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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不能說走就走呀!這樣我……”她一成不變的日子可是好不容易出現了一點變化的呀。
“你該不會是真的想習武?”
“廢話!要不然我跟你扯那麼一堆做……做啥?”心虛,暗暗吞了下口水。
“可是我怎覺得你是因為不喜歡其它事,所以才想藉由習武來逃避。”
“我……我哪有?”不自覺放大聲量。
“沒有就好,學武不專,很容易走火入魔,我話說在前頭了。”看著她絞成一氣的十根手指,認定她是個不擅說謊的人。
“呼!”這男人怎精得跟貓兒一樣,她的心事居然被他給讀了出來。是啊,當初她的確是因為不想乖乖順著別人給她的路來走,所以才想藉由做其它事情來逃避。爺爺愈是要她一輩子當廚娘,一輩子研究別人做不出來的菜,她就偏偏愈不想這麼做;雖然做菜並不是真的如此討人厭,而且她也還能籍由這一點技能來圖溫飽。但是話說回來,他為什麼會這麼猜?
“喂,你剛剛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那一招一式都是很認真才學來的嗎?如果沒心,我做啥浪費時間?”那些招式,好歹也有模有樣呀。
“我為什麼這麼說?”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曉得,也許是那一天在灶房的那個問題一直讓他思考到現在。他壓根不認為能烹調出如斯出眾菜色的於陽,會覺得滿足他人食慾是“苦命”的,因為無心怎得有心菜呀?
“不過是一個問題,也要想這麼久!”於陽發躁。
微揚起唇,不答,反問:“時候不早,你不是還得替人準備午膳?等不到你菜的人,可是會渾身難過的。”
“哇,日頭真的到頭頂了耶,那你呢?”做午膳是很急,但是留住他也是很重要的。
“我還會在城裡的客棧留一段時間。”
“哪個客棧,我一有空就過去找你!”
“找我?”直勾勾看著她,直到她低下臉,鼓起腮幫,窘紅了臉。
“我……我急……是因為想找你學武功,如果我菜做好了,你人卻不在,那豈不是浪費了我的菜!”這是歪理,她曉得,如果說她賴著他,那還有個幾分像。
“這樣嗎?不過我想還是別說的好,總之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送上門,你不必特地來找我了。”吃她一口菜,就猶如中了她養的蠱,只要他人還在蘇州一天,想抗拒那菜的誘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怪就怪他天生好吃吧。“告訴我,你一天之中什麼時候比較空閒吧。”
“我早中晚都要替大人備餐,只有清晨和晚膳後有閒。”說話時,她又聳聳微痛的肩。
“手借我一下。”
“嗯?”
不待她反應,他一閃身就到了她身後,兩掌覆上她的背與肩,跟著一推一板,等她痛呼一聲,他早已完成動作。“你的骨頭脫了,現在不痛,回去就曉得。我幫你推好了,回去記得多休息、多冷敷。還有,在我離開蘇州之前,每日的清晨都約在這裡吧。”
“每日?”那以後武館她就不需要去嘍?於陽低頭開懷地盤算著,等她再抬起頭,前一刻那還在跟她說話的人竟忽然不見人影。“人呢?”緊張地東張西望。
“於陽,準備好你的拿手菜,明晨見……”
翟天虹的話聲在樹林裡響起,而眨眼光景,便伴著樹梢葉片摩挲的沙沙聲漸行漸遠,他儼然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也無蹤,讓古老的操練場只留下一個擅長髮呆的人兒。
啥,真像個鬼,不過……明晨見﹖呵呵,好吧,就明晨見嘍!
眺住遠處迎風搖曳的樹影,於陽的精神一振,她動動好像真沒事的肩膀,又想著他體貼的叮嚀,臉上跟著出現一抹欣喜的笑意。那笑不由自主地擴大再擴大,直至咧嘴程度。
隔天凌晨,翟天虹果真依約出現在古校場,而於陽也替他帶來了一小碟山麂片和小酒。那山麂肉片被占上蛋漿和著筍芽快炒,保有獸類的鮮嫩野味,可卻無羶無腥晚,咬上一口伴隨小酌,真是快活了翟天虹的胃。是以當天,他開心地教了於陽一套靜心的口訣,以報答她如斯巧手。而再隔日,兩人則是默契地同步到達教練場,於陽將食籃一掀,那糟鵝掌的香糟味幾乎要勾引出翟天虹嘴邊的唾沫。他是使出了極大的忍耐,才勉強不將那一盤質柔卻耐咀嚼的美食一口吞進肚裡。
就這麼,十天半個月下來,翟天虹不但大開了眼界,當然也餵飽、養刁了那貪食的腹中蠱,眼前,他怕是沒有於陽便無以度日了,雖然再過幾日他就得離開蘇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