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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撇清了關係,應采薇對我的敵意馬上就沒了,她眨著一雙大眼睛,“這裡是你家?你是安靜?”
我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對於她的白痴問題,我只好點點頭。
“對不起,我的問題真有點白痴。”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倒與我的想法一致。“我也讀聖輝大學,是會計系三年級的,你的大名我在學校裡早就聽過了,沒想到你是安叔叔的女兒,改天請你喝茶好不好,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呢。”
“好啊,說不定以後常在學校裡見呢。”
有些納悶我在學校裡真得很有名氣嗎,不過看來這個應采薇倒是沒有一點城府,喜厭都寫在臉上,和那個老實的黃凱倒是蠻合適的。
“黃伯伯,阿凱今天晚上就借給我了。”應采薇一臉嬌笑。
“沒問題,你想借多久都行。”黃顯文一臉樂見其成的笑。
應采薇挽著一臉無奈的黃凱走身舞池,我回頭看著母親,優雅中透著高貴矜持,看來黃凱對我的邀舞她根本沒看在眼裡,有一個美麗的女兒,一直是她的驕傲,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
“母親,我有點累了,想先回房間了。”我討厭那種被母親擺在身邊當樣品展示的感覺。
“可是你剛下樓來,還沒有見過安平呢,今天可是為她舉行的舞會。”母親一臉柔和,卻是堅定地不讓我回房間。
看來我應該一下樓就來向她報備,同時向親愛的安平姐姐獻上祝福,母親不是不知道,我和安平的關係不是能用勢同水火就形容得了的,可在外人眼中,偏要維護天倫樂,其樂融融的假象。
正說安平,安平就走了過來,身邊還多了一個人。他沒著西裝,一件墨黑色的襯衫配同色的牛仔褲,按說在這種場合裡這樣的穿著是不合時宜的,可配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本就應當這樣穿,他蘊藏的氣勢甚至讓人覺得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安平一直是亮麗耀眼的女子,可與他並肩行來,光采卻被他掩蓋,不僅因為他俊帥到近乎邪氣的面容,更是因為這股暗藏的氣勢,就像一隻黑豹。黑豹?好像很熟悉的形容。
“爸爸,墨羽要先走一步了,他來向你告辭。”墨羽?應該是安平的男朋友吧。安平說完瞟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滿我站在父親身邊。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墨羽你走了安平可要失望了。”父親開著玩笑。
“我還有事,我約了Sarah 明天打網球。”墨羽回答父親,可我卻聽出他話裡帶著幾分冷淡,與安平的神采飛揚大不一樣。
“人家今天下午才從紐約飛過來,還沒休息就來參加我的party,總要早點回去休息吧。”
父親搖著頭笑,“真是女生外象,你對老爸怎麼沒這麼體貼。”
“爸爸,你又開我玩笑了。”安平笑得矜持又羞澀。可能父親也沒發現,他只有在面對安平時,才像個真正的父親,對我,永遠都是客套的疏離。
“爸爸為你準備的舞會你還滿意吧?”據我對父親的瞭解,這樣的詢問一定有下文。
“謝謝爸爸,我玩得很開心,十分滿意。”說著安平親了父親一下。
“我也十分滿意。”一直沒開口的墨羽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的眼睛並沒有望著我,我卻渾身一震,是他,那個露臺上的男子,這正是剛才他對我說的話。
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意。父親仍是笑問安平,“給了你一個星期的假了,下週就來公司給我幫忙吧。”
“就知道老爸是宴無好宴,不會讓我逍遙太久。”聽不出這句話是撒嬌還是得意了。
“安靜,跟我去送送張太太,她剛才說身體不適,我去看看司機備好了車子沒有。”聽上去是一個周到細心的女主人該說的話,但我知道,母親終於不高興了。在我畢業之前安平就入主公司,我就失了先機,以前幾番跳級讀書也就失去了意義,母親現在一定在後悔當初應該讓我再跳一級,這樣至少和安平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憑我的資質,與她平分秋色也不難。我倒是有幾分高興,父親的平安集團本來就是安平的,就連名字都是為她取好的,而經商也實在不是我的興趣。
果然,母親走出大廳,並不是為什麼張太太送行,而是想透一下胸中悶氣的。“安靜,今年假期你是不是還會到公司裡幫忙?”
我不禁啞然失笑,暑期剛過,現在開學不到一個月,所謂的今年的假期又指哪個,母親顯然有點亂了方寸了,好在她馬上便恢復過來,仍是一臉冷靜,“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