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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宇凌心一驚,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她絕不承認她是心疼他,但她是真的為他難過。
“你……不是在騙我?”理智的腦子,不讓她繼續感性下去。
連顥輕笑,在她額上印下綿綿細吻。
“是誰傷得你這麼深,讓你對人這麼提防,這麼沒有信心?”
刑宇凌一僵,貝齒緊咬。
他的話觸到自己最不想讓人觸及的部分,要是在昨天之前,她鐵定又要火冒三丈,非要追打他到討饒不可,但是此時此刻,他眼中的愛寵卻讓她說不出話來,甚至還覺得委屈。
“我的家人!他們從來不關心我,只是不停的叫我認真,要家教老師盯著我的功課,哥哥姐姐,我們很少說話,大家都被關在房子裡讀自己的書,做自己的功課……”刑宇凌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在他面前竟不自覺地說出自家的事,這些,她不曾對別人說過。
連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她攬近,讓她偎在他胸前,無言的提供安慰。
“從小我就沒有什麼說話的物件,和人談的都是公事,討論的只有條文……”刑宇凌小手抵在他胸前想拒絕他的關心,但掌心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竟讓她倍感溫暖平和,想推開他的意念軟弱了。
“小時候就開始讀法律?”連顥輕輕挑眉,眸中滿是不贊同。
“是啊,他們說,要打小立定志向,做什麼事都要有目標、有計劃……”
“那是他們的計劃,還是你的?”薄唇細吻她的發,沒讓她看到自己滿臉的心疼。
刑宇凌身子一僵,想逞強的說,那是自己的志願,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對他們,她心底是有怨的,卻一直壓抑著。久而久之,她就再也不懂得如何跟人分享心事,除了公事,她不知如何跟人相處。
連顥總算明瞭她眼中的那股渴望是什麼,那是一種渴望與人接近,卻不知從何做起的無奈,期待有人關心,卻又害怕被人知道心情的恐懼與無力。
“你不恨你爸,把你們母子丟下?”刑宇凌微微從他懷裡掙開,抬頭望進他眼底。
原來她也懂得關心,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然開始想知道他的心情?!
“為什麼恨?沒有他,就沒有我,他給了我一個生命。”連顥樂天的說著,食指撫過她的唇,握住她小巧的下顎。多希望自己能改變她,讓她回覆最活潑熱情的眼神,並擁有最響亮的笑聲。
她的心被狠狠震盪了。
那是一雙不會說謊的深邃雙眼,真誠地說著他的處世觀,是否就是因為兩人的不同,才會造就他們截然不同的理念。
“你樂觀得讓人討厭!”她瞪了他一眼,粉唇微嘟,沒察覺自己正在撒嬌。
“你美麗得令人沉迷。”他的俊臉帶著笑,沒有將真正的心情說出口,怕又嚇著了她。
我想要你呀,凌兒,我想要你的心啊!
他能察覺她的心在顫動,但也僅此而已,她的城牆築得太過堅硬,他第一次對自己沒信心,她的防衛令他難以靠近。
他只是偽裝得好,並不是全然不受她的影響,她的拒絕,讓他很悶很悶,每次連拐帶騙地將她帶上床,誘引著她熱情呼應,卻對自己愈來愈沒信心。
擔心著會失去她,他大手順勢一圈,將她摟得更緊。
“做什麼?”天都亮了,他還抱那麼緊做什麼?
“今天星期六,我知道你不用上班,多躺一下吧,昨夜我累壞了。”他淡淡的說,沒讓她察覺自己的失落。
“累壞了?!”沒有察覺他的落寞,她只是尖叫:“那是你咎由自取。”索歡了一個晚上,隔天才來喊累,這男人有沒有搞錯?
“那也是你太過迷人,我無法控制。”他淺笑,將過錯不著痕跡地推回她的身上。
她咬著唇想要抗議,推阻了幾下,但腰間的箝制令她無法掙脫,同時也悲觀的知道,這男人對她恣意妄為慣了,一旦下了決定,再多的抗議都是枉然。
她生氣而急喘的呼吸慢慢平穩,讓男人的呼吸充盈她的感官,奇異安撫著她躁動的情緒,不消片刻,睡意襲來,她居然也跟著沉沉睡去。
墜入夢境的前一刻,她還嘴硬告訴自己,她只是昨夜缺乏睡眠,絕不是因為他的氣息、懷抱令她感到舒服……
絕對不是!
時間過得很快,連顥一張眼發現已是中午時分,看著安睡在懷中的美顏,他的一顆心快要融了。
卸下所有防備,她溫柔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