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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吳銘擦乾淨槍支和彈藥之後,吩咐弟兄們注意警戒就坐了下來,面向火堆,斜靠在洞壁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中午時分,吳銘第一個醒來,看到自己的衣服鞋子都已烤乾,整整齊齊放在身邊突起的岩石上,立刻抬起頭四處尋找,最後目光停留在睡得正香的呂魁元臉上,嘆了口氣快速穿戴起來,走出洞口把值班警戒的弟兄換回來休息。
壯實憨厚的值班弟兄樂不可支地指指天上,一句話不說便鑽進洞裡補覺,吳銘抬頭一望,頓時沒了脾氣,火辣辣的太陽高懸中天,湛藍的天上一片雲彩也沒有。
站在洞口外觀察良久,吳銘進洞取出油紙包好的地圖,拿到洞外攤開,確定方位沒錯之後,再次細細計算起來。
下午四點剛過,所有弟兄絡繹醒來,幾個勤快的弟兄提上水壺出去找水,張東寧帶上個弟兄悄悄到南邊的村後半山上觀察,其餘弟兄在吳銘的提醒下開始進食,然後擦拭武器,檢查彈藥、鋼弩、刀具和抓鉤等物件。
晚上八點,養精蓄銳的十七人再次出發,每個人的臉上都塗得漆黑一片,如同幽靈般迅速從山南的村子邊上掠過,除了惹來幾聲狗叫之外,沒有驚動任何村民。
兩個半小時後,小心翼翼的十七人終於來到陳大善人院子後的小樹林裡,隱藏在個十餘米高、滿是荊棘的亂石崗後面。
吳銘望了一眼冉冉升起的月牙和滿天星斗,再看看前方星光照影下的大片稻田,不由得咒罵老天為何不下雨?
“快看!傳言果然是真的。”李琨低沉的聲音響起。
吳銘連忙望向八十米外的平坦馬路,很快看到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一路往北,走向正覺寺山門,清晰聽到這兩人肆無忌憚的嬉笑和對話聲,而且全都是跟娘們兒有關。
呂正德悄悄挪到吳銘身邊,把嘴貼在吳銘耳邊說道:“嘛逼的,這些和尚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現在老子心裡沒有半點不忍了。”
吳銘點點頭,抬手指指前面逐漸走遠的兩個和尚,再指指星光下的陳大善人後院,呂正德默契地點了點頭,溜到兩個手握鋼弩的弟兄身後拍了拍,隨即帶上兩個強壯的弟兄離開亂石崗,彎腰疾行十餘米轉而向東,順著稻田與山腳之間的交界地帶迅速接近目標。
呂魁元五人的身影剛沒入院牆下的黑暗之中,李琨立即帶上四名弟兄依樣而行,很快匍匐在數十米外的大馬路邊沿,開始對道路兩頭實行警戒。
吳銘帶上剩餘的六個弟兄最後行動,鑽入西面的田間小路折而向南,繞個大彎悄然接近陳大善人的院子正門,觀察片刻,迅速向院門左邊的院牆腳摸去。
靜靜等待數分鐘後,院子裡傳來幾聲聲悶哼,緊接著是人體倒地的聲音,吳銘身邊的矮壯弟兄知道大當家得手了,立即彎下腰,雙手撐在院牆上,吳銘後退一步有力地躍起,踩著這位弟兄厚實的背部攀上院牆,飛快掃了一眼院內便縱深跳下,迅速拉開大門的門閂,把弟兄們接引進來,分成兩組飛也似地衝向正堂大門和東邊走廊。
正堂裡油燈明亮,靠近門後的牆邊躺著兩具屍體,其中一個被利刃劃開的脖子上仍在“呲呲”淌血,另一個的左眼眶裡露出半截鋼製箭尾,右眼睜得大大的,都已死得不能再死了,濃郁的血腥味已經充斥整個空間。
面如鍋底的呂正德大步迎上:“前後共宰了七個,敲暈四個婆娘,陳大善人嚇暈過去了。”
“其餘弟兄警戒內外,你帶我去看看!”
呂正德二話不說,轉身進入中堂,吳銘緊跟其後,很快來到裝飾講究,古色古香的寬大臥房,兩個弟兄連忙側身讓開。
明亮的油燈下,四十出頭蓄著三縷文人鬍子的陳大善人已經醒來,睜著驚恐的雙眼企圖向床裡縮,白色中衣的褲襠處已經溼透,身上五花大綁,嘴裡被一團黑布塞得滿滿的。
兩名弟兄見他不住後退,立即上去抓住他的雙腳,如同死狗一般拖下床來,吳銘順勢抬腳重重踩在他胸口下,彎下腰,伸手抓住陳大善人的脖子,湊上去冷冷問道:“不要企圖叫喊,更不要掙扎,否則你將會死很慘!聽好了,給你個機會,老實告訴我,寺廟的銀庫在什麼地方?”
吳銘說完,拉出陳大善人嘴裡的破布,陳大善人剛要叫“救命”就被掐緊脖子,吳銘頗為惱火地發出警告:“只要你說話大聲一點,我就捏斷你的脖子,說!”
“我、我、我不知道啊!”
吳銘立刻將布團重新塞進他嘴裡,抬起頭來,對左邊的弟兄惡狠狠地下令:“抓住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