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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幹什麼?為將者臨危不懼該斷則斷,每耽誤一分鐘都要死人的,你知不道?”吳銘的吼聲再次響起。
精神不集中的戴子冉嚇了一大跳,紅著張臉吩咐兩個參謀把地圖舉起來,伸出顫抖的手指開始把吳銘之前的餿主意逐一道來,聽得連排長們頻頻倒吸冷氣,最後目瞪口呆。
戴子冉說完立刻退到一旁,也不管是否有人提出疑問,就把責任全都推給吳銘了。
吳銘掃視一圈,站起來走到地圖前面,吩咐兩個參謀把地圖舉高點兒,重新將六個方向的破壞重點說上一遍,然後大聲警告所有人:
“值此生死存亡關頭,任何的小仁小義以及婦人之見通通都給老子收起來,否則不但你們要死,還會連累麾下弟兄跟著你們一起死,所以我要求你們,絕對服從命令!能做到嗎?”
“能。”
“能做到……”
吳銘大怒:“全體起立!大聲告訴我,能不能做到?不能的話我馬上換人!”
“能——”
十幾個營連長齊聲大吼,吼得眼珠子都紅了,嚇得外面站崗的兩個弟兄差點兒跌坐到地上。
吳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呂魁元留下,其他人馬上去做,這麼簡單的事情在以往的訓練中做過無數遍了,誰要是做不好,別怪老子收拾他!出發!”
營連長們幾乎是衝著出去,吳銘示意兩個參謀把地圖放到彈藥箱上,拉著呂魁元湊近地圖,手指從地圖上白果寨緩緩向東南方滑動,一邊指一邊在呂魁元耳邊細聲低語,等到呂魁元聽明白了,吳銘的手指從東南方的山坳緩緩划向東北方的東隘口,最後在東隘口南面停下來。
呂魁元緩緩抬起頭,無比震驚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大哥,心底裡頓時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氣:
“我只需要工兵連的兩個爆破手,帶上突擊二排的弟兄,足夠了!關鍵是,最後那一爆恐怕要暴露目標。”
吳銘點點頭:“夠細心的,我很放心,最後一爆安排在傍晚六點整,我會盡量利用剩下的所有**,不夠就用集束手榴彈,在村子周邊至少五個方向弄出大爆炸,紅軍沒有這方面的人才,絕對看不穿我們的企圖……”
“等天一黑我們就開始分批撤退,哪怕被發現,我們也能佔據東山嶺,最多死守等人來救,紅軍哪怕有火炮也拿我們沒辦法,只需三挺機槍就能封死所有進攻的山道,那三條几乎在同一方向的山道你最熟悉,只能走一個人,來多少都不夠當靶子打的。”
這下呂魁元徹底放心了,站起來默默敬了個禮,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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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的推測相當準確,**第四師一路遭受吳銘團偵察小隊的冷槍襲擊,雖然沒打死一個人,但準確地打斷了三杆戰旗,還打傷了奮勇前衝企圖以身誘使暗哨暴露的偵察連長的大腿,數十名偵查勇士最後連敵人在哪兒放冷槍都不知道。
各路前行的紅軍受到頻繁騷擾,還找不到敵人的藏身所在,不得不加派兩翼搜尋隊謹慎前行,嚴重地遲緩了行軍速度,四個團到達預定位置時,均已超過中午一點。
兩名跟隨**第四師督戰的軍團參謀大為震驚,這下終於見識到了浙軍吳銘團的陰險狡詐之處,看到了吳銘團偵察兵的真實水平。
到達預定位置的各主力團剛剛停下進食,就聽到前方傳來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嚇得全部站起來端槍備戰。
系列劇烈爆炸過後,什麼聲音都沒了,很快又聽到各個方向傳來幾聲零星槍聲,之後再次沉寂下來。
親率後備團負責南路包圍的師長郭天明急得不行,他從高高騰起的濃煙中,辨認出茅排嶺的正東、東南、正西、西北這些方向發生了大爆炸,這巨大的震動和沖天的硝煙,絕對不是炮彈或者手榴彈能造成的,而且可以判斷絕對是敵人乾的。
可是,各路主力之間都隔著大山,雖然直線距離不到三公里,但沒有無線電臺根本無法及時聯絡,敵人到底幹了什麼,郭天明和隨隊的督戰官們都不知道,越是不知道就越著急,可又不敢輕率前進,深恐被一直在暗中監視的敵人有機可乘。
半個小時之後,全身溼透的政委謝維俊從東南面跑來,一見到郭天明就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敵人非常奸詐,也非常殘忍,竟然炸燬了東山嶺南角大片河岸,原先可以走人的十米長河畔道路全被炸沒了,要想過去必須得掉頭,從上游三公里水淺的地方涉水過到對岸才行,可如此一來,耗費時間不說,整個行軍隊伍就暴露在白果寨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