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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肯定。
“嗯,是呀,我肚子裡的飢餓小蟲長得比別人小,一天餵它一餐就夠了。”舒芙蕾開心的說。
其實才不是這樣,她還是很餓,不過俗話說得好,只有御飯糰的胃就別妄想吃大餐,這話是誰說的已經不可考,但事實證明這沒錯,這一頓有好心人花錢請她大吃大喝,下一餐呢?養大了胃口,以後苦的是自己。
她不想未來都只能懷念自己曾大吃大喝過,那還不如從沒吃過咧。
舒芙蕾舔了舔唇,側過臉看看花臺上的果汁。“這個,我要喝嘍。”
“嗯。”
“謝謝你,除了請我吃飯糰,還請我喝飲料。”好好喝喔,她跟白開水共體時艱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已經很久沒喝過有味道的飲料了。
嚴子峻唇角揚起笑了。他是個不常笑的人,但她開朗的個性,讓他忍不住會心一笑。
舒芙蕾側頭看他一眼,他左肩上代表喪家的麻結截住她的目光。那個她戴過,媽媽過世的時候,她的左臂上也有這個讓人心會揪起來的東西。
她指著他臂膀上的麻結。“你家裡有人過世了?”
“嗯,一個亦父亦兄的長輩。”他低喃。
子峻,幫我找到她,替我好好照顧她,我欠她太多了。
沒想到他還來不及響應,待他如子的人就這樣辭世了。
看他陷入回憶,眼神沒有焦距,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她開口,“不要難過,淚水只會讓你更軟弱,學會笑,笑很好,至少看起來很堅強……”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聽起來像自言自語。
嚴子峻回神,側身盯著她。她似乎因為想起什麼而失神了。
他沒開口,就這樣盯著她,在心裡低喃—
我幫你找到她了,但她跟我以為的很不一樣,有時候傻傻笨笨的,有時候又會說些讓人很心疼的話,看起來很開朗、很愛笑,但眼神又很落寞,不過,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她,會帶她“回家”。
兩人都沒再開口,半晌,她打破沉默,“你有沒有小孩?”她其實應該跟他道別回家去了,但他請她“飽”餐一頓,讓她對他有了絲好感,不想太早說再見,反正都要找工作,現在就是個機會,問問看。
前後不接,天外飛來一筆,嚴子峻疑惑的看著她,而她的眼神裡只剩下滿滿的笑意,彷佛剛剛的悲傷氣氛不存在。
“喂,別發呆啊,你有沒有小孩?”
“小孩?為什麼我要有小孩?”她似乎沒事了,雖然問的問題很奇怪。
“我是問你有沒有,並不是問你為什麼要有。”固執於她問題的原意。
現在是怎樣?玩起文字遊戲嗎?
“你想做什麼?”沒有正面回答,他好奇她的目的。
“我想應徵當你孩子的鋼琴老師。”舒芙蕾挺起胸膛,豪氣的拍拍胸口。“你一定聽過學音樂的小孩不會變壞,可是,那得看小孩是跟什麼樣的老師學,老師的好壞將會影響……”
不自覺的,她把之前在音樂教室學的那一套唬弄家長的說法,一字不漏的向嚴子峻宣讀,希冀他也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這樣她下一個工作就有著落了。哎呀,她真是思緒敏捷,好聰明啊。
然而任憑她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他壓根一點反應也沒,她只好喘口氣,等他說願意捧著鈔票請她這有前途的未來鋼琴大師當家教。
“說完了?”他沒好氣的問。
“還沒,可是你沒有反應。”他的眼神跟那些她之前遇到的閃著光芒、以為學鋼琴兒女就會當總統的家長很不一樣。
“OK,我們先確定第一件事,你不是很窮嗎?不是自己養自己嗎?你現在應該有工作吧,幹麼找我應徵?”他記得資料上說她課餘在音樂教室當鋼琴老師,現在是想再找一個兼差嗎?
聞言,舒芙蕾垮下肩膀,語氣哀慼。“對,本來有,今天以……不,昨天以前,結果都被那群死小孩害慘了,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孩有多討厭……”
她開始自顧自說著一連串倒黴事的開端—
她這個月終於找到一份高時薪的工作—在音樂教室當鋼琴老師,結果正式上班才知道,她的工作重點不是教會那些小魔鬼認識誰是莫扎特、巴哈,而是要讓他們賓至如歸、開心爽快。
“你知道他們的家教有多失敗嗎?那些有錢的小鬼,居然取笑我的穿著不如他們家的瑪莉亞,像垃圾堆走出來的一樣。”想起來就有氣,記得左手邊數來第三排第二個座位,總是帶頭取笑她的小杰,上課時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