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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原因有二:其一,我們保安部隊尚未有明確的軍銜制度,去年十月下發的只有軍官軍銜標誌,沒有士官和士兵的軍銜標誌,所以我們的官兵都是一樣的打扮;其次,根據省保安處一九二九年下發的相關戰場規定,要求軍官在戰場上儘可能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遭來敵人的重點打擊,所以屬下沒有佩戴任何軍銜標識。報告完畢!”吳銘的聲音不疾不徐,神色平靜,從容不迫。
魯滌平滿意地點點頭,對同樣一臉欣慰的朱家驊和葛敬恩嘆道:
“這是老大難問題了,到現在為止,中央軍委會尚未對各省地方軍隊做出具體定位,更不能奢望什麼明確規定了,這些個問題不僅是湖南有,江西有,現在看來,浙江也有。湛侯兄,你看看是否在適當的時候把這事向上面提一提,內憂外患接踵而至,局勢相當嚴峻,中央再不重視地方部隊建設恐怕不行了。”
“詠庵兄說的是,我回去之後立刻向軍委會和委員長反映這邊的情況。”葛敬恩鄭重回答。
魯滌平叫來劉汝霖,簡單吩咐幾句,劉汝霖回了個軍禮,大步走到吳銘身邊,一陣低語,很快就和吳銘、馬致齋一起,陪同在魯滌平三位大佬身邊,走向一道道戰壕,一個個堡壘,詳盡地向長官們彙報戰壕工事設計的初衷、具備的功能、修建的難度、防護與反擊的能力等內容,回答長官們提出的一個個問題,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午飯。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76章有所為有所不為
省主席魯滌平一行的車隊終於離去,新修建的檢查站前後變得冷清許多,雖然從上海方向過來的避難者比起前幾天少了許多,但每天仍有數以千計的平民攜家帶口,透過哨卡湧進杭州,其中近半人再由杭州轉道浙南、浙西甚至江西。
用完推遲了三個小時的午飯,吳銘命令各連停止訓練,除每連派出一個班守衛工事,拒絕任何人靠近之外,其餘大部分官兵返回丁家祠堂休息,營部炊事班前往周圍村子儘量採購雞鴨魚肉,好給辛苦了十餘天的弟兄們補補油水。
待一切安排完畢,吳銘坐在丁家祠堂門前的大樹下,總結今天發生的一系列情況和其中的得失,剛剛合上記事本,就聽到汽車喇叭聲傳來,那輛還掛著上海公共租界牌照的別克大轎車緩緩開到祠堂大門側邊熄火,劉汝霖和馬致齋鑽出車門,徑直來到吳銘身邊坐下。
“劉兄怎麼又回來了?”吳銘招了招手,示意呂魁元趕緊泡一壺新茶來。
劉汝霖眉飛色舞地坐下,揚了揚下巴:“老弟,你猜魯主席和葛敬恩將軍同車回去時都說了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們倆說些什麼?”吳銘反問道。
劉汝霖笑著搖搖頭,轉向馬致齋:“你這傢伙的反應還真讓馬兄給說對了,估計你小子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畏懼,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保持自己的本心。我記得有本書上寫道:沒有畏懼的人是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人,因為他們不會向任何權勢低頭,更不會受到陳舊道德規則的約束,所以這樣的人往往不是成就一番常人無法企及的偉業,就是犯下世人難以想象的罪惡!還好,吳銘,你這傢伙是我的朋友,我不用太過擔心。”
“咦!?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吳銘好奇地問道。
劉汝霖和馬致齋齊聲大笑起來,坐在旁邊條凳上的兩個副官也忍不住笑出聲。
吳銘頗感無奈,接過呂魁元遞來的茶盤放到桌上,擺好杯子,給兩位參謀長和他們的副官泡上茶。
馬致齋收起笑容:“劉兄說,魯主席打算再建一個直屬省府領導的保安師,在兵員招募期間,先把師屬教導團建起來。”
吳銘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沒,看到劉汝霖點了點頭,便端起茶壺,慢慢斟滿四杯茶,逐一遞到大家手上,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似乎這件事和他無關一樣。
劉汝霖對吳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沉穩的涵養和氣度暗自欽佩,接過茶杯輕抿一下,輕輕放下:“你這傢伙給魯主席和葛次長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葛次長在回城的路上,對你和你的教導隊讚不絕口,問你是哪所軍校畢業的?”
“魯主席其實也搞不清楚,搪塞一番,回到省府大院後就把我和程處長給叫了去。程處長對你挺熟悉的,估計也看過你們浙西保安司令部報上來的軍官履歷,他告訴魯主席和葛次長,說你是孤兒,只讀過兩年私塾,後來家裡人沒了,你就四處流浪,從來沒上過正規軍校,算是自學成才。”
吳銘聽了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馬致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