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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也不容易。”
“不辛苦、不辛苦!大爺給的錢足夠了、足夠了!平時我們擺渡一人只收三分錢,大水的季節才收五分錢。”船伕抓住大洋的手全是汗水,看到吳銘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懸著心放下大半。
吳銘想了想低聲吩咐:“估計你也猜到剛才鎮子裡的槍聲與我有關,也不瞞你,開始的兩槍是我放的,一會肯定有人追來,要是他們問起你,就說我用槍頂著你腦袋,強迫你撐船,完了不但不給錢還想殺你,要是他們問我用什麼槍,你就照直說,記住了嗎?”
“哎、哎!”
船伕下意識地應下來,吳銘跳下船幾步登上河岸,頭也不迴向北疾行。船伕呆呆望著逐漸隱入黑暗中的吳銘,接連打幾個寒戰,方才察覺前胸和後背已經溼透。
吳銘順著沿河道路北行數百米,拐過彎道停下觀望片刻,快速離開道路走進東面的小路,順著山崗下的羊腸小道一陣小跑,折而向南沿著彎曲起伏的山道走了半個多小時,聽到前方傳來流水聲,立即加快速度爬上前方小山崗,站在山崗上隔河眺望火把熊熊的鎮子,緊緊腰帶和背上的步槍,走下山崗繼續沿著河畔小路向南疾行。
煌固鎮此刻仍然一片慌亂,大街小巷奔跑著荷槍實彈的官兵,一個個神色慌張如臨大敵,街角和街邊的樹上插著一根根燃燒的火把,鎮政府的雜役和幾戶土豪的家丁分成四個小組,扛著鳥銃大刀領著官兵挨家挨戶進行搜查。
陳府內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前院明亮的火把下,汪管家的屍體和重傷昏迷的守備團長楊志生並排擺放,幾名官兵正在給屍體蓋上白布,周圍眾人一片寂靜,只聽到沉重的喘息聲和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混亂過後,幾名陳府護院拉出來馬車,眾官兵七手八腳將守備團長楊志生抬上車板,馬不停蹄趕回城裡救治。
陳府正房臥室裡哭聲一片,悠悠醒來的大太太抱著痛不欲生的肥胖弟媳哭天搶地,二太太、三太太、媳婦汪月涵圍在床前驚恐不已,一群丫鬟站在屋裡屋外戰戰兢兢,幾個出自汪家的婆子驚駭之後頓覺失去了主心骨,一邊哭泣一邊來回奔走。
書房裡,魂飛魄散的汪縣長和陳老爺已經冷靜下來,沉著臉聽取兩個剛剛趕回來的連長的分析彙報:“兇徒先是襲擊鎮西哨卡,扭斷一個哨兵的脖子,將另一個捆成粽子似的,搶走一支步槍、一把槍刺和所有子彈,從後院牆下找到的兩顆彈殼推測,兇徒趁我不備,悄然潛入陳府後院,向亭子中喝酒的團座和汪管家放冷槍,得手後立即逃出鎮北;剛剛接到搜尋鎮北方向的弟兄急報,兇徒逃到碼頭,用槍逼迫船伕撐船過河,然後迅速向北逃跑,兩個船伕供認,兇徒手裡拿著一支駁殼槍,身後還揹著一支長槍,我們分析,長槍顯然是從鎮西哨卡劫走的。”
汪道涵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光亮的額頭上青筋突起,牙幫子咬得陣陣突起,顯然是無比的驚恐和憤怒。
他冷哼幾聲,大聲命令兩個連長立即派人緊急通知周邊各縣鎮,調集所有力量全力抓捕兇徒,完了揮揮手讓堂上的人全都退下。
軍官們和幾個護院師傅匆匆離去,剛才還是義憤填膺的汪道涵跌坐在太師椅上,臉色蒼白手足發軟,好一會才抬起顫抖的手,端起茶杯灌下一大口濃茶,無比擔憂地轉向一旁失魂落魄的陳繼堯:
“兄長,一夜之間兩死一傷本不算什麼,可其中一個是省裡剛剛委任的保安團長,小弟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啊,明天恐怕就會鬧得沸沸揚揚全縣皆知了!早知這樣,去年八月你把那個孽子送到縣裡的時候,我就該下令立刻弄死他,原本想等風聲過後再悄悄收拾殘局,誰知赤匪突然劫獄,進而弄成今天這個慘景,造成巨大貽害,我敢說,今晚這事在三日之內定會傳到南昌,進而震動全省啊!小弟方寸大亂,追悔莫及,去年八月的劫獄事件,小弟冒死率部反擊,迅速恢復秩序安撫八方,還暗中拿出兩萬大洋上下打點,才保住這縣長的烏紗帽,如今又出這麼大個漏子,小弟命不好啊!”
陳繼堯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賢弟,愚兄也是心亂如麻,都怪當年辦下那件糊塗事,貪圖幾夜風流就生出那個孽種,知曉後慼慼然心存側隱,沒有勇氣消除隱患,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面,愚兄後悔不已無顏以對啊!愚兄自知罪孽深重,也無法幫助賢弟什麼,等會就給賢弟準備兩萬大洋,以解……”
汪道涵連連擺手:“兄長的為人小弟還不瞭解嗎?要不是我那妹子心胸狹隘,依兄長的性格,哪怕千般無奈萬般懊悔,也會把吳氏母子領回來安置,怎麼說也是自己骨肉啊!如果當年真做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