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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無鉅細全都告訴了呂正德,聽得呂正德和身後的呂魁元、戴子冉等弟兄長吁短嘆感慨萬千,這才明白吳銘此刻的複雜心情。
來到熟悉的三岔路口,遙望北面那座破舊的土地廟,吳銘心潮起伏倍感傷心,沉思良久,他吩咐呂正德帶領弟兄們返回客棧,等候李琨他們傳來資訊,自己則帶著戴子冉、呂魁元和雷鵬三人,拿上剩下的兩匹咔嘰布、一箱進賢燒酒和幾包糖餅,向北進發。
路上不時遇到避讓一旁的農人,吳銘也不說話,到了煌固鎮外路口,直接打馬拐進左邊小道,前行數百米,遠遠就看到蹲在竹根下破竹篾的劉啟發。
為了避免誤會,吳銘只好先開口叫了聲“啟發大哥”。
打著赤膊的劉啟發驚愕地站起來,盯著下馬而來的吳銘幾個,手中的柴刀握得緊緊的,又是驚慌又是疑惑,直到吳銘含笑走到他面前,他才驚喜地扔下柴刀,上前熱情相見。
得知劉啟發的三個兒女都在鎮中學堂免費讀書,吳銘開心地笑了,叫魁元幾個把布匹和禮物全拿出來放到地下,再掏出十個大洋放在禮物上,掏出筆記本開啟,寫下自己的通訊地址,撕下來交到劉啟發手裡:
“啟發大哥,兄弟我軍務在身,不能久留。這是我的通訊地址,以後你兒子如果讀書遇到困難,可以給我寫信,也可以去找我,走了啊!”
“哎哎、哎哎!吳兄弟、吳兄弟啊……”
“回去吧!”
沒等眼淚嘩嘩的劉啟發追上去,吳銘已經打馬離去,拐過小樹林,轉過田坎,吳銘突然發現,前方近百名身穿灰色軍服的官兵和民團鄉勇堵住了路口。
百餘人看到吳銘幾個在三十餘米外勒住馬,立刻舉起槍對準吳銘幾個,其中一個當官的厲聲喝道:“放下武器,老老實實走過來出示證件!”
“嘛個逼的!”
呂魁元和雷鵬端起衝鋒槍,飛速上膛。
吳銘立刻舉起手,大喝一聲:“別動,在這兒等我!”
說完,吳銘翻身下馬,大步走向百餘名高度緊張的官兵和鄉勇,在他們面前一米外停下,頂著四支槍口,從上衣口裡掏出證明和軍官證:“看清楚了,別亂來。”
“啊!是浙西保安司令部的?真是中校啊!對不起了,長官,你們這身綠色軍裝很少見,請問長官不會是來給陳老爺子祝壽走錯路了吧?”掛著中尉軍銜的軍官還算是懂禮,示意麾下弟兄和民團收起槍。
呂魁元三人飛快打馬上來,惡狠狠盯著這群混蛋,中尉看清三人手裡的美國衝鋒槍和腰間的柯爾特手槍,頓時驚得後退一大步。
“沒事,我們是為偵緝一件大案過來的,這事說起來和你們北面書架山和石人山的幾股土匪有關。”吳銘含含糊糊地說道。
中尉盯著吳銘年輕俊朗的臉拼命回憶,不一會兒突然驚叫起來:“吳長官,你就是破獲轟動全國的正覺寺大劫案的吳銘隊長?”
吳銘笑了笑:“正是鄙人,可以讓你的弟兄們收起槍了吧?”
中尉立即驅散自己的弟兄和鄉勇:“吳長官,請您見諒,之前我還以為您是來陳老爺子家祝壽的,可沒理由鑽進偏僻的小路來啊,接到鄉勇的報告我就過來了,看到長官幾個身上的服裝不對,為防萬一,委屈長官了。”
吳銘示意呂魁元幾個收起槍:“聽你口音是南昌人?”
“長官明鑑,我們是從南昌護送陳科長回鄉,操辦老爺子五十歲大壽的,過兩天就得回去。”中尉對幾次上中央報紙的吳銘很有好感。
吳銘卻皺起了眉頭:“這麼說起來,陳仲康還留在家裡?”
“在啊!陳太太也回來了,汪專員也在,本地不少鄉紳都在,都第三天了陳府還是很熱鬧……怎麼,吳長官認識陳科長?”中尉機靈地問道。
吳銘心裡沒來由一陣隱痛,咬咬牙,轉向呂魁元幾個:“你們誰的馬上還有禮物?”
“沒了!”
呂魁元搖搖頭,望向雷鵬,雷鵬又望向戴子冉。
戴子冉聳聳肩:“你們別看我,除了武器和證件,我身上還有二十大洋。”
吳銘嘿嘿一笑:“陳老爺子是個慈祥長者,陳仲康科長是留學日本回來的大才子,他們一家都很好客,還有那個汪專員,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這個專員恐怕當上沒一年。肚子正好餓了,乾脆我們也祝壽去,沒有禮物沒關係,情誼為重嘛,哈哈!”
吳銘說完,搶過韁繩翻身上馬,雙腿一夾,徑自向鎮子前進,一群官兵和鄉勇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