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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了。”說著,安平把車子駛出了停車場,不知是不是為我著想,她開得很慢很平穩。
我一時語塞,的確,墨羽是我從她手裡搶去的,雖然我們的幸福還是未知數。
“你們兩個人在某些方面很像,都把自己掩藏得很深,誰也猜不透你們的心思,你們兩個人也互相猜來猜去,互相小心翼翼地試探,會有今天的結果也是活該。”
我想辯駁,卻無從說起,她罵得有夠一針見血。
“那天在宴會上我有意和墨羽說了很多話,我看到你站在角落裡,想必是聽到了我和他的對話,可惜你沒聽完就走開了。”
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嗎,我想聽她說下去,可又怕聽到什麼我不想聽的話。
安平並沒有讓我等很久,“那天墨羽很自豪地對我說,他和你不會有定婚的一天,因為你已經不能等了,他得做好準備隨時和你直接進禮堂才行。你只聽了前半句話,很明顯,你從此就心存介蒂,”她橫了一個嘲謔的眼神,“而墨羽,他顯然對你太過自信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更不明白安平的用意了,我相信她是真得愛著墨羽,至少是曾經愛過。
“我可沒那麼好心到處去成全別人,不過不屬於我的東西誰拿去都無所謂啦,我還不至於變態到得不到就毀掉的地步。”她自我解嘲地笑笑,“你搬到墨羽公寓的第二天他就來找過我,他對我說的話恐怕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標始終就是你,早在他來中國之前,他就認識你了,而我不過是他接近你的跳板,可笑的是,我還以為和他約會幾次就真的是他女朋友了。”
這兩天我實在聽到了太多的意外,大腦已經失去了應變能力,只是反覆地想著,他早就認識我了,這怎麼可能呢?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震驚了,安平繼續說道,“你如果不相信就看一下他的皮夾,那裡面有一張你十五歲剛上大學時的照片。”
十五歲?那時我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好學生,怎麼可能和遠在美國的墨羽發生交集?
“像這種王八蛋男人我本來應該好好報復他一次才對,不過算了,看在他這一年來在公事上處處給我便利,我就暫且放他一馬,告訴你這些權當我做善事了。”安平說得一派灑脫。
她能放他一馬,不全是公事上的原因,而是因為她內心仍沒有完全忘情吧。
車子駛出了機場高速,進入了市區。
“你想去哪裡?回家裡還是回墨羽那裡。”
我遲疑片刻,“先送我去那間酒吧好嗎?”
安平唇角又浮上一朵嘲諷的笑,不過我對她善意的譏諷已經免疫了。
“不曉得這次墨羽要用幾個億的生意來感謝我才好。”說著她一邊開著車子熟練地穿街繞巷。
時間還早,安平說的那間酒吧還沒開業,站在緊閉的大門前,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過了一整夜,墨羽怎麼可能還在這裡,而安平居然一句話不說就帶我過來。
回到車裡,“我想回公寓看一下。”
安平好脾氣地順著我掉轉車頭,向公寓的方向駛去。
早晨的上班高峰期,馬路上的車流越聚越多,到了後來,車子乾脆癱在路上一寸一寸地向前移動了。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沉默而壓抑。
“為什麼要幫我?”靜默中,我終於忍不住問安平。
“反正從小到大一直讓你當受氣包,這次就算是我讓你,我們扯平了。”
“你還愛他嗎?”這才是我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愛那種男人是需要勇氣的。”安平又恢復一副嘲謔的面孔,“那種男人天生是要讓別人仰慕與敬畏的,與其嫁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如找個男人來仰視愛慕我。”
說完她自嘲地笑笑,“你說,我這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前面路口好像發生了交通意外,車子乾脆由龜速前進變成了癱瘓不動。
“我在這裡下車吧,反正也快到了,我走回去好了。”
“終於沉不住氣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說著她把車子靠邊,亮了緊急停車燈,“人有時候是應該主動一點。”
“謝謝你。”我說。
她馬上就明白了我指的是什麼,挑著眉說:“別這麼早就說謝我,沒準兒下次我們又鬥個頭破血流,這應該就是我們姐妹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我心裡一動,安平恐怕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說出“我們姐妹”之類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