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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中彈倒下,軍心大亂,這才頂不住的。”
吳銘停頓片刻,對頻頻點頭的眾人繼續說道:“也許是作為局外人,我看得清楚些,繞過去僥倖打倒幾個,不值得大家如此厚待,要是真想感謝我,就請吳老哥和眾好漢儘快放這幾個人回去吧,特別是那個懷孕的大嫂,她丈夫還被關在衢州大牢裡,等著拿錢贖出來,她著急啊……我擔心她急壞身子,那就造孽了。”
眾人一時間相對無語,呂師爺回過味來連聲嘆息。
滿臉愧色的呂大當家突然站起來:“什麼也不說了,明天老子親自送你們下山,老三……”
“大哥?”三當家連忙站起來。
“殺豬,擺酒,擺香案!我要給吳兄弟負荊請罪。”呂大當家厚實的胸脯起起伏伏,右臉上包裹的傷口再次溢血,顯然非常激動。
“我這就去。”三當家轉身就走。
太陽即將下山,酒席已經擺好,被困在山上將近一個月的兩個洋和尚和老人一家也被恭敬地請來,坐在久違的餐桌旁。
吳銘拼命拉住要給他下跪的呂大當家和幾個頭領,誠懇地把三碗敬酒一口氣喝乾,扔掉碗算是把以前所有的過節全拋開了。
一群漢子感激不已,呂大當家、三當家和師爺再次恭敬吳銘一碗酒,這才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也隨之輕鬆不少。
最後吳銘被灌醉了,半夜醒來發現兩個洋和尚坐在自己床前,兩人見吳銘醒來連忙送上茶水,嘴裡不住地低聲感謝。
洋和尚感慨地告訴吳銘,那個師爺已經明確表態,天亮就送他們下山,除了五十匹布,一萬贖金也還回來了。
吳銘耐心地聽完,和氣地讓他們都去休息,重新躺下望著陳舊的蚊帳頂,直到天亮都沒閤眼,想了想穿上衣衫走出屋子,來到大樟樹下點上支菸默默吸起來。
“沒睡?”
師爺不知何時來到身邊,提著壺茶坐在吳銘側面。
吳銘只是望了他一眼沒說話,師爺也不在意,含著茶壺嘴喝下口茶,望著滿天星晨幽幽一嘆:“老弟下一步有何打算?真要去上海唸書?別在意,我沒別的意思,你是我的恩人,想去哪兒都行。”
吳銘沉默良久,突然說出一句令師爺無比驚訝的話:“我現在腦子裡亂得很,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唉!想借師爺和大當家的寶地休息一段時間,等想好何去何從再說,行嗎?”
師爺霍然站起,良久又緩緩坐下:“明天給你修一座新房子。”
“不用,我住洞裡就行了,清理一下那裡就是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洞口有片空地,還有大樹和清泉,是塊福地。”吳銘說完,再次點燃支菸,茵茵嫋嫋的煙霧籠罩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次日上午,吳銘在山寨漢子們熱情的招呼下用過早飯,順利走下東面彎曲陡峭的兩公里長山道,護送五名人質來到山下溪流邊平坦的草地上休息,寨子裡的老老少少幾十人,還站在山巔懸崖口久久目送,到目前為止,他們誰也不知道吳銘會留下。
休息完畢重新上路,再走完四公里左右的崎嶇山路,長長的隊伍終於走出莽林覆蓋溪流交錯的山口,翻過一座嶙峋的高山之後,前方寬廣的三清湖遠遠映入眼簾。
山下路口兩戶孤零零的人家門前,站著三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看到走在前面的呂大當家和師爺,立刻小跑上來,見禮完畢聽師爺一番吩咐,立刻把兩個老人和大肚子女人請到門口套好的馬車上,師爺身後兩名漢子捧著幾個包袱送進馬車裡。
小腳老太太驚慌地開啟每一個包袱,發現裡面全是自家的幾件古董和金條,失之復得絲毫不少,一家人愣了片刻喜極而泣。
安排兩個洋和尚登上另一架馬車離開,呂大當家拉著吳銘的手欣慰不已,吳銘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呂大當家頻頻點頭,很快把師爺和三當家叫來商議,隨後把事情扔給師爺幾個,什麼也不管拉著吳銘的手往回走,讓二十幾個以為還要送別吳銘的弟兄看得目瞪口呆,不一會兒先後回過味來,發出一片由衷的歡呼聲。
呂魁元興沖沖追上吳銘:“吳大哥真留下來?”
吳銘腳步不停:“一時半會兒我沒地方去,你不會要趕我走吧?”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吳大哥,你一定要教我打槍,我教你拳法,怎麼樣?”呂魁元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呂大當家大聲呵斥:“閉嘴!你那兩下稀稀拉拉的架勢,也敢在你吳大哥面前顯擺?不知深淺的東西,走前面去,回去叫你媽做一桌好菜,再把你外公的那罈好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