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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拼命向我招手,似乎是示意我過去,我回望她身邊,站著她的父母親,艾蓬還有耿傑,真是該來的全到齊了,我衝她微笑揮手,無視她的急切,轉身走向大門。
“安靜――”是我熟悉的聲音。
我回過頭去,隔著人流,我看到了父親和母親並肩站在那兒。我有一瞬間的怔忡,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父親,母親。”許久不叫,這樣的稱呼對我似乎已經有點陌生了。
“我和你媽媽是專門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的。”只不過大半年的時間,父親竟似老了許多,但是說話的語氣一如從前地溫和。
我沒說話,因為不知如何應對這突來的場景。
看我不說話,父親又說:“我和你媽媽想好好和你談一談,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好不好。”
我看了母親一眼,她的神情有些不安,想來趕我出門後再次見面,她多少也有些尷尬。我點點頭,帶著他們到了附近的靜園。
靜園是學校裡一處茶餐廳,因為離午飯時間還早,現在幾乎沒什麼人。我徵詢他們的意見後點了飲料,選了一個露天的座位,正好可以靜靜地說話不受打擾。
父親看了母親一眼,決定還是由他開口。“你母親馬上要陪我去瑞士療養,明天一早的飛機。”
我點點頭,“那邊的醫療條件好一些,醫生說過你心臟不好,需要靜養,而且你有哮喘,也不適合住在這種氣候溼熱的地方。”離開家以後,我雖沒再見過他們,可是去過父親住的醫院探問他的病情。
“你這個孩子,其實你並不像看起來的那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父親說著長嘆一聲,我一時默然。
“本來我們早就應該走了,可一直推到現在,就是為了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也為了能在走之前,找個機會好好和你聊聊。”說著,父親向四周看了看,“這麼漂亮的校園,女兒又是這裡最好的學生,可我這個當父親的,居然是第一次來,看來真是失職得很哪。”
我搖搖頭,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勸解的話。
父親的神情有些嚴肅,“安靜,今天想告訴你一些我和你媽媽的往事,不管我們在你身上做錯了什麼,都希望你聽了能原諒爸爸媽媽。”
我敏感地注意到父親用了爸爸媽媽這兩個詞,對於別人,它們的意思等同於父親母親,而對於我,兩者卻是親疏遠近天差地別的不同。
“我前半生的經歷夠拍一部電影了,”說著父親自嘲地笑笑,“那時我在澳門有一間很大的賭場,在黑道上也很吃得開,每天就那麼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一次偶然的機會來內地,我認識了安平的媽媽,她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子,為了她,我結束了澳門的事業離開了那裡,開始做起正當生意來。可能是對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厭倦了,我做起了保全公司,到後來公司越來越大,發展成了囊括各種相關人身平安業務的集團,尤其是我旗下的保險公司。事業越成功,我越關心起繼承人的問題,希望能培養自己的孩子早點接手我的事業。而雅雯,就是安平的媽媽,她的身體一向很弱,我們結婚後過了五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就是安平,同時醫生也宣佈她的健康狀況絕不允許再有小孩了,雅雯知道後很傷心,加上懷孕生產後她的身體變得更差,後來乾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裡度過。儘管如此,我仍始終忠於我們的婚姻,直到我遇到了你母親。”
說著父親與母親對望一眼,“起初會喜歡上你母親,是因為她像極了當年的雅雯,而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私心裡又想著能有個兒子繼承家業,於是我們很快就同居了。”
我實在說不清心裡的感受,我果然是選擇了同母親當年一樣的道路――做別人的情婦,也難怪那天我的話會給母親帶來如此大的刺激。同時我不得不壓抑心裡那份越來越清晰的直覺:我就是那段同居的產物。
果然,父親接著說:“不久,你母親懷孕了,我期盼著這次是一個可以繼承我事業的男孩,誰知孩子生出來又是個女孩,我難掩自己的失望,而你母親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等孩子滿月,就帶著她悄悄離開了我。”
“我就是那個孩子吧。”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當我把目光轉向母親時,只見她輕輕點了點頭,眼裡噙著一點淚光。
應該說這些年來我一直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可一旦被證實,我還是不能掩飾住我的驚訝,面前這個十幾年來一直被我當作養父的人居然是我的生身父親!
“我派人去找你母親,卻聽說她已經結婚了,我也只好作罷。”
我心裡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