正熟,有人掐他的脖子,蘇耿突然驚醒,竟然看到齊夏果的手伸在他脖子上,並且不斷用力,咬著牙齒是要把自己掐死。蘇耿嚇得後背直冒汗,從記事起就沒有過這樣後背陰冷的感覺,齊夏果是多麼恨自己才用這樣的力氣。他要掰開她的手,但是齊夏果不僅不鬆手反而更用力,配合著呲呲的笑聲,別提多驚悚。
蘇耿想著她還懷孕不能對她用強,只能用力掰開她的手,齊夏果像是被搶走骨頭的小狗,拼盡全力守護僅存的食物。蘇耿漸漸放開手,他想試試,試試齊夏果會不會真的掐死他。結果是齊夏果沒有掐死他,她突然撤手,蜷縮著身體把自己縮成一團,但是身前的肚子阻止了她繼續強制性的行為,蘇耿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孩子在不安的跳動。
齊夏果又像吃肉一樣用力,但是又不像,像是扒皮飲血一樣,她夢裡面到底是什麼,竟然讓她恨到這種地步。蘇耿作為外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對齊夏果的生活都未知,在外人看來,齊夏果做為前妻的女兒,被冷待是肯定的,但是齊聲正還讓她繼續上學繼續有車接送,看來對她還是不錯的,這些內在的黑暗又是多少人想象得到的。
“我夢到被一群狼追著,他們要喝我的血,我就先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齊夏果剛從夢裡面走出來,話還是帶著夢境中的狠勁,但是她忘記蘇耿從未見過她這樣。
蘇耿盯著她看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齊夏果仰頭看他,“看什麼?”
“沒什麼,睡覺。”蘇耿是不會告訴她,他覺得齊夏果有點恐怖。
齊夏果躺在他懷裡面,感覺著他的溫度,一點點暖化她在夢境中冷卻的體溫,能聽到另一個人的心跳聲真好,不是黑暗的環境,不是媽媽去世的那個晚上,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蘇耿,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的最終,也不要是齊賀好嗎?”齊夏果沒有抬頭看他,他們的關係還不到她對他提要求,她不知道抬頭看他,他是不是會拒絕她,不看吧,起碼這樣還能想象他是不是猶豫。
蘇耿沒有猶豫回答,“不會。”
他說不會,那麼齊夏果就相信,就像當初嫁給他,相信他會幫自己奪回夏景一樣。
“為什麼不能是齊賀?”蘇耿問她,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單獨是齊賀,雖然他對齊賀那個女人是真的不感興趣,不然當初娶的就不會是齊夏果。
“髒。”
也許是霸佔心理,齊夏果承認自己擁有過的都不想讓齊賀沾染。只是齊夏果和蘇耿都沒想到,齊賀依舊是兩個人之間的炸彈。
對於昨晚上齊夏果的那場噩夢鬧騰,兩個人的睡眠質量都不怎麼好,齊夏果和蘇耿均頂著黑眼圈出房門,李阿姨看到齊夏果和蘇耿的眼睛一愣,之後曖昧地笑開。齊夏果摸摸眼睛再看看李阿姨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竟然想到不和諧的場面。蘇耿打著哈欠看著李阿姨歡快的背影,問齊夏潔,“她樂什麼?”
“我怎麼知道。”為了證明自己的做賊心虛,齊夏果冷聲說一句之後就快步離開,留下蘇耿看著李阿姨那明顯就是好心情的背影,再看看背對著他站在視窗的齊夏果,連續完成兩個哈欠。
吃過飯齊夏果還是依舊回房間繼續自己的手工藝品,外婆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做這些,齊夏果小時候的衣服鞋子都是外婆親手做的,說外面買的東西怎麼比得上自己做的放心,夏青有時候還故意拿出來給齊夏果看,有時候會讓她穿上一兩件,玩笑著說小姑娘長成大姑娘了。齊夏果的手指像夏青,也像外婆,蔥白纖細的手指捏著細小的針在布料之間穿梭。
蘇耿吃飯時候接了個電話,等他回飯桌齊夏果已經回房間,李阿姨在給他熱菜。這頓飯吃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