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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站起身的片刻,若三小聲問:“安四,我們四個人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你說呢?”我轉身向外走,身後仍傳來她嚶嚶的啜泣聲。我摸摸臉頰,該哭的人應該是我吧,可我為什麼沒有眼淚呢?
第十三章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滑過。
就好像一節脫軌的列車,再次被扶上車軌,雖然內部的東西可能移位了,但調整後它依然能在鐵軌上正常運轉。
我一直不明白我和墨羽的相處模式像什麼,情人,情侶,朋友,好像都像又好像都不像。我們從不在公寓裡開伙,他曾說要請個傭人煮飯,我否決了,因為那給我一種家的錯覺,而我不想要這種錯覺,所以我們只請了一個鐘點工按時來做清潔。多數時候,我會自己回去,等他一起出去用晚餐,有時懶了會讓他幫我帶外賣,更有時忙起來,一個電話,我們乾脆各顧各人。我們互不過問行蹤,生活好像輕鬆了很多。夜晚,他是完美的情人,而有時,我們也會像朋友一樣地促膝談心。
晚餐回來後他通常會在書房呆一小會兒,而我則無聊得想數頭髮玩。
“你有沒有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的?”不過看來他好像也不太忙的樣子,而且不曉得他怕不怕商業洩密。
“你沒事做?不用複習學校裡的功課嗎?”
“那點東西,我在學校的時間都用不完就搞定了。”
“對了,我忘了你是天才少女。”他笑著拍拍身邊的椅子,“坐這裡吧。”
我坐過去,發現他看的是幾家不同公司的資產評估報表,大概翻了一下,居然有平安企業的報告,我越看越吃驚,真不知他從哪裡搞來的這麼詳細的資料。
“不知你的魔爪又要伸向哪裡?”
“在中國我的魔爪只伸向過你。”我瞪他一眼,他馬上正經起來,“放心,我不想收購任何公司,包括平安,這些是我挑選的合作對像。實際上我只在創業初期大肆收購過一些公司,有時甚至是吃進規模比我大的公司,可直到現在大家見了我還是提防著會不會被我吃掉。”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心一些,即使平安被合併掉,父親的個人利益並不會少多少,可是他一手創下的企業沒有了,他的心裡肯定不會好受。
“你對這些資料很感興趣嗎?”
“不是興趣,而是以前在家,每天晚上都會幫父親整理公司的檔案,有時還幫他擬一些企劃,可能是看習慣了。現在住在這裡,一下子沒事做了,無聊得好像要死掉了。”
“噢?既然這樣,我們找個有意思的事來做。”看我一個勁兒地瞪著他,他才笑說:“別想歪了,我是說來聊天。”
“聊天?我從未在家裡聊過天。”不是因為沒時間,也不是因為不想聊,而是從來沒有過聊天的物件。
“你不覺得你的生活應該變一變了嗎?”說著他關了大燈,只留了牆上一盞小夜燈,又從沙發上拿了兩個墊子擺在地毯上,我奇怪地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
“聊天必須要這樣嗎?”
“不是必須,而是這樣比較好,不信你試試看,肯定很舒服。”他已經枕著一個墊子躺下了,用手拍著另一個示意我一樣躺在地毯上。
“感覺果然不一樣。”我抬起腳搭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昏黃的光暈一圈圈打在身上,讓人一下子有了放鬆的慵懶感。
“就是嘛,正襟危坐就像是談判,聊天就應該像這樣。好了,現在該你說了。”
“該我說,我說什麼?”平時和艾二她們聊天,都是幾個人嘰嘰喳喳,根本用不著我找話題。
“隨便你想說什麼,先說說你以前在家都做些什麼吧。”
“做些什麼――”暈黃的燈光好像給我催眠了一般,我無意識地說下去,腦中回憶著往事的一幕幕,“上大學之前好像總是在學習,不停地超前學習,不止要學那些學校裡會考的,還要學很多課本以外的東西,放學後,假日裡,總是有數不清的家教排著隊等我。我記得安平出國時我還不滿十二歲,母親乾脆請了大學裡的教授來家裡教我,安平去了美國,她就要求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英文講得像母語一樣好,那時覺得壓力好大,後來生了一場大病,聽醫生說,我發高燒說胡話,嘴裡講的還是英文。”說到這,我輕輕地笑了,並刻意忽略笑聲裡的一絲苦澀。
“此外,我還要學習德文,法文,甚至日文,總之,只要是母親覺得有用的,我就要學習。我十五歲就考上了大學,別人都說我是天才少女,只有我清楚,任何一個孩子能完成這樣密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