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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說吧,又不是生離死別,毛良塢距離衢州城也就百餘里路,想見面還不容易?莫非你們不打算讓我回來了?”
性子急的雷琪連忙靠上去給吳銘倒酒:“老弟,你真的決定只帶魁元和我家小子兩個出去?”
“是啊!太少了,到了軍中怎麼也要有一幫自己心腹的弟兄啊!”李琨和老六隨聲附和。
呂正賢等大家說完,不緊不慢地向吳銘建議:“知道你擔心家裡人手不夠,不願意帶老弟兄們出去,但是可以從新來的幾十個小夥子中挑一批帶走吧,否則到了外面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怎麼行?”
眾弟兄又是一片附和,呂正德大聲說:“民團從新來的八百人中挑出的四十個漢子身手不錯,訓練一下就是好兵。”
吳銘只好耐心解釋:
“不是我不願多帶些人走,而是目前所有的人都不合適,說白了就是不符合我挑人的標準。你們別這麼瞪我,我說的是大實話!首先,身手高強的老弟兄基本不識字,只有四個勉強會寫會算的又離不開商隊……要知道隨著生意慢慢做大,人手將會越來越緊張,我總不能只顧自己舒服,不顧父老鄉親的切身利益吧?”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沒人能反駁吳銘的話。
吳銘繼續說道:“從新來八百人中挑選的四十個民團成員也一樣,都是些不識字的,而且他們初來乍到,連本地話都聽不懂,沒個一年半載的適應期,根本幫不上我的忙,對吧?如果大家真想幫我,那就把村裡所有十到十五歲的孩子集中起來,蓋座營房集中管教,編成一個班交給李校長和兩位先生,半天上課識字,半天參加力所能及的勞動,再安排幾個身手高強、槍法好的老弟兄教他們練武打槍,只需三年就能成才,到時候哪怕你們不願給我我也會討要!”
“這、這……”
“要求也太高了吧?不就是當兵嗎?”
“銘哥說的有道理,剛才酒席上沒聽馬長官說嗎?銘哥一去就是司令部參謀副官兼軍械所長啊!軍械所是什麼?全是技術活,只有力氣不識字,那怎麼能行?”
弟兄們七嘴八舌議論開來,呂正德連忙拍拍桌面:“別吵了,就按吳老弟說的辦,明天開始就把孩子們全部集中起來,我家老二算上一個!”
眾弟兄全都識趣地閉上嘴,呂正賢卻還有想法,指指坐在末位的張東寧,對吳銘建議道:“我想讓東寧跟你走,這小子心細,槍法和身手都還過得去,這半年多來沒少在你身上偷師,頗有長進,我覺得有他在你身邊,乾點兒瑣碎的事情,你也能輕鬆些。”
吳銘一聽非常意外。
張東寧可是師爺呂正賢的準女婿,比吳銘還要小上兩歲,不但長相不錯,還能寫會算,心細如髮,一直跟隨三當家李琨幹些探聽訊息、聯絡內外的隱秘事務,而且前個月吳銘剛喝完張東寧和呂正賢大女兒的訂婚酒,沒想到呂正賢如此大方。
吳銘發現張東寧目光炯炯地望向自己,沉思片刻答應下來:“有東寧幫忙最好,以後和村裡的聯絡也需要熟悉情況的自己人。”
“那馬長官帶來的二十支長短槍怎麼辦?”李琨立即打起了這批武器的主意。
吳銘連忙拒絕:“三哥別想這事兒,一碼歸一碼,不能讓馬長官他們看低了,槍支彈藥的事有馬長官的承諾,少不了大家的。今後再需要的話我來想辦法,說不定將來送回來的遠比你想要的多得多。”
眾弟兄哈哈大笑,端起酒一陣吆喝,嘻嘻哈哈氣氛輕鬆許多。
接下來呂正賢拿出吳銘寫下的七八份文字,開始討論村裡開礦、開荒、伐木、辦廠等具體事務,以及在衢州和常州分別設立常駐辦事處等事情,一直忙到凌晨四點,才讓暈暈乎乎的吳銘回去休息。
次日天剛亮,吳銘和馬致齋被樓下陣陣腳步聲吵醒,起來一看發現樓下已經擺上三大桌宴席,幾個頭領站在大樟樹下吸菸,一群弟兄和婆娘們上菜擺酒,忙得團團轉,四周黑壓壓全是前來送別的鄉親,還有不少住在北邊的畲族鄉親絡繹趕來。
馬致齋心裡頗為感動,對站在欄杆邊上雙眼溼潤的吳銘低聲嘆道:“老弟,能得到父老鄉親如此擁戴,不虛此生啊!”
吳銘點點頭沒有說話,返回房間穿上那套已經洗得掉色的黑色青年裝,兩個早已端著水捧著毛巾站在門後的徒弟連忙上去,服侍師傅洗臉,然後幫師傅提起兩個杭州買回來的帆布大揹包。
“等等!吳老弟,換上軍裝吧,等會兒就要走了,穿著上路上也方便些。”馬致齋建議道。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