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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被服廠,吳銘放心不下,又領著呂魁元走出軍營,前往東面三百米外的五金廠,他要親眼看看自己定製的三種器材的生產情況。
如今的五金廠已經不是之前的鐘氏作坊能比擬的了。
在吳銘的大力扶持下,更名為“衢州金屬製品廠”的全新企業增加了十八臺套先進的加工裝置,吞併了相鄰兩家鐵釘廠和拉絲廠並更新裝置,不算地皮和工廠基建投入,僅是裝置投入就已經超過十五萬元。毛良塢商會、鍾長慶和保安司令部各佔四成、四成和二成股份,一舉打破了衢州沒有一家真正意義上的工廠企業的尷尬歷史,被魯忠修領導的衢州行署當成一面發展旗幟廣為宣傳。
接到急報的鐘長卿早早等候在工廠門口,身邊還站著兩位年逾五旬有些心不在焉的漢子,吳銘看到鍾長慶三人都是滿身油汙,沒等鍾長慶介紹,就連忙向他身邊沒有笑容的老漢伸出手:“二位恐怕就是鍾大哥日夜唸叨的包師傅和梁師傅吧?”
滿臉皺紋鬍子拉渣的包耀元很驚訝,抬起手猶豫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握手,誰知吳銘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
“包師傅的大名晚輩聽說很久了,我浙軍中只要超過三十歲的老兵,沒人不知道包師傅改進工藝成功仿製日製步槍和哈奇開斯機關炮的功績,全國同行沒人不知道當初杭州浙軍軍械所的威名。”
包耀元是個實在人,原本還不願見吳銘,此刻聽了吳銘誠懇的話語,禁不住心中一暖,握緊吳銘的手搖一搖:“過去的一點兒虛名,當不得吳長官如此謬讚啊!”
吳銘正色道:“怎麼就當不得?說您老是我浙江軍事工業的先驅者也不為過!可惜了,可惜了,我浙軍的老軍械所得不到應有的重視,致使大量的老師傅、老技工為生活所逼四處流散,到現在上面仍然沒人重整一下被廢棄的老軍械所……當年孫大帥的近百萬投入打了水漂不說,更讓人心疼的是,當初包師傅率領的百餘名寶貴人才流失了,這不但是我浙江軍隊的損失,也更是整個國家民族的損失啊!”
包耀元頓時熱淚盈眶,邊上名叫梁寶歧的老技師也是老淚橫流,他們比誰都更痛心,老軍械所不但寄託著他們半輩子的心血和自豪,也承載著他們無比的希冀和傷痛,在他們眼裡,老軍械所就如同他們的孩子一樣珍貴。
鍾長卿唏噓不已,沒想到初次見面,吳銘就能打動這兩個性格執拗、傲到骨子裡的老技師,當下不及多想,連忙請大家入內安坐,端上茶慢慢說。
半杯茶喝完,吳銘從兩位老師傅嘴裡瞭解到很多東西,知道浙軍老軍械所並非敗於技術和產品銷路,而是敗於打跑孫傳芳後前來接管的國民黨官員,正是這些官員的貪婪與無知,將一個名氣和技術都不次於金陵兵工廠的軍工企業搞得烏煙瘴氣,最後一步步淪落到破產停辦的絕望境地,一任接一任的貪腐官員捂著發脹的腰包拍拍屁股走人了,卻沒有一個官員受到應有的處罰。
兩個老師傅在吳銘身上看到了真誠和尊重,看到了吳銘對人才的重視和友善態度,同時也看到了吳銘的遠大胸懷,所以說到最後,兩人只是對視一眼,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直到鍾長卿親自去把兩名洋人技師請過來,拿來了剛剛定型的工兵鏟、多功能匕首和尚未最後定型的試產鋼盔,兩位老師傅才停止痛苦的追憶,請吳銘對他倆改良的工兵鏟和刀子發表意見。
吳銘立刻請兩位老師傅坐下,熱情地與兩名隨裝置前來負責除錯和基本培訓的洋技師打招呼,詢問他們生活是否習慣,是否需要幫助?最後禮貌地請大家坐下喝茶。
吳銘接過工兵鏟看了很久,虛心採納兩位老師傅提出的“取消繁瑣的摺疊功能與精密緊固套件”的建議,如此一來,這種用普通鋼板壓制再用合金鋼包邊打造的工兵鏟,就能大大降低生產成本,更利於大規模量產。
梁寶歧師傅主動撿起一把匕首樣品提出意見:“吳長官設計的這把刀很趁手,全部用德國進口的高碳合金鋼打造也不難,我們試過,完全可以切斷普通鐵絲,能輕鬆割開子彈殼,難的是刀背這排鋸齒,我們現在的工具都無法給鋸齒開鋒,使用磨石又太慢,想用熱加工法解決,又怕影響刀具的硬度,要是上機床的話,還得有專門的配套夾具才行,所以還請吳長官定奪。”
吳銘轉向三十歲的比利時技師肯揚,用英語問道:“肯楊先生,我想徵求你的意見,你是專家,而我是個外行,外行領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