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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彷彿想要看透他一樣。
“丫頭,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方大嫂戲謔地問。
“胡說!這種江湖浪子,誰會喜歡他?笑話!”方稚淳臉紅了,看到嫂子的眼神不對,嗔怒地掐了嫂子一下。
方大嫂捂著嘴笑:“喜歡就喜歡唄,又沒讓你嫁給他,急什麼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你中學畢業不願相親,要到杭州念大學,爸媽拗不過你,只能隨你意,可幾年大學讀完,虛歲也快二十一歲了,再耽誤下去怎麼行?女人老得很快的……再者說了,你是爸媽的一塊心病,你哥終於出來了,下去爸媽恐怕就要惦記你的婚事了。”
“嫂子,我還不想嫁人,真要嫁人,也必須是我喜歡的,否則我寧願獨身一輩子。”方稚淳聲音雖低,卻能聽出話語中的執拗與堅定。
方大嫂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和丈夫都疼愛這個聰慧的妹妹,不願意讓她受委屈,特別是影響一生的婚姻大事,一切都由她自己選擇,為此還時常開導家中著急的老人。
方稚淳似乎忘了剛才的話,又呆呆望著吳銘的背影:“嫂子,你說我哥和那傢伙談些什麼?咦——好像那傢伙突然激動了。”
“是嗎?我看看……”
吳銘真的激動了,沒想到方佑淳臉皮這麼薄,這麼死愛面子,有深厚的人脈竟然不會用,忍不住低聲嘆道:
“方大哥,既然素有‘飛將軍’之稱的蔣鼎文將軍是你入讀浙江講武堂時的戰術教官,林蔚將軍又是你最後一年見習期的主教官,兩人如今都是蔣總司令跟前的紅人,你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忙?難道面子要比一家人擔驚受怕以淚洗面更重要?”
方佑淳漲紅的臉更紅了,轉向吳銘,搖頭幽幽一嘆:“我是擔心他們記不起我是誰了,我們這一期總共八十六人,我不算拔尖的,普普通通,性格也不怎麼開朗,哪裡敢奢望他們記得我啊?更何況分別十年沒有聯絡,期間更從未見過面,讓我怎麼去求人家?”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是。”
吳銘對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非常無奈:“如此冤假錯案,有條件要上,沒條件更要上,不努力你怎麼知道不行呢?對了,你這次去杭州,是否也不打算找這兩個老教官幫你翻案?我可是在報紙上看到了,蔣鼎文將軍上個月剛剛率兩個師開進江西,比起前幾年北伐和中原大戰時更風光了,林蔚將軍前年就是參謀總部第二廳中將廳長,如今更是和蔣總司令形影不離的高階幕僚,有他們一句話,比你跑斷腿更有用。”
方佑淳沉默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訊息我也知道,我在獄中雖然不自由,但是那些小官小兵對我還不錯,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報紙,外面發生的大事情也基本瞭解,可如今內憂外患,中央政府內部已經大亂,地方軍閥肆意割據,蔣總司令位子都坐不穩了,不得不飛赴南昌,以親自指揮剿共為由,躲避黨內傾軋,孫科等人跑到廣州重組中央與南京對著幹,浙江軍政兩界也是雞飛狗走,這個時候,恐怕更沒人理會我這個剛出獄的地方雜牌軍軍官了。”
“我可不這麼看,反而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吳銘有自己的意見。
“我也知道有機會,否則就不會家都不回,就趕去杭州伸冤,可是困難重重啊!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還算熟悉的幾個人,如今恐怕連自己都保不住,怎麼可能出面幫助我?”方佑淳想得更多更深。
吳銘立即發現自己太嫩了,而且作為一個外來人,哪有方佑淳這麼清楚本省的事情,何況方佑淳從軍十九年,數次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無論閱歷和經驗都比自己強百倍,自己有何資格責怪他?
想到這兒,吳銘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方大哥,也許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方佑淳咧嘴一笑:“你說的也沒錯,我現在就缺乏你身上這股闖勁,人顧慮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不見得有多成熟。小弟,我喜歡你的性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坦坦蕩蕩,能交到你這樣的兄弟,是我方佑淳的幸運啊!”
“停停停!我挺受不了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這種習慣,很不適應。”吳銘連連擺手。
“啊!?”
方佑淳驚奇地問到:“我們這個時代?你不是也處於我們這個時代嗎?難道只是因為你所處的環境不同?”
吳銘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只能尷尬地笑著,晃眼看到兩個女人望向自己,隨即收起笑容建議道:“方大哥,我們說得夠久了,我看你還是多陪陪嫂子吧。”
“行,我這就過去陪她說說話,唉!為我挺著個大肚子輾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