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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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還喚得住臨老九的腳步?人家已經衝出十步之外了。為了對得起臨家的列祖列宗,臨守身唯有苦命地跟上。
“九爺,九爺你等等我啊!”
這些年幸得駱家大小姐不遺餘力地追逐,練就了臨家主僕二人翻牆上房的功夫。沒花多少力氣,這兩個人就翻上了酒家的樓上,找到了賀夫人所居住的廂房。
在他們繼續下面罪行之前,臨守身覺得有義務要提醒一下自家主子,“萬一這位賀夫人不是九爺您要找的那位故人呢?”
“她平白無故把我趕出酒家,我綁她回別院為我煮壺酒,也不為過吧!”
瞧!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綁匪吧!
不錯,他們今夜的罪行正是要綁架賀夫人。
既然正大光明地上酒樓沒見成賀夫人,臨老九便想出了這等歪門邪道的招數。躲在樓上的拐角處,待到眾人皆睡的深夜,一點迷香,藉著月色,一塊巨大的黑布包走廂房裡床上的正主再說。
他們……做得很老到。
動作熟練、行動快捷,簡直可謂一氣呵成。成功的快感讓臨守身甚至有些懷疑,九爺是不是有著當綁匪的天分——他這些手段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是迷香的分量似乎少了些,也或者是被他們迷倒的賀夫人壓根沒吸進多少,尚未到達臨家別院,被包裹在黑布裡的人就有了動靜。
“放我下來。”
沒見過第一次綁架就幹得這麼成功的綁匪,也沒見過被綁架後還那麼冷靜的肉票。
聽她略帶威嚴的聲音,臨守身好言相勸:“快了快了,待進了房後就放你下來。”這聲音聽著頗為熟悉,只是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進了別院大門,過了前廳,入了九爺的房,沒敢將她端放在床上。若真如小二哥所言,那她可是新寡,貿貿然將她放置在男人的床上是極大的侮辱,臨守身將她小心翼翼地擱置在椅子上,這才開啟蒙著眼的黑布。
臨老九已親自點上了屋裡的燈火。
忽然看見黑暗中的亮光,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臨老九向前湊了幾分,她盤起的髮髻遮擋了她的側面,他看不真切。
想著人家寡婦的身份,他不敢輕舉妄動,拱手自報家門:“在下臨一水,本想白日裡一嘗夫人煮的酒,不想沒那個福分。所以特意趁夜來訪,有冒犯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等了好半晌未等到她的答話,濃重的夜在每個人的心上投下抹不去擦不掉的黑影。屋裡一片靜謐,安靜極了。
“夫人,您受了大驚,臨某實在……”
“驚的怕是你吧!”她忽然開口,熟悉的聲音嚇了臨老九一大跳。
這聲音……這聲音每每如鬼魅一般貼近他,每回聽到這個聲音,他都不由自主地起了逃跑之心。莫非……
莫非真是她?
臨老九赫然下令:“點起所有的燈。”
屋裡轉瞬間亮堂堂的一如白日,她那身象徵著寡婦的黑衫尤為醒目。不管她是不是臨老九所熟悉的那個人,她新寡的身份是錯不了的。
她低垂著頭,他看不清她的容顏,又不好叫人家抬起頭來,只得自己走近幾分。不想他剛靠近幾許,她就轉過身去,明擺著不願讓他看清自己。
“夫人,這是……”
“我還是那句話,在見到我之前放我走吧!你不會想見到我的。”
這聲音更加肯定了臨老九的猜測,他大驚,“駱舫遊,是你?真的是你?”
“請叫我‘賀夫人’。”她迎上他的目光,卻掩不住臉上的清冷。
既然他非要捅破他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她還有什麼可怕的,當年躲她躲到天涯海角的人可是他啊!
“你嫁人了?”他猶不信,她不會又跟他玩什麼花招吧!
何必明知故問呢?“我想你在進酒樓找我為你煮酒之前就應該瞭解得很清楚了,賀是我夫家的姓,目前我新寡。”
“恕我冒昧,你的臉上可看不出多少新寡的味道。”挑挑眉頭,臨老九對“新寡”這個詞很是玩味。
大半年不見,他毒辣的口舌依舊不改本色啊!“你是想說我不夠悲痛欲絕,是嗎?”
如今更名為“賀夫人”的舫遊直言不諱,“一個從認識到成親到過日子加在一起也沒幾天的男人死掉了,我為他哀傷到頭七已經夠給面子的了。你那麼徹底地拒絕了我,我也才悲傷了個把月,想想我們認識了多久,差不多是有小半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