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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軍,為主力軍團全殲敵兩師主力贏得時間!”
激動過後,師長郭天明來不及休息片刻,也無暇理會精神亢奮四處尋找守敵的特效藥和無線電臺的一群政工幹事,率領一、二兩團奔赴村子東邊的隘口,對即將攻來的南城敵軍展開猛烈打擊,政委謝維俊留下來,率領三團統計繳獲物資、休息警戒並擔任預備隊。
凌晨六點,天色剛矇矇亮,東面四公里的隘口方向傳來激烈的炮聲,佈置完阻擊陣地剛返回茅排嶺村口大帳篷裡的郭天明立刻站起,出去遙望東面炮聲隆隆的方向,足足聽了十幾分鍾,便一臉輕鬆地回到帳篷裡,與謝維俊和兩名師部參謀一起,盯著鋪在四個彈藥箱上的地圖熱烈討論。
反覆權衡之後,郭天明和兩名參謀得出一致意見:哪怕敵人開來一個主力師,也無法在東邊隘口下襬開進攻陣型,佔據有利地形居高臨下的一、二兩團完全可以輪番作戰和休息,利用繳獲的大批機槍、彈藥和手榴彈,只需很少的兵力就能打退敵人團級規模的仰攻!
鬆了口氣的政委謝維俊終於能點上支繳獲的“老刀牌”香菸,愜意地猛吸幾口徐徐吐霧,很有興趣地指著地圖誇獎起來:
“這地圖畫得真漂亮,方圓二十公里的一山一水都標註得清清楚楚,連茅排嶺北面大山後面我們不知道的幾條山道,都一一畫出並註明里程和坡度,國民黨軍隊裡面還是有人才的。”
對面那位經驗豐富的中年參謀立刻低下頭,扶扶眼鏡,抬起地圖的右下角,看完驚訝不已,把地圖一角遞到謝維俊和郭天明面前:“看,製圖單位是浙江省保安司令部直屬第五團參謀二組,看這,蓋著半個公章……”
郭天明立刻接過地圖,看清之後同樣大吃一驚:“莫非之前守在這兒的敵軍五團,是從浙江來的?”
“我立刻去提審俘虜!”反應過來的謝維俊扔下句話轉身就走,趕往隔壁關押俘虜的祠堂。
十分鐘不到,謝維俊風風火火跑進來,沉下臉吩咐兩個參謀迴避,向滿臉疑惑的郭天明低聲通報:
“政治幹事們還在審問,我一去就看到前面幾份供詞,你猜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姓吳的團長是誰?”
“誰?”
郭天明立刻感到非同小可。
“曾經被國民黨報紙大為宣傳的浙軍教導隊長、前浙西保安司令部五團團長、現浙軍直屬第五團中校團長吳銘!”謝維俊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郭天明大吃一驚:“就是傳說中那個賣槍賣子彈賣藥物給我們第十軍,為報答當年上饒大牢裡的救命之恩,不惜背上通共嫌疑,救出不幸被叛徒出賣的張鳳瀾同志的那個浙西保安團長吳銘?”
謝維俊沉重地點點頭:“張鳳瀾同志回到中央蘇區,立即主動彙報了事情經過,但是至今仍然被隔離審查,聽說方誌敏同志為此大發脾氣,連續給中央寫了三份申訴,這才保下張鳳瀾同志。”
郭天明沉默了,良久抬起頭,坦蕩地看著令他尊敬的老夥計:“老謝,這事我們想管也管不來,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估計兩個主力軍團的圍殲戰役很快就會結束,最遲不會超過今晚午夜我們也要撤,先做好一切準備吧。”
謝維俊點點頭:“老郭,你說這個吳銘是個什麼人啊?”
郭天明很為難,想了想笑道:“怎麼說呢?算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吧,不過也像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
謝維俊咧嘴一笑:“有意思啊!不過此人很會帶兵,三團打掃完戰場,他們的團長團參謀對我說,從沒見過選址如此巧妙、修築得如此怪異的土木工事,還說幾個機槍堡壘的覆蓋方式前所未見,全都用土層和原木壘起來,哪怕七五炮彈直接命中都不一定能摧毀,堡壘後方都有交通壕相通,而且是在短短一天之內修起來,厲害吧?”
反覆看過村南堡壘的郭天明還是很驚訝:“只用一天?不可能吧!”
“問過鄉親們了,就一天,南面那座可以走馬車的木橋你看過了,一個工兵連不到兩天便搭好,三十多米長三米多寬啊!”
謝維俊明知道不該讚揚敵人,還是忍不住一臉的佩服。
郭天明愣了好久,突然蹦出句粗口話:“嘛逼的,人才啊!由此可見,這個吳銘之前帶領的五團真不簡單,僅一千號人,卻事事搶在我們前頭,弄得我們兩千多人不敢動他,那滋味,真他孃的難受!”
謝維俊靠近郭天明:“小道訊息,自從這個吳銘擔任浙贛邊境保安團長之後,老方、老周他們第十軍再也不能到浙西去佔便宜了,只能規規矩矩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