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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心情聽下去。心不在焉的點頭應了幾聲。終於還是沒忍住心中強烈的念想,儘量裝作忽然想起的樣子問:“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忍足先生是什麼科的醫生?”
涼子停止了繼續亂扯,眯眼看過來,一副狡猾的樣子道:“惠香,你該不會是想……”
“什麼呀。”我趕緊打斷她,被隨便猜中心思,有些慌亂。面上卻擺出要生氣的表情:“剛才他扶了我一把,我卻連謝謝都沒說。心裡過意不去罷了。”
涼子不太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跟他還只見過一面而已。就算有那意思,哪有那麼快的?”我強迫自己很認真的說道。心底卻忍不住發虛。我不是個很擅長遮謊的人,可是這種事情,哪個女人好意思直接開口。而且人家明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一個勁的說,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也對。”聽完我的話。涼子好像真的不懷疑了。不過眼睛卻亮亮的:“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惠香,我們明天去買點禮物,謝謝人家。”
“這樣可以嗎?”我有些隱藏不住興奮的問。還沒去見呢,就已經開始緊張了。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他了吧。雖然速度快得讓自己都沒法接受。可是那種積極渴望的感覺卻沒法騙自己。
“當然。還可以藉此機會跟他說說話。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呢。”涼子又要激動。捂嘴偷偷笑。
我無奈。可是她興奮著迷的樣子看得我很不舒服。一想到她這個樣子是對著他,心裡就更加的不自在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沒有權利這樣。所以只能苦澀的扯嘴笑笑。
第二天。
涼子果然急吼吼的拉我去水果店挑了一籃包裝好的水果籃,再次來到市醫院。問了值班的護士。護士隨便打量我們一眼,習以為常的朝一處門診室指了指。涼子急切的拉我過去。
星期一的上午。大人忙著上班,小孩忙著上學。所以醫院裡幾乎沒什麼人。涼子帶頭敲門先進去。我緊張的跟在後面跨進門內。一眼注意到寬敞的診室內,一張擦得雪亮的黑色桌子,一前一後,兩把座椅。佈置簡單大方。他此刻正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後面。低頭認真用筆記錄什麼。聽到腳步聲進來,收起筆,抬頭看我們一眼。微微一笑。
工作中的他換上了一身雪白的醫袍。看上去更加清雅。我臉一紅,頓時感覺手腳沒地方放。
“忍足先生,你穿上工作服更帥了。”涼子毫不掩飾自己的花痴,激動的說道。
他很紳士的微微一笑:“謝謝。”然後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我,我只覺得神經都緊繃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涼子笑道:“是這樣啦。昨天你幫了我們的惠香。沒累得及謝謝你。所以今天特地來買了水果過來。忍足先生,請您收下吧。”
他想了想,似記起來了,淺淺一笑,光彩奪目:“你們太客氣了。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涼子連忙嘿嘿笑著擺手:“其實,我們很想近距離多看看你,你長得很帥嘛。”
聽涼子快口不擇言了。我趕緊收起緊繃的感覺,向前一點,鞠躬道:“你好,忍足先生,我叫安藤惠香,謝謝你昨天拉了我一把,使我沒有當眾出醜。”
他依然很紳士的回了禮:“惠香小姐不必客氣,換做任何人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愣了愣。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接他的話。他看上去紳士風度,可是句句話卡在客氣禮貌當中。反而讓人疏離,不易接近。我梗在那裡,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急得冒汗。只能尷尬的笑笑。
涼子一向嘴巴像著火似的。不說話就難受。此刻竟也成了啞巴。不一會,診室裡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我窘迫得要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遞了個眼神給涼子,發現她只是坐在那盯著人家傻笑。我徹底被她氣瘋,恨不能一腳踹醒她的犯痴。
禮送了,感謝的話也說了。我們沒有理由再繼續留下去。我即使不想,也不得不開口告辭。
但剛要張口的時候,手機好聽的鈴聲在室內響起。我確信那不是涼子的,也不是我的鈴聲。那麼只能是他的。
果然他從抽屜下取出手機,看了眼來電,從容不迫的按下接聽鍵。但是從目光落在閃動的螢幕上那刻起,他客氣有禮的臉上漸漸染上笑容。藍色的眸子裡也湧上暖意。對方不知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他淺淺一笑,近乎溺愛的聲音道:“好的,小的遵命。”
等他掛完電話。我只覺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