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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行為,最後表示:所有無辜者和家人只要願意,都可以將冤情向鐵面無私、兩袖清風的魯專員反應。
獲釋人員排隊在蓋上保安司令部大印的無罪釋放證明上籤了字,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離開軍營,一時間,保安部隊公正、周副參謀長仁義、魯專員是魯青天的呼聲此起彼伏,面對淳樸百姓千恩萬謝的周文彥,滿臉紅光,異常感動,等他送走最後一個無辜者,回頭想對吳銘說出心中感慨的時候,卻發現吳銘已經沒了蹤影。
周文彥急忙返回臨時監獄,一進值班室就看到個痛哭流涕、骯髒不堪的年輕犯人跪在辦公桌前方,吳銘端著茶杯,面無表情地傾聽年輕犯人悔痛萬分的陳述。
見到這樣的情景,周文彥只好進去,看到犯人一個勁兒地說,吳銘卻沒有半點記錄供詞的意思,周文彥頓感蹊蹺,想了想坐在吳銘身邊默默看著。
過了十幾分鍾,吳銘突然冷冷問道:“朱文華,你剛才說案發當晚你不在江北的正覺寺,也不在陳大善人家裡,而是和你們老大彭瑞安一起在招賢鎮妓院裡喝花酒,那麼我問你,彭瑞安如今在什麼地方?”
朱文華擦去眼淚:“不知道啊!當時是下半夜,小的喝多了,睡得死死的,突然聽到不停的驚叫聲,小的以為窯子著火了,爬起來跟那婊子跑到陽臺,看到所有人都指著北邊大喊大叫,才知道是北岸的正覺寺起火了,當時小的嚇壞了,就去找老大問怎麼辦?誰知道老大也慌神了,說此處不能久留要跑,小的拉住他還被他踢了一腳,他似乎很害怕,也很著急,對我說趕緊回家老實待著,然後就溜沒影了啊!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直到我被抓也沒見過!”
“說吧!彭瑞安是哪裡人?”吳銘大聲問。
“皖南祁門縣人,小的也是聽其他幾個弟兄說的,聽口音,他確實是皖南口音,都說他是皖南嶽王拳門的高手,招賢鎮人都認識他,其他幾個弟兄私下傳言說他幾年前在上海住過一陣子,像是做了什麼大事,得罪了上海灘的哪個老大,這才流落到我們這地方當護院教頭,其他小的就不知道了!”朱文華從進來就沒有再捱過打,所以說了這麼久身體慢慢就不發抖了,說完還偷偷抬頭看了吳銘一眼。
吳銘再問:“你會不會寫字?”
“會會!小的讀過六年書。”朱文華連忙回答。
吳銘不再詢問,朝門外喊一聲:“魁元,帶這小子去洗個澡,然後給他弄點兒吃的,完了帶到第二間騰空的屋子裡面,找幾張紙一支筆,讓他把從認識彭瑞安開始,到被抓進來的全過程寫出來,要是覺得他不老實你就抽他。”
“是!”
呂魁元興奮不已,一把抓住朱文華的衣領把人拎了出去。
周文彥看過朱文華的兩份口供,知道彭瑞安是被劫匪殺死的招賢鎮陳大善人高薪請來的護院教頭,剛才再聽吳銘的審問,立刻聯想到彭瑞安與劫匪內外勾結的可能:“這麼說,你懷疑彭瑞安?”
吳銘點點頭:“是啊!這個案發後突然消失的彭瑞安是個關鍵線索,只是要進一步調查太困難了,要是對三十幾個重大嫌疑者逐一展開全面調查的話,必然要派人到每個嫌疑犯的原籍查證,如此一來不但人手不夠,而且魯專員下撥的兩千元辦案經費也只是杯水車薪啊!”
周文彥長嘆一聲:“以前都以為警察辦案像書裡和戲臺上說的那樣簡單,現在親自辦案了,才知道其中的艱難。”
吳銘笑道:“嘆息可不是你的風格。”
周文彥搖頭一笑:“別說什麼風格了,我是什麼料我自己清楚得很,要不是有你撐著,我可要抓瞎了。說吧,下去怎麼辦?”
“調查範圍已經大大縮小了,但是調查難度和工作量卻成倍增加,如今我最擔心的不是調查工作的開展問題,而是來自衢州官場的阻力,別的不說,就說我們的頂頭上司唐副司令,連他都頂不住來自衢州官員和親朋故舊的壓力,不得不打來電話讓我們關照一二,你說事情有多複雜?”吳銘說完連連搖頭。
周文彥也無可奈何:“是啊!要是我們查實了手頭這些供狀,將材料匯總到魯專員那裡,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腦袋落地!”
吳銘突然問道:“俊芳兄,你說,省裡如今是個什麼態度?”
周文彥一愣,立即明白吳銘的意思:“估計省裡那幫老大已經知道了,但是不管誰出面,都必須要面對魯專員,繞不過去的,可是以魯專員的中央立法院和隱秘的軍委會背景,在沒摸清魯專員意圖之前,恐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很可能要鬧到南京去。”
吳銘點點