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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嚇得戰戰兢兢的,猶猶豫豫根本不敢上前。
汪月涵又是慘然一笑:“五叔,你別急,聽侄女把話說完,下次你要是有機會,碰到你心目中那個所謂年輕博學風流倜儻的陳仲康,你就問問他,為何在日本留學期間染上花柳病?為何在日本花了數千大洋治不好,悄悄回到上海治療半年還沒好?問問他,為什麼到現在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再問問他,是誰在新婚之夜跪在我面前,哭著喊著求我原諒,賭咒發誓一輩子為我做牛做馬,只求我為他保守秘密?
“五叔,陳家大哥陳伯安才是值得每個人欽佩尊敬的男人,雖然他追求三民主義戰死沙場,但他永遠受到人民的敬仰,他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而他的弟弟陳仲康則相反,不但是個偽君子,而且還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三代書香門第的陳家,看來要斷送在他的手裡了,陳家人還有什麼資格罵我?哈哈!可笑,可悲啊!”
汪月涵發洩完,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捂著臉失聲痛哭衝出房門。
汪道涵極度震驚地轉向陳繼堯,發現陳繼堯已經跌坐在地上,臉如白紙神情痴呆,嚇得連忙彎腰,緊緊抱住他一個勁安慰。
屋裡眾人被這個驚天噩耗嚇傻了,最先醒來的三太太看到丈夫陳繼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疼得淚流滿面蹲下緊緊抱住他。
“不!不可能啊!”大太太慘叫一聲,雙眼翻白直挺挺向後倒去,屋內頓時喊聲一片哭聲震天。
陳繼堯被眾人抬到床上,清醒過來頓覺萬念俱灰,抓住汪道涵的手失聲痛哭起來:“家門不幸,愧對祖宗,賢弟,報應啊!報應啊!”
“大哥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汪道涵握住陳繼堯冰冷的手徒勞哀嘆,三太太拿來熱毛巾小心擦去丈夫臉上的鼻涕眼淚。
瘦小的二管家突然衝進來,氣喘吁吁地報告:“老爺,少奶奶拿著少爺給她的那支小手槍出門了,小的們誰也不敢攔啊!”
“啊?成何體統?如今外面亂成這樣,她要去送死啊?還不快追回來!”汪道涵氣得跳起來。
三太太急忙勸道:“汪老爺,月涵脾氣倔,此刻正在氣頭上,誰也勸不住她,讓小妹去追她回來,你讓手下官兵關照點,千萬別再弄出什麼事來。”
三太太急急跑出去,汪道涵大聲叫來站在門口的秘書一番吩咐,完了回到陳繼堯房中無力地坐下,看著床上老淚橫流的陳繼堯,無可奈何地長嘆道:“兄長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你我兩家就真的成笑柄了,諸多破事一起來,焦頭爛額啊!”
陳繼堯抓住汪道涵的手泣不成聲:“賢弟,此時此刻愚兄已萬念俱灰,一切由你替愚兄做主吧!”
汪道涵連聲嘆息,苦思良久緩緩道來:“這樣吧,天一亮我就把月涵丫頭送回鷹潭老家,讓家裡人看住她,等她平靜下來,再把她送到南昌交給康兒,只要把事情說開,我想月涵不會走極端的,怎麼說她嫁到陳家,就是陳家的人了,為了汪陳兩族的聲譽,也為了她自己的聲譽,忍一忍就過去了,只是康兒那裡,麻煩啊!明天小弟的急報遞上去之後,上峰肯定要召小弟到南昌述職彙報,到時見到康兒再想法子吧。”
“我造孽啊!大兒子追求什麼革命,英年早逝戰死他鄉,連屍骨都不知葬在什麼地方,唯一指望的二兒子卻是如此的荒誕,如此的不孝,老天要絕我陳家的後啊!”陳繼堯說完哭成個淚人。
汪道涵連忙安慰:“大哥千萬別這樣想,今天只是月涵丫頭的一面之詞,不能全信,興許康兒的病並沒有月涵說的那麼嚴重,一切都需要我們見過康兒才知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不行就讓康兒再出洋治療,總會好起來的,大哥你可得挺住了!”
“賢弟,這是報應,都是報應啊!”
“大哥別哭壞身子,好好歇息,小弟出去安排一下,再有個把時辰天就亮了,估計那個孽種已經逃往北面德興或者東面的玉山,方圓數百里千山萬壑,再多人馬也抓不住他,只能收兵回營儘快善後了。”
“賢弟忙去吧,一切全靠你了。”
汪道涵安慰悲痛萬分的陳繼堯躺下,來到前堂立即召來手下文武頭目,下達一連串指示,隨後叫來筆墨紙張開始書寫報告,忙得連侄女汪月涵被拖回來也沒工夫搭理。
半個小時後,除了路口崗哨之外的官兵全部返回鎮子,三名傳令兵騎上馬分別趕往鎮北渡口、東面的湖豐鎮和南面的岔道口,通知守候在各要道口的各小隊收兵返回縣城。
天色大亮,折騰了一夜的守備官兵整理完畢,三五成群蹲在鎮政府院子裡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